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渝:混迹于古代与现世之间的诗歌浪子
(2012-05-13 22:1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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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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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永渝:混迹于古代与现世之间的诗歌浪子
牧子
不可否认,张永渝的诗歌是雅的,源头在《诗经》,在《楚辞》,在《古诗十九首》,在中华几千年积淀的古典文化里。但他还不像陈先发、梁积林和张枣那样最起码读起来上口。
“我闻《鰋鲤》①辞,/物旨须应时。/头痒②思柳隐③,/东林有密之④。”(《食无鱼》),如此之诗,书袋吊足,晦涩难懂。可能他也发现了这一问题,于是做了注解。“注1:参《诗·小雅·鱼丽》。注2:“豫王下江南,下令剃头,众皆汹汹,钱牧斋忽曰:头皮痒甚,遽起,人犹谓其篦头也,须臾,则髡辫而入矣”。(见吴敦《怮余杂记》)注3:柳隐,字如是,号河东君,蘼芜君。注4:方以智,字密之,复社成员,洪门创始人。”无论如何注解,初读永渝的诗,都会给我们以强烈的不适感。
可是他就这样写了,不管别人舒服不舒服,不在乎世俗的眼光。古之成大气者皆如此吧,冲破牢笼与禁锢方得真义,如此特立独行,一路写下来,他还真的写出感觉来了。我十分认同惠特曼的“只有二流的诗歌才能马上博得人们的欢心”这句话,言外之意是说一流的诗歌并不能马上博得欢心。也许,这就是精神大餐与快餐文化的区别,大象乃无形。
永渝的这种以古言事,以物说话,把“冷抒情”发挥到极致,真乃一种性格。敢写,写出来的诗就别有味道。像游侠,像浪子,笑傲江湖间,无视你们的礼教,只在乎我的快意,放浪形骸中见真性情。
更不可否认,张永渝的诗歌是俗的,源头在街头巷陌,在左邻右舍,在他植根的现世生活。“大辣椒
要雅就雅的尽兴,要俗就俗到极致,这就是张永渝。说他的雅和俗,只是流于形式的概括,远远没有挖掘到他诗歌的要义。套用一句网络用语“当非主流成为主流的时候,非主流已经不算非主流”,我们可以说,当先锋开始流行,先锋便不再是先锋。从这一点来说,张永渝的诗歌具有后现代性,是先锋的。古到《诗经》,今到张枣、海子、迪兰·托马斯,在他那里都能得到体现。他没有盲从于表象的先锋,也就是说不跟风,走自己的路。从中国传统和现世风物中汲取,只是他的方法和角度与众不同,便谓之先锋。
当然,他并非不懂得“流行”“唯美”和“抒情”,在《春日咏怀》里写下“所有的北方是一个北方/江南的一个小镇是整个南方”,很多读者都会喜欢这样的诗句,我想可能张永渝感觉这种写法太“媚俗”了,所以在他的诗中很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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