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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北京儿时趣事·吃喝篇(2)|孟繁强

(2023-06-30 21:1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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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分类: 图文:现代诗文
老北京儿时趣事·吃喝篇(2)|孟繁强
        
        大碗茶
        一首流传很广的歌曲《前门情思大碗茶》使很多朋友知道了老北京著名的饮品“大碗茶”,歌中唱道:“世上的饮料有千百种只有它最廉价,可为什么,为什么它醇厚的香味儿直传到天涯?”很多到过北京的朋友都去过位于前门的“老舍茶馆”,也喝过设在茶馆门前的“大碗茶”,只要顾客放上二分硬币,就能喝到一纸杯茶水。不了解北京的朋友,以为这就是老北京著名的“大碗茶”,那就错了。“老舍茶馆”是一处供游人喝茶、吃点心、欣赏小段戏曲的高级旅游场所,而前门的大碗茶只能算是一个简易的“便民饮水处”,老北京真正的“大碗茶”早已经消失殆尽了。
        老北京“大碗茶”的经营者一般都是穷苦的古稀老人,他们年岁老迈,没有力气再做其他营生,只能力所能及在街边设摊卖茶,以供走街串巷的生意人、脚夫、车夫、工匠等解渴润喉,以此博得微薄的收入勉强糊口,有钱有地位的人是不会到街边去喝大碗茶的。
        卖茶的摊位设置十分简陋,一张“炕桌”(一种北方人家放在炕上吃饭用的矮木桌),十几只蓝边粗瓷大碗,最重要的用品是一只酱色大陶壶,用来装盛事先沏好的下等粗茶。壶身外边又罩了蓝色厚棉布套用来保温,这就是茶摊的全部家当。来了喝茶的顾客,摊主就会手扶大壶,倾倒一碗热香的酽茶送到主顾面前,顾客只需二三分钱,就能滋心润肺,周身通泰!如遇挑剔的顾客前来要喝好茶,茶摊还有单独准备的“高末”,用细瓷茶壶现沏,供主顾享用。
        茶摊不分暑热寒凉,一年四季在胡同口外、街边角落惨淡经营,本小利微十分难堪!如遇天降雨雪或狂风呼号,只好收摊回家,祈盼风和日丽再施润泽。
        新中国成立以后,茶摊逐渐消失。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北京隆福寺前最后一位耄耋老妇所经营的大碗茶茶摊,也随着街道的改造而彻底消亡,只留下了“大碗茶”的名称以馈后人!

老北京儿时趣事·吃喝篇(2)|孟繁强

        炸回头
        新中国成立以后,很多老北京小吃都消失了。其中,有一种荤素皆备、老少皆宜的油炸食品,这就是好吃不贵的“炸回头”(炸三角)。
        说它“荤”,是因为要用猪肉皮的高汤勾兑馅料;说它“素”,是因为馅料里只用蔬菜和豆制品。制作“炸回头”看似简单,实际上制作起来很有技术含量。
        首先和面的时候,要在面粉里加入适量的食盐,以增加酥脆的口感。馅料主要是:香菜、胡萝卜、豆腐丝(所有成分切成碎末),还有一味重要的添加品——荤汤粉子。
        这味“荤汤粉子”是把肉皮切碎,加入花椒、大料、葱姜等慢慢熬煮,直到把肉皮里的胶质充分煮出,捞出肉皮,在汤内加进淀粉,快速搅动成坨,装盆放凉,再把粉坨切成一厘米大小的小丁加进馅料,馅料调味只放食盐、香油和少许五香粉,其他一概不放。
        把面擀成大薄片,改刀成为正方形面皮,包成薄皮大馅,捏紧边口成三角形状,入油锅小火慢炸。直到回头炸得圆鼓肥胖,外皮金黄色浓,就可以出锅热食。
        “炸回头”外皮香酥脆爽,馅料鲜美味浓,咬一口香热入鼻!馅里香菜胡萝卜合味鲜香,豆腐丝似肉非肉,尤其粉子软糯醇厚,透出一股强烈的肉味,是一道美味的四季小吃。
        新中国成立后“炸回头”逐渐消失,大约二十年前我在北京西四地区一家小吃店,忽然发现经营久违的“炸回头”,遂点下品尝,可是咬了一口,皮塌软艮,馅粗味咸,而且全然没有豆腐丝和“荤汤粉子”这些重要的成分,馅子又干又散,早已不是精品小吃,而是粗制滥造!
        现在,“炸回头”没有了,只能在我的脑海里偶尔回味!

老北京儿时趣事·吃喝篇(2)|孟繁强

        炸酱面
        最具老北京特色的家庭主食就是小碗干炸,简称“炸酱面”!
        您一定会问:北京“炸酱面”为什么叫“小碗干炸”?且听我慢慢道来——
        “小碗干炸”里分两个名词:“小碗”和“干炸”。所谓“干炸”说的就是炸酱。既然是“干炸”,难道要把酱炸干吗?不是!北京的炸酱有肉丁炸酱、肉末炸酱、鸡蛋炸酱、虾皮炸酱、茄丁炸酱多种,把老字号“六必居”的上等黄酱在锅里用油小火慢慢地炸啊熬啊,尽量把酱里的水分炸出、将酱炸香,就成了面条的专用拌料——炸酱。再配以各种鲜嫩的蔬菜拌码、香醋和蒜汁,就成了一碗地道的炸酱面!可是为什么叫“小碗干炸”?难道炸酱一定要用小碗装盛?又错了!家里吃面的人少,当然就用小碗盛酱,如果人多也必须用大碗盛酱。这里的“小碗”和炸酱没有必然的联系,而是和面条有关联的一种说法。
        北京人对于面条有两种吃法:一种是面条煮熟了,过一遍凉水,再装碗拌酱冷吃,叫“过水儿”。“过水儿面”滑爽筋道,利落痛快。有的大汉饭量很大,每到吃面条就拿出家里的大号蓝边粗瓷大碗(北京人叫“海碗”),只吃一大碗过水儿面,便是一顿饱饭!
        另一种吃法是,面条煮熟了直接捞到碗里拌酱热吃,叫“锅儿挑”。“锅儿挑面”热烈醇香,滋味醇厚。这就不能用海碗狼吞虎咽了。因为面条煮熟以后,必须尽快地“热吃”,才显得有滋有味。如果碗里的面条多又吃得慢,那面条逐渐降温冷却,就会变得粘坨糊口,因而影响口感,难以下咽。解决的办法就是必须用“小碗”盛面,从锅里捞出热面,装进小碗加以炸酱拌料,趁热三口四口吃完一碗,立刻香沁脾胃心情舒畅!再吃第二、第三碗……绝对不能贪图省事,一次一锅煮出一盆,墩在桌子中央,使面条变得糟烂无味。所以吃“锅儿挑”面条要随吃随煮,永远都是味美热香!这就是老北京人对于面条要“吃一碗,煮一碗”的根据!也就出现了“小碗干炸”这一专用名词。
        至于面条的做法有:抻面、切面、板条、揪片饸饹。面条的成分有:白面两样面大米面荞面……不能一一而述。
        再说个简单明确的定义语:“小碗干炸”即是“用小碗装盛锅儿挑热面,拌以炸酱和面码”这样一种专业吃法。

老北京儿时趣事·吃喝篇(2)|孟繁强

        油煎灌肠
        说起北京著名的小吃“油煎灌肠”,北京以外的朋友一定以为是猪的肠子做成的,其实它和肠没有丝毫联系。灌肠的做法是,用红薯淀粉加进一点“红麮”和少许食盐,熬成糕坨,再把糕坨搓成像肠一样的粗条备用。把冷却的“肠”在手心里用刀切成边薄中厚的“象眼块”,放进平底锅,用“汤油”慢火油煎。直到煎成焦黄色,才可以出锅装盘,浇上盐蒜汁就可以享用了,吃到嘴里,外焦里嫩,蒜香扑鼻,口味甚佳!
        过去北京经营“灌肠”的都是街边出车设摊,车的一边是一个大号平底铁铛,锅里的热油总是煎着红红的灌肠,小贩不时用铁铲搅拌煎炸,锅里冒着热气,飘着阵阵的香味儿,所以小贩不用大声吆喝,就能引得路人寻味过来,吃上一盘香喷喷、热乎乎的油煎灌肠。
        来了客人,小贩熟练地用铁铲把锅里的灌肠再翻一遍,摊满锅底,用铲子按压灌肠,来增加与热锅底的接触面积。然后左手拿一个瓷盘扣在灌肠上,右手用铁铲把瓷盘周围多余的灌肠剔除,再用铲子平铲瓷盘下的灌肠,使之随铲子一翻,这样一盘焦黄喷香的油煎灌肠就交给了顾客。顾客自己浇上蒜汁,从筒子里抽了竹签,开始吃了起来。
        老北京的著名小吃“油煎灌肠”保留到今天,可能因为它实在是味道太好了,所以不但北京人喜欢,而且赢得了来北京的中外游客的欢迎。可是现在的“油煎灌肠”原料有所改变,切的刀法不对,也就影响了它的口感。过去煎炸灌肠的油,是加工熟猪肉的“汤油”,所以信仰伊斯兰教的民族是不能吃的。

老北京儿时趣事·吃喝篇(2)|孟繁强

        元宵       
        ……
        相声大师侯宝林有一段相声,说的是几个美帼人面对中国的元宵,在一起绞尽脑汁研究元宵的馅儿是怎么进到里面去的,最后也没闹明白其中的原委。相声内容虽然很夸张,但是充分说明了中国食文化的博大精深,令全世界对中国各种美食伸出了大拇指!
        摇元宵,用的是柳编大笸箩,几个瓷盆子,一把大笊篱。工具虽然简单,但是工序一点儿也不能马虎——事先做好的各种甜馅,切成两厘米大小的方块儿,放进笊篱在清水里浸过,倒进装了干糯米粉的大笸箩,双手攥住笸箩的边缘用劲儿“抖”起来!馅子在笸箩里滚动,就裹上了白白的糯米粉,越滚越大,越滚越圆!再一次把元宵捡到笊篱里浸水,仍然放在笸箩里摇滚,元宵在笸箩里跳来跳去,逐渐变成了圆圆大大的元宵。
        这样摇出的元宵紧密瓷实,虽然煮的时候有些耗时费火,但是质量的确好。大家感觉今天买来的机制元宵煮起来省时省火,开锅就熟,就因为元宵本身并不瓷实!
        北方的元宵做工仔细,吃的时候口感筋道、味道香醇;南方的汤圆做工精致,吃的时候口感软糯,味道甜美。南方、北方对这种白白圆圆的美食虽然名称不同、做法不同,但是都有一个共同的美好心愿:祝愿新的一年团团圆圆、和和美美!

老北京儿时趣事·吃喝篇(2)|孟繁强
        
        糊涂糕        
        过去的北京,街边小摊上总有一种好吃的儿童小食品——糊涂糕。糊涂糕并不糊涂,“糊涂”只是孩子们很形象的形容词,其实就是用山楂果去核做成的果酱。这种果酱颜色鲜红,色泽明亮,口感酸甜适中,而且价格便宜,非常受孩子们的欢迎。
        商家小贩为了配合售卖糊涂糕,还准备了一种可食用的、用江米加工制成的“江米小碗”,这种“江米小碗”轻薄小巧,碗口直径大约五六厘米,为了样子好看,还染成了各种鲜艳的颜色。现在回想起来,当年“江米小碗”的质感极像今天的泡沫塑料纸,不过泡沫塑料纸不能吃,而“江米小碗”却能吃下肚子!
        有孩子来买,也就拿出三五分钱交给小贩,小贩就用竹铲挖出糊涂糕,抹平一小碗交给小顾客,顺便还赠有一个像铲子一样的木片。孩子用木片一点点挖了糊涂糕放进嘴里,舍不得很快吃完,就慢慢吃细细品,一丝一味感受“糊涂糕”的酸、甜、香,美妙又舒服!吃一口,凉凉地进了肚子,看一眼,红红的瑰丽颜色!
        一小碗糊涂糕在孩子的手里,能够享受一两个小时的光景,甜美的糊涂糕吃完了,剩下一个精致的江米小碗,还可以一点点吃进嘴里,最后什么也不剩,孩子就满足地抹抹嘴巴,盼望明天父母再给零花钱。
        这种物美价廉的糊涂糕也在“三年困难”时期悄然消失了,您还记得小时候吃“糊涂糕”那种极大享受的滋味吗?

老北京儿时趣事·吃喝篇(2)|孟繁强
        
        小山杏
        过去的北京,每到初夏时节,就有一种新鲜的水果上市——小山杏。这种个儿小、青绿色的水果本是一种无人管理、自然生长的野杏,开花过后结的果实既没有香气,又极酸,令人打战,故此农民们没有人愿意吃它,就拿到城里来售卖。
        但是那些气派的水果店对这种野果子根本看不上眼,不愿经营,只有一些街边摆摊的小商贩想以此鲜货来谋得一丝利钱,就把这种小山杏用篓子装了摆上摊台,常常引得不怕酸涩的小姑娘和害了酸口的孕妇,花不多几个小钱,买回家去就像兔子啃萝卜一般,用牙齿一点一点往舌尖上送酸。
        咬一口,猛然间酸涩弥漫舌根直冲脑门,脖子发硬浑身抽筋哆嗦。待憋住呼吸,慢慢咽下肚子缓了过后,斜了眼睛看看青杏,咂咂嘴巴,再大胆咬下一点,直酸得眯起双眼,咧嘴咂舌!这真是:食之难受,弃之又可惜!但的确是解馋又给力。
        那时候的小摊贩倒也聪明,好像揣摩了人们的心理,为了配合小青杏的售卖,又专门预备了一种“蜜糖”伴随酸杏搭配销售。这种蜜糖其实就是半凝固的麦芽糖,白白的颜色,软而不流,固而不凝,甜而不燥,很适合作小学生课后的零食。摊主把麦芽糖装在瓷盆里,为了防风沙又在盆子上盖了一块透亮的玻璃,使人一眼便能看见。
        有小顾客来买青杏和“蜜糖”,摊主就在篓子里拿了杏子用手一捏,杏子裂开把杏核挖出,再用木筷子挑了麦芽糖填到杏子里,谓之曰:蜜杏!有了蜜糖的杏子,就减弱了酸度,而变得酸甜适口了!
        还有的小顾客不喜吃杏子只要“蜜糖”,摊主在纸盒子里拿了一根大约十厘米长的细高粱秆,在蜜糖盆子里搅动几下,就把一大块糖裹在高粱秆上,递到小顾客手中,小顾客边走边吃,倒也是一种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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