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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朗月下的诗魂

(2019-11-06 06:28:15)
分类: 诗评

      清风朗月下的诗魂


   

            清风朗月下的诗                                         ----                                        评王雪莹诗集《我的灵魂写在脸上》

 

在时令之交,夏日的暴雨与燥热已然消退,冬季的严寒与冰封尚未来临,夜空中缓缓地升起一轮圆月,伴着几分融融的妩媚,闪射着满天素洁的清辉,在叶子还没褪尽的树影间,游弋、徘徊。悠远吗?悠远而又切近;实在吗?实在而又空濛:就这样从容、澹定、宁静、明澈……

这是我阅读王雪莹诗集《我的灵魂写在脸上》之后的一种审美感受:月魂即诗魂。月的意象,所隐喻的人生状态与精神澄明,正是诗人的灵魂在诗行中穿行所展现的艺术风致和神韵。我想,一个人的诗能写到这个份儿上,那是一个多么美好的境界呀!

诗写到这个份儿上,是因为人活到这个份儿上。王雪莹属于60后诗人。大学期间开始诗歌创作。其作品先后在《诗刊》、《诗选刊》、《人民文学》等刊物发表,出版过《倾诉》、《另一种声音》等诗集。历任教师、某中央新闻单位驻黑龙江省记者站站长、《北方文学》常务副总编等职,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现已调来廊坊工作。前几年,由于病痛和创作上某些困惑的缘故,停止了写作生涯,开始了“另外一种行走”。在此种生命途程中,他体察了生存世界的真相、自我个体的脆弱,也领悟了人性在重压之下永不泯灭的温热与光芒。于是,反思自己以往创作的浮躁与外在,并遵从自己内心的驱动和召唤,重又唱起归来者的歌。这就是《我的灵魂写在脸上》诗集的出版   

人到中年,从青春写作跃入中年写作,这一重要转变,不仅与年龄有关,更涉及人生、命运与写作心态问题。中年写作与罗兰巴尔特所说的写作的秋天状态极为相似。因为中年是人生命的秋季,他们的写作在收获与迟暮、已知与未知、迷茫与洞澈、社会责任与个人自由之间取得了较为稳定的平衡。在过去与未来的时空座标中,他们着力于“现在”,而对“现在”的书写,则带着回忆的情调和向往神性的梦幻色彩。这样的“现在”是他们的安身立命之地,也是他们诗意栖居的场域。

王雪莹近期的诗歌创作,就表现了中年写作的诸多特征,并融入了她在自我灵魂叩问和生命价值寻绎中的个性化的节律和脉动。在人生的这一时段,她实现了“华丽转身”,在“即将暗淡的光影下”,她“优雅地谢幕”(《华丽转身》);她忆起曾经遭遇的“桃花劫”,“上一个开花的季节/她沉睡在无知的梦里”,“梦醒”,“神情恍惚的女子/被一片飘落的桃花击中”(《桃花劫》);她感到遗忘的艰难,即使装得超然,但那“汤汤的水声犹在耳畔/潋滟的波光挥之不去/就像你可以掐灭一朵花儿/却无法阻止花香的四溢”(《真正的遗忘多么艰难》)……然而在现实人生的一片空旷中,她还是把握住了心态的平和,也体察到“必将凋零  折断锋芒/如初嫁女儿卸却红妆”(《倾听秋》);并且,她深刻地认知和领悟了“停止或开始”,只是“一点点距离”,“而明天也许很长”(《停止或开始》);她拒斥绝望,认为“绝望的感觉多么可耻”(《绝望的感觉多么可耻》);她坚信“我有我的路  我的方向”(《我的路  我的方向》);她在宿命中秉持独立,她在虚无中追求美和真实,她在秋天里守护秋天。诗人这样深情地咏叹:

 

秋天的脚步多么迅疾

落日的余辉闪着如此耀目的光芒

哗哗作响的白桦叶子   轻轻

抖落掉残存的火焰

哦  我微微颤抖的灵魂

 

日落月升,诗人正是以明月般的心境,在无限敬畏中,珍惜现实生活的点滴细节,呵护人间的缕缕真情,依恋生养自己的大地,亲和大自然的一草一木,神往宇宙中的太阳和星子……她敞开心扉,包举一切,整个世界都浸润了她感恩的情怀。因此,她的生存消散了迷雾,呈现了生命的本真,致使感性与理性趋于和谐,灵魂与肉身归于统一,并在不断完善的人生中生长了一种悲悯的情愫,荡穿着一股天地与立的沛然正气。

诗歌创作,是人与世界相遇。同时,也是生命与语言的遭逢、碰撞和双重洞开。诗人作为创作主体,只有穿越了语言的迷宫,小心翼翼地寻找和发现词语对生命与世界的命名,才能筑居于语言,完成诗意的创造,诗歌的语言是与诗人的禀赋、心性和气度同在的。王雪莹以虔敬的态度,对待语言。她以女性特有的敏感,聆听语言,创化语言。她的诗歌语言动作的方式,主要是倾诉,或者独白,或者对话。而倾诉是一种言说。诗人为了言说自我的思绪和人生的感悟,她摒弃了抽象的直白,而是携情以行,寄意于象,尽力做到奇警动人。例如,《林城之歌》:“绝非偶然/也不借助任何外力/我们的因缘/如山水的依傍  花叶的牵系/无形  无来由  却又天经地义”。这里,生命哲理的阐述,即富于感情,又以精美的比喻来传达,质朴而又光华,恬淡而又浓郁。诗人还特别注重发挥语言的张力和弹性的效用。其主要表现为情与理、虚与实关系的处理。诗是主情的,但也不排斥理,有时理甚至是情的深层存在。王雪莹的诗的独特模式在于:她往往把生命的激情隐含在理的逻辑框架之下,以情摧动理的展开与深化。至于虚实,虚是想象,实是物态。虚实相生,使诗的意象充满变异和灵动。情、理、虚、实的巧妙搭配和融汇,就形成了诗人诗歌语言特有的质地与语感:刚健清新,优雅纯净,明隽秀丽……。也正是这样的语言,营造了她诗歌的澄澈,空明而又遥深的艺术空间。请看《我们的月亮》中的一节:

 

漫长的旅途   荒原的天空

那日渐清晰   饱满的

是我们的月亮

我们的月亮   照耀于

千江之上

从秋天出发  我们

一直在寻找

可以开花结果的土地

——让不能停止的爱

在温暖的语言中

在隐喻与暗示等微小的

细节里  安家

 

在人生的漫漫旅途中,上有明月,下有千江,中间供奉着能让土地开花结果的“爱”,如此宏阔、神圣的时空,都构筑在诗的语言之上。这样的语言,就是诗人所追求的人在大地上诗意地栖居的精神家园。

这首诗,不仅象征地彰显了她全部诗作的主题意向,而且,也概括集中地展现了她整部诗集的美学境界。

月光依旧,岁月如水。“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张若虚诗)人至中年,是生命的一个节点。它既是一种“注定”,也是一种“机缘”。诗人啊,切望你握紧这一节点,在漫漫路途的上下求索中,请你有时放慢脚步,偶尔停下来,仰望星空而想人间的道德律,目送月夜大雁南飞的人字形远影而弹拨自己的心弦,设计自我的人生图案。停止和开始,就在这审美的瞬间。如果诗人的创作能在生活中捕捉到这一个个瞬间,累积起时光,那么你中年的生命,就能获致人生价值的永恒。

人难道不正是应该这样地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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