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叶玉琳的诗
(2010-10-14 22:2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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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诗评 |
世纪风中,绽放的生命花蕾
——评叶玉琳诗集《永远的花篮》
苗雨时
一个普通的女孩,同时又是一个年青的诗人,她背负着大地赋予她的一部分使命,怀着敬畏与神秘在自己生命的原野上,培植各色质朴、淡雅的青春花朵,然后采撷下来,带着露珠的晶莹和朝霞的亮采,装进“永远的花篮”,奉献给至亲至敬的人们。
这就是叶玉琳和她的诗!
她的诗,是她年轻生命的纯然表现。她的心灵向世界敞开,她的写作姿态是以真纯的情怀,拥抱多彩的世界。因而,她诗意的时空,广阔、悠远,而有蕴藉、包容。她写《花园中的祖国》:“一个时代就要结束”,而谛听到了“新世纪长长的音节”,她的命运与祖国“息息相关”;她写《河流》:“阅读过大地上各种各样的脸孔/从中聚合成一部分神性的光辉”,带给人们“一年中最好的/空气、水和旋律”;她写夜空的“流星”:“一生只照亮这一次”,启悟了人们真情的短暂而可贵;她写人间的 “大雾”:它遇见的是“世界的恐惧”和“ 灵魂中的一场意外滑坡”,催发人生方位的又一次寻找;从故乡的风土人情到一年四季的景色转换,从生养自己的母亲到自己哺育的女儿,从对世俗的鄙弃到对一只蜜蜂的珍惜,从网络中爱情的虚拟到卖兰花小女孩手中兰花的啜泣……大大小小,林林总总,都闪现在诗人的纸页上,发散着美丽而凄迷的光芒。诚如她在与“抒情诗人”对话中所表达的:
诗中的画面和境界,是秀丽的、润译的,有如“雨雾江南”,但是,它传导的生命情调却是悲美的,而悲美中又孕含着灵魂的挺拨与朗健,就象一个女孩子的眼泪中闪烁着生命活力的晶圆,没有些许颓唐。她的诗多为乡土的自然意象系统。诸如河流、渔村,木兰陂、杨家溪、泡桐、兰草、红草莓、红豆杉等等,诗人以真挚的情感灌注这些物象,使它们具有了跃动的灵性,从而诗意地展现了大自然的绚丽与生机。但由于诗人胸襟的开敞与博大,以及对人生的深切感悟,因而,大自然葱茂的生命中又涌动着一种对万事万物悲悯的情绪。然而这种悲悯是温婉的,也是激励的。正如诗人的《情节》一诗中所写的:
诗中的“草坪”是爱的底色和背景,诗中的“雪山”是纯洁之爱的象征。从“草坪”到“雪山”,爱虽然有屈辱和疼痛,有斜视的目光,但只要持守,最后一定会抵达圣洁。这种爱的故事的“情节”,不论是爱自己,还是爱自然、爱人类,都可以概括和凝聚诗人全部诗作爱的质地与风采:柔弱而悲壮。正是此种平凡而伟大的爱,成就了她的诗的生命价值。特别是在世纪之交的社会转型期这个节点上,虽然市场经济的逐步确立,确实推进了生产力的发展,但同时不可避免地滋生了一些负面效应,尤其是文化上的物化与媚俗风气的弥漫,往往致使灵肉离析、人文沦落。在此种文化历史语境下,诗人坚持诗歌的纯洁,守护人的灵魂的独立、人格的尊严和精神的自由,就更显得难能可贵:抗拒世风,而卓然特立!
“最自然的总是最美的。”这是诗人创作审美追求的昭示,也从而形成了她诗歌的行云流水般的曼妙、灵动的艺术风格。她的自然不是外在物象与生活细节的顺畅连接,而是内在的生命情愫的流转与搏动。因此,她的诗初读不甚好懂,但是只有你沉入文本,以心灵对应心灵,就会发现她诗的意象的跳荡与拼接中蕴含着无限的意趣。她的诗不仅有生命的内质,也建构了生命的表现性形式。所以,诗的自然是生命的自然。这表现在诗的节奏上,是一种洒脱而自如的节奏;而表现在诗的语言上,则由于生命与语言遭逢,生命感觉的敏锐与独特造成了词语的陌生化,它完成的是对生命世界的拆解和重新命名,而且诗人经由自身体验去处理词语,使他们奇妙、深展、鲜活、别样,从而撰结成语境的张力场。因而,她的诗有一种引发读者同情共鸣的音乐的律动。读她的诗,我们仿佛在听一支乐曲的“音响”:
不难确认,叶玉琳的诗是在世纪风中,她的生命花蕾的有声的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