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因的反叛

——发福的悟空对女儿说

只恨基因未能突变

恨不用蒯通计

发育的太早，成熟的太晚

你将喜庆的正午点化为

盲人瞎马的夜半。我需要一个情绪的备胎

你污染了《漫客》的栖息地，抡风使气

如某言——“降下晴空的冰雹”

我需要一些朗格朗格①、契丹填字的暗示

我承认，鸡蛋里确能挑出骨头

于是，这成了你不食早餐的借口

“莫非是一种惩罚”，还请你屈尊微笑

即使把厨房视作原野，我不能把每一个锅盔

都变成湿润的盆地，筷子变成

茂林修竹，面板作悠长的斜坡

我需要巨大的推力，才好理解——

猛虎不如黄蜂；骏马不如劣马②

孟贲不如庸夫，舜、禹不如聋哑

我视君为知己，因狗吠或同学某电，君视我

如仇雠。虽如是，为了“火箭班”与安宁

我保证——

1、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2、敬惜字纸，私下勤布置，有问必答。

3、去除燥气，一进家，大白鲨变儒艮。

4、早餐有粥，午餐有肉，晚餐有菜有肉。

5、去除本领，无怨无性。拜老师治下君为菩提老祖

   积攒功德，认真服务，视家长会为修行——

“人若骂我，我也不恼，人若打我，我也不嗔，只是陪个礼就罢了”③  

（2012、12、9）       

注1：复活节岛上的一种象形文字，朗格朗格（rongorongo），意思是“会说话的木头”。    

注2：详《史记·淮阴侯列传》。

注3：详《西游记》第一回——“灵根育孕源流出   心性修持大道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