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和老鼠》

  在接受《南方人物周刊》专访时，谈到东欧当年的变化，斯洛文尼亚著名的哲学家、思想家齐泽克谈到了动画片《猫和老鼠》里有趣的一幕：“猫在空中的钢管或者绳子上走，其实它已经走出绳子、脚下已经没有东西了，但是它们不会马上掉下来，只有当它往下一看，发现脚下一片悬空，才心里一惊，马上坠落下来。东欧的情况也是如此，早在他们知道自己脚踏空之前，他们已经失去了基础。这就是真正的悲剧，我们现在还在付出代价。”

  圣诞节这一天，面对行刑队，厕所前的空地上齐奥塞斯库和他的妻子埃列娜怎么也想不明白，12月21日布加勒斯特共和国宫广场上的集会怎么就成了他们走向末路的开端。和动画片里的可以被压成纸片、可以经受无数次残酷的击打的杰瑞不同，集权者的生命较为脆弱。由此上溯至1945年，抗战胜利后的国民政府怎么也不会想到会在几年之内速败。再往前推，1911年10月10日，武昌起义爆发，10月14日，袁世凯复出，谁会想到转年2月清帝就退了位。

   建立在谄媚和谎言基础上的D城文学像早些年的鹤岗房价一样迎来了虚假的繁荣。如林贤治所言，僭妄者、蒙面贼、追星逐臭的势利之徒和主题先行的庸碌之辈围绕着他们制造的赝品跳舞“，他们麋集在文字的垃圾堆上扬声歌唱。”

（2019.9.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