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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争鸣|《空城计》的唱词还需要修改吗?

(2022-08-10 00:38:14)
分类: 图文:京艺论丛
        京剧戏文商榷录之一|作者:李芒

        传统京剧戏文,主要是唱词,有不少精彩的段落,但也存在着瑕瑜互见的情况。笔者喜爱京剧,往往在工作之余看电视时随手记下值得商榷的地方,并不断思索修改方案。
        戏剧,主要的基础是台词。对白和唱词,必须符合人物的身分和性格,以及人物所处的环境等。比较典型的例子,可以举出《失街事》来谈谈。不说诸葛亮上场所念〔引子〕的最后一句“人云男儿大英雄”,不像军事家、战略家和文章家所说的话,显得十分轻浮;后面的一段向马谡发布军事命令的唱词,欠妥之处就更多些:
        两国交锋龙虎斗,各为其主统貔貅。
        管带三军要宽厚,赏罚分明莫要自由。
        此一番领兵去镇守,靠山近水把营收。
        其中,“统貔貅”的含义虽不差,但一则生僻,一般观众不易理解;二则分量太轻(并非简单地统率大军,而是应该提得更高一些),似可改为“用奇谋”,更符合后来设空城计的谋略。“赏罚分明莫要自由”一句,既然已说了“赏罚分明”,再说“莫要自由”,就显得多余,不如改为“有过自咎”,对下级对自己都提出要求,又同诸葛亮斩马谡后上表自贬互相照应。最后一句“靠山靠水把营收”最为麻烦,仿佛已有著名演员议论过,或者做过个别词的修改,似均未达到理想的地步。笔者认为,若改成“靠山靠水扎营守”,是否比较稳妥?假如这样改了,前句后面五字“领兵去镇守”,也须跟着改成“前去御贼寇”,可能好些。这样,笔者建议修改后的这段唱词,就变成下面这个样子:
        两国交锋龙虎斗,各为其主用奇谋。
        管带三军要宽厚,赏罚分明有过自咎。
        此一番前去御贼寇,靠山靠水扎营守。
        此外,诸葛亮所唱〔摇板的最后两句“但愿得此一去扫平贼寇,免得我亲自去把贼收”,由于前一段唱词已用“御贼寇”,加上这两句连用两个“贼”字,嫌多,是否可以从另一个角度寄希望于马谡,预祝他得胜而归,改为“但愿得马幼常壮志得酬,凯旋归庆战功独占鳌头”?这也是值得考虑的方案。
        (转载有删节)

        京剧戏文商榷录之二|作者:李芒

        《空城记》是《失空斩》三折戏中核心的一折。总的看,它的唱词写得不错,唱腔更脍灸口。四大须生都擅演此折,各有千秋。然而,唱词中依然遗留下一些值得商榷的地方,至今仍为一些著名演员所沿唱。
        开场,二老军说“有请承相”之后,诸葛亮上场先唱〔西皮摇板〕,唱词好。然后接唱〔流水板〕:“小马谡失街亭,令人可恨。这时候倒叫我难以调停。”这里的“调停”, 一般作调解和照料安排解释。但此时诸葛亮采取的是胜负攸关的重大决策,而且前一段〔西皮摇板〕已经说清“无奈何定空城计,我的心神不定”,就不必再讲什么“难以调停”了。似可改为“这时候,我只有克敌制胜”,表明自己的决心和信心较为妥当。
        诸葛亮与老军反复交谈之后,安抚老军再唱“叫老军扫街道,把宽心放稳……”。一般讲放宽心,很少说“把宽心放稳”,似乎有凑韵之嫌。因而这句可否改为“叫老军放宽心,把街道扫净”?
        城楼上诸葛亮唱〔西皮慢板〕“论阴阳如反掌保定乾坤”,单从这一句看,是可以的。但下面的“东西征南北剿,博古通今”,就显得不够谐调了。因此,已有热心人议论过这两句,主张改为“论阴阳如反掌,博古通今”或“东西征南北剿,保定乾坤。”前句说天地古今皆为我用,后句谓率兵征战保定汉室。另据刘德有同志告知,马连良唱时已做了这样的改动,这都令人欣慰。
        司马懿接着唱〔快板〕“又恐怕中了巧计行”。这句和“上了马能行”差不多,在文法上很难讲通,似不如改为“又恐怕误将奸计中”。否则,干脆多加两个字,改为“又恐怕中奸计,折将损兵”或“……落入陷阱”,也是可以考虑的词句。
        接着,诸葛亮所唱〔二六板〕中“一来是马谡无谋少才能,二来是将帅不和失街亭”两句,与事实出入较大。本来是马谡违抗诸葛亮的军令,变山下安营为山顶扎寨,又不接受王平的诤谏,才造成此次的失败。为此,马谡既非“无谋”,又不是“少”什么“才能”。此外,王平与马谡除了上述分歧之外,并无其他矛盾。因此,也不宜说什么“将帅不和”。关于这个问题,留待下面谈《斩马谡》时再作分析。总之,这两句唱词必须设法修改。诸如改成“一来是马谡专行违将令,二来是扎营有误失街亭”,或许更符合实际情况。
        继而是“为什么游疑不定,进退两难,为的是何情”二句。前边既问了“为什么”,后面再问一句“为的是何情”,显得诸葛亮同敌人进行特大冒险的斗争中,语言啰唆,缺乏镇定精神。样,就容易暴露破绽。因而用词上必须做到斩钉截铁,一丝不苟。似乎可以考虑把前面的“为什么”改为“你却是”,使全句成为“你却是游疑不定进退两难,为的是何情?”这样才显得干净利落,理直气壮,仿佛真有天大把握似的。
        司马退兵后,诸葛亮唱〔摇板〕。据1926年出版的《戏学汇考》(1993年上海书店重刊,更名为《戏学全书》)记载,唱词是这样的:“诸葛从来不弄险,险中又险显才能。”但1989年问世的《京剧大观》(北京出版社)已将“险中又险”改为“险中弄险”了。联系前句“诸葛从来不弄险”来看,可见这一字的改动颇有见解。“险中又险”不过是“险上加险”,而“险中弄险”,就表明诸葛在危险的处境中,敢于进一步冒险,若不是胸怀大略和了解敌人的心理特点,绝难做出这样的抉择。
        为此,“显才能”三字固然当之无愧,然而更重要的,乃是他的胆识和料事如神。假如把这句改为“险中弄险掌握中”,是否与诸葛亮的实际情况更接近一些?
        最后是诸葛的下场诗。据《戏学全书》记载是这样的:“虎豹深山人咸远,蛟龙得水又复还。”第一句令人费解。关于这两句,京剧专家吴炳璋教授来信称“不必大改”,“可改为‘虎去深山离人远,蛟龙得水又复还’,第一句比喻司马已退兵之意,第二句是比喻自己‘卧龙’之龙又回到水中了,说明已脱险之意。”这也是一个改进方案,可同笔者其他建议一起供演唱者参考。
        最后一折《斩马谡》,在情节安排上,将王平责打四十棍,其罪名究竟是什么?王是副帅,他既不同意主帅马谡违背承相将令坚持在山顶扎营,又火速画了图形急送诸葛亮,到底错在何处,诸葛亮并未说清,实难令人信服。经查,《三国演义》是这样写的:“孔明先唤王平入帐,责之曰:‘吾令汝同马谡守街亭,汝何不谏之,致使失事?’”王平备说事实经过之后,孔明只是“喝退”,而未“责打四十棍”。京剧中这段责打王平的细节无疑为后人所加。改动原作,如果合情合理而又能增强艺术性,当然并无不可,但是不能适得其反。加之,此处唱词比起前一折《空城记》来,文雅程度稍嫌不足,格调不够统一,要想有所改善,一时尚难提出较好的方案。因而,只好先作为一个课题,慢慢地加以思考,并期待有能之士提出更好的方案。
        (转载有删节)

        《空城计》的唱词还需要修改吗?|作者:姚育德

        京剧《空城计》是我国戏曲艺术宝库中影响深远的经典珍品,无论其剧本创作或舞台表演,均体现了前辈艺术家的心血结晶、卓越的才能和深厚的人文底蕴,在其历经一个半世纪人文沧桑巨变考验后的今天,演出剧本已臻完美,堪称典范。然而,近读李芒先生《京剧戏文商榷录》(载《中国戏剧》1998年第5、11两期),不意其称“唱词中依然遗留下一些值得商榷的地方”,经数,竟有十余处之多。震惊之余,经仔细推敲并与原文比较对照,发觉伤筋动骨的改动之处不少,须择其要者同李先生商榷,更期方家赐教修正。
        首先指出该文由于引述不够确切或完整造成的误导之处:作者称诸葛亮于《失街亭》(《空城计》中一折)中所念“引子”——实为“定场诗”,系剧中主要脚色第一次登场念完“引子”以后所念的四句诗,内容多属自我介绍和规定情景,并和“引子”一样,可杂有剧作者对人物的评议,此属常识——内中最后一句“不像军事家、战略家和文章家所说的话,显得十分轻浮。”现录全诗:“忆昔当年居卧龙,万里乾坤掌握中,扫平狼烟归汉统,人云男儿大英雄。”既显帅才本色,更兼宏远意境,如将末二句译成白话,也只是“完成国家统一大业,方显我是人所夸赞的英雄男儿”之义,何来“轻浮”之嫌呢?
        接着,作者对诸葛亮之后所唱一段[西皮原板] 唱词作了词意改动和重写。原唱词如此:“两国 交锋龙虎斗,各为其主统貔貅。管带三军要宽厚,赏罚中公平莫要自由。此一番领兵去镇守,靠山近水把营收。”该唱段根本不是作者所谓“向马谡发布军事命令”,而是在马谡立下军令状准备出发时,诸葛亮对他的吩咐、嘱托,有“有劳你率兵远征,依计行事,小心谨慎”的深意,殷殷之情溢于言表,唱来因而脍炙人口。“貔貅”二字为勇猛士兵之义,词虽生僻,但一点即明,更合乎作者谓之“文章家”用语,然而作者却将“统貔貅”改为“出奇谋”。果若此,不但词义全部改变,且和后来“马谡自有巧计谋”所唱互为呼应,马谡之罪就理不当斩了。原来,诸葛亮用兵之意只是命马谡按常规布阵扎营,以逸待劳镇守街亭,孰料他偏要“出奇谋”在山上扎营,结果咎由自取。此改确系不妥。再者,“靠山近水”为古代兵家常用语,作者所引原文成了“靠山靠水”,似属不通。此后一段〔摇板〕,诸葛亮唱“也免得我亲自去把贼收”为其事后自责留下伏笔,改去的话有欠戏情。
        随后,文章又称诸葛亮在《空城计》“定计”一场中既已唱罢“无奈何定空城计,我的心神不定”,在城楼一场时就不必再讲什么“难以调停”了,似可改为“这时候我只有克敌制胜”以表明自己决心和信心较为妥当。诸葛亮确实于情急之中先定下“空城计”主意,然后,在实施和贯彻主意时,深觉难以调停,即不易部署和安排,这种行为矛盾状态合乎生活逻辑,不足为怪。妙就妙在这“难以调停”后大段唱腔的渲染和煽情,使观众情绪为之兴奋,切实体味到诸葛亮不是神,而是有和平常人一样处于危急中的同种心态,更有不为危难驱使和支配,发挥过人才智克敌制胜的本领,真是位“险中有奇显才能”的军事家啊!比较将“克敌制胜”顶换“难以调停”,二者出戏效果,原词当更合乎戏情戏理。
        之后,作者把“阴阳”和“保定乾坤”二种词义搭配成句的旧话重又拾起,再次质疑。“阴阳”在古代既属迷信,亦是辩证法,传统中医就有靠调摄阴阳保持平衡促进人体健康的理论,而借用“阴阳”概念和知识,不限于暴力手段治国则更是大手笔。诸葛亮所唱“论阴阳如反掌保定乾坤”即是用出于此种手法的治国策略求得国泰民安,所以他才被誉为两代贤臣。对此,作者也认为“单从这一句看,是可以的。但下面的‘东西战南北剿博古通今’就显得不够谐调”,于是又对经前辈名家马连良改动的唱词“论阴阳如反掌博古通今,东西战南北剿保定乾坤”感到欣慰。“东西战南北剿博古通今”既完好显示了诸葛亮博采前辈众家智慧和经验用于指导战争思想的才能,又使后面体现其谦虚精神的唱词“周文王访姜尚周室大振,俺诸葛怎比得前辈的先生”得以承接,合乎思维逻辑,同时,此二句唱词又充分体现了诸葛亮的智慧和人格魅力,成为千古佳语。说其“不够谐调”,真是匪夷所思。
        最后,就作者指责原唱词中所谓不合文理之处谈谈本人看法。如:“把宽心放稳”,此种“把+名词+动词”句式,汉语使用十分普遍,语法特称之为“把”字结构句型,在此既有凑韵之嫌,
还是不改为妥;司马懿所唱“又恐怕中了他的巧计行”,“行”据《辞海》释义:所作所为,行为也,非作者所举之“马能‘行’”类比;“一来是马谡无谋少才能,二来是将帅不和失街亭”,此皆纯属虚写,点到为止,如若像写小说那般计较细节,处于危难惊急状态中的诸葛亮恐怕真要露马脚了;“为什么游疑不定,进退两难,为的是何情?”前面“为什么”质疑行为,后一句质疑层次加深,语气加重,类似排比,口语常用,绝不如作者所言显得诸葛亮在同敌人进行特大冒险的斗争中,语言啰唆,缺乏镇定精神。如此等等,皆可类推,不言自明。
        京剧,作为一门写意艺术,其表演妙在神似而意蕴拔俗,唱词尤贵口语化和精炼含蓄,其按照京剧舞台音乐艺术规律冶炼的字眼,更多依靠唱腔和韵味来表达和渲染词意兼具潜台词,由此产生深远意境,使观念生发联想和想象,这才使京剧具有越看越上瘾,越听越觉韵味醇厚的魅力。因此,对于约定俗成,已经形成戏迷欣赏心理习惯的唱词的改动,必须慎之又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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