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

——给诗人蒙马

它不能阻止一辆坦克的行进

不能预防人体炸弹的袭击

纸上的堤坝

不能抵挡肆虐的洪水 

席梦思弹簧

不能减轻地震的破坏

它不能创造一个生命

最简单的也不行

它不能使一杯水的温度升高

不能改变一块石头的质量

不能为油菜花传粉

它不能变成一场细雨

咬一口蘸有人血的馒头

不能治疗革命者的肺结核

声讨染色的“玉米面馒头”

不能养育造假者的良心

它不能漂白原始积累的罪恶

不能带给崴腿乞讨的儿童以些许的尊严

难以在金融的大雨中独善其身

无法让权威停止造假

万物纷杂，它不会改变什么

          却不曾错过

 （2011、5.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