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记，命运与文气

张永渝

菲利普·罗斯在《重读索尔·贝娄》一文中写道：“在书中令人难忘的第一页上的第二句话里，奥吉引用赫拉克利特的话说：一个人的性格就是他的命运。但《奥吉历险记》暗示的是否恰恰相反呢？它所暗示的是，一个人的命运（至少这个人的命运，这位芝加哥出生的奥吉的命运）是被他人影响的性格”。

D城文艺圈，两种人的命运变成被他人影响的性格。一种被唤作“移动的勺子把”：圈子里被妾与客捧得很高，说他形貌昳丽，比城北的徐公美，滴撒的作品沦为笑柄，却找不着北。另一种形态被修饰为“缸上顶石头”——那酸腐的气息已经功能化了。老少边穷之副刊无辜，强受之以膈。却为目盲之肉食者、鼻盲之帘中人欣赏。榜放则领荐，瓜分专项金。

勺生、石生的命运受制于下或上的欺诈与玩弄。同样，二生骄诈之意态颜色影响了众多爱好者。D城文气不振，原创凋零。《韩非子》有言：“而狗迓而龁之，此酒所以酸而不售也”。

（2017、12、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