朗诵

下午迎国庆诗歌汇。我是第十五个节目，看到某个节目，出现了生理性的不适，有点恶心。拿着译林版夏尔诗选，膳魔师焖烧杯，信步走到四楼，要了三张A4纸，到阅览室里盘出一点时间。手机响起，组织部小李的电话，第十二个节目已经结束，我需要候场了。

将两个钱夹和一嘟噜钥匙放进风衣兜。整理百分百聚酯纤维领带，调节领带夹。主持人报幕，我踏着清爽的步伐，走上舞台。埙独奏《苏武牧羊》响起，打开红色的活页夹，右侧是分成两列的诗稿，底下压着刚刚写下一页半阅读勒内·夏尔的笔记。选拔一回，排演两回的诗朗诵终于开场了。

时而低沉，时而激烈，读着读着，我仿佛走在某种情境中，一句诗蹦了出来：“两山排闼送青来”。推开门，我走进了26年前的昭蒙师专文科综合楼四楼92中文一班的教室。走到最后一排坐下。王惠德老师正在上历史课，讲的是西辽河文明，下课之前，他留下作业，要求写一篇和本域历史有关的文章。

很快，我写下这首诗。把它抄在“昭乌达蒙族师范专科学校”的稿纸上，交了上去。第二年“五一”，系里组织去泰山旅游，在泰安一家小酒店二楼的平台上，借着酒劲，向50多位一起坐大巴车同行的同学朗诵了这首诗，一众欢然。宿舍老八张晓东夸赞的话语至今仍响在耳边。那是师专三年我最珍贵的回忆之一。

会场出来，遇上永东。他给我录了15秒钟的视频。

这是怎样匆忙的一周啊。自治区社科联活动、大型图片展、合唱汇演、诗歌汇——有时电动车一天要充两次——微风吹拂汗津津的额头，忽有放下重担重新振作的感觉。

（2019.9.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