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作品回到“作品”

张永渝

  有别于诗人主义者于坚和开创性的风格主义者西川，韩东将自己归结为作品主义者。他希望多年之后，作品还有人读，还经得起推敲。

  书事不振，但小镇上尚有作品主义的阅读者。凭借自己的作品深入到有价值的书里。前一个“作品”或许很小，与后面的原野相比，可能只是一朵小花，但它是根植于大地的“作品”，不是简单又煽情的经验交流材料式的干切花。干切花与野地上的田旋花与浮动在绿篱间闪烁的打碗花并无高低贵贱之分，但性质不同。

以自我鞭策敏感又积极的方式，经“作品”通向作品之小镇上的阅读者，借合宜的器皿收集自己的阅读感受和阅读经历，并技术地将这些素材引向自己的创造是可行的。多年来，还剩下几个值得推举的例子。

“书似乎并不能提供什么凭借”——从创造那边回过头来，对某些初始的判断产生了怀疑——我们看到泳者摆动手臂，拍打水花，在湖里进退自如。回到岸上，登上移动的交通工具，他会紧紧攥住一个把手，俯仰摇晃却不致跌倒。而更多时候，阅读仿佛不断地返回，从优秀的作品回到热诚的“作品”，由诚向美，，美反过来激励“诚”的果实。创建自己的空间，阅读更像是一个拥抱而非抱枕，总是亲密的开始以不那么令人起腻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