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将近26年的受迫害史中,王丽红的死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虽然不能说,只要她不死,人们就不会i迫害我,但是她的死给许多人提供了迫害我的借口,甚至杀害我的借口。所以我要详细介绍死者与我的关系。
我与88年夏天认识死者的,期末考试刚结束,我正处于大病后的恢复期,当时已放暑假,我数门不过,只好留在校内复习以应付补考,可是到了周末,我还是要去舞厅,那时候我是个舞迷,而假期舞厅开放的次数比平时更多。
那天晚上我走进舞厅,发现不知从哪儿来了许多新舞者,往日熟悉的面孔都不见了,因为大学里喜欢跳舞的就那么几个,时间长了也就熟悉了,我立刻请了一个姑娘跳舞,感觉她的舞步很生涩,询问后才知道,她今年高中毕业,是一个校子弟,刚参加完高考。别的新舞者也都是今年的高中毕业生。
我对她的印象是长相还过得去,不算漂亮,性格比较开朗,至于身材呢,18岁的姑娘都差不多,体型偏瘦,在众多姑娘中不算突出,但是还可以。
她最让我满意的是不矜持,不像别的女孩那样,只要你想和她多聊几句,她就以为你居心不良。这个姑娘很开朗,问什么答什么。不过我也知道,这个女孩还没进大学,还没有被众多男生追求的经历,等进了大学过一段时间,绝对鼻孔朝天不好说话。
我们跳了几曲,聊得很开心,我甚至告诉她自己不想读书,想退学去做生意。她也没有任何表示,只是说了句:“如果想退就退吧。“问她姓什么,回答:”张“,原来是张姓姑娘。
过了几天舞厅又开放,到舞厅又看见她,双方又开始跳舞聊天,总之,只要跳舞就聊,下了舞场就各自走开,彼此不搭理,最多用眼神交流,到了这时候,我们已经比较注意对方。
随后又去了两次舞厅,每次都遇到她,然后邀请她跳舞,边跳边聊,下场不理,但是我能感觉到好像要发生什么事情,以当时趋势来看,我们必然是发展成为朋友,然后是恋人。我开始思考我们之间的关系,她可能也有同感。
最后一次去舞厅,我决定询问她究竟打算怎样处理我们的关系,是仅维持在舞厅上的舞伴这一层,还是进而成为男女朋友?
那天是周五,值得纪念的日子,我走进舞厅寻找,却没看到她,不免有点奇怪,于是走到靠门的地方等候,可是过了许久仍不见人,我这才醒悟—又被玩了,这是姑娘常玩的把戏,先来招惹你,等你上钩就甩你。这种游戏我已经厌倦了。
我无聊地打了一个哈欠,决定离开,并打算再也不来舞厅,这时几个姑娘走了过来,在靠门边的条凳上坐下。其中一个立刻引起了我的注意,她是谁?哈哈,我现在的妻子——注定要跟我一辈子的人。
接下来就是我和妻子的故事,不用赘述。我们从跳舞开始,一直到约会,一起吃饭,每次舞厅开放她都来,其实是来看我,奇怪的是,张姓姑娘似乎蒸发了,一直不见踪影,她反正也没认真,我有时就这样想。
直到有一天,我的妻子(还不是正式的女友)和我一起去舞厅,刚进舞厅就看到她——张姓姑娘,她一看到我就容光焕发,想来打招呼,可是突然看见我身边的女友,立刻脸色煞白,看得出犹如五雷轰顶,异常难受。我责怪地看着她,心里有种歉疚的感觉,想:这么久你到哪里去了?
女友毫不知晓,等我们跳够了,我送她回家后,立刻往回狂奔,我和张姓姑娘已经结束了,但是我必须知道为什么。舞厅仍在开放,她还在里面,我立刻请她跳舞。她没拒绝,跳了一会儿,我问:“最近去哪儿了?”“噢,我去旅游了”她回答,“旅游?这么关键的时候居然旅游?”我心里在责怪她。沉默了一会儿,我又问:“考上大学了吗?”“考上了,就我们学校。”她回答。
“什么专业?”“文秘,大专班”声音似乎带着哭声。这是我们最后的对话,舞曲结束后我离开了舞厅,都结束了,我自言自语。
开学后,张姓姑娘进了大学,但是性情大变,总带着忧郁的色彩,和我班的一个男生经常来往,半年之后我才知道,她其实不姓张,姓王,叫王丽红,这时候,我已经和女友进入热恋阶段,完全不顾周围发生的事,恋爱的滋味真令人难忘。
我和王丽红究竟是什么关系?我们是否谈过恋爱?读者们,请你们做评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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