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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2】金喜全、熊明霞:张生与红娘的得意缘(秦岭)

(2022-08-06 21:10:01)
分类: 图文:粉墨人生
【转载2】金喜全、熊明霞:张生与红娘的得意缘(秦岭)

        金喜全:全中国的白蛇他几乎配遍了

        我半开玩笑地跟金喜全讲,如果说熊明霞“演尽了上海京剧院的坏女人”,那么他就是“配遍了全中国的白蛇”。我们扳着指头一个一个地数:史依弘、李胜素、董圆圆、丁晓君、王艳、高红梅、窦晓璇,张火丁9月在纽越演出《白蛇传》,许仙也是他……“当然还有熊明霞。”说到这里,金喜全习惯性地转脸看了熊明霞一眼,脸上的笑容非常柔和。
        金喜全与熊明霞最早的交集,就是2000年的那次“评比展演”,金喜全获得了一等奖。2001年全国京剧青年演员电视大赛,他们又再度相遇,这一回,金喜全凭借对《八大锤》中陆文龙一角的精彩演绎,再夺小生组头名。那时的金喜全还是中国戏曲学院大三的学生。熊明霞记得当时金喜全在台上演,她和赵群在台下看,演出结束之后,她俩找到当时带队参赛的周有成院长,说这小生不错我们上海能要吗。“我记得特清楚!那会儿我们其实并不熟。我和赵群刚进团,需要配戏,想找个同年龄的小生。仅此而已。”
        京剧舞台上,出一个好的文武小生殊为不易,这就是为什么金喜全的出现会让大家这般欣喜。还在大学读书的时候,他就收到了不少院团的演出邀约。2001年天津京剧院赴台弯演出,一共邀请了两个“外援”,一个是王佩瑜,另一个就是还是学生的金喜全。因为学校没有专职的小生老师,当时中国戏曲学院的副院长赵景勃则积极劝说金喜全留校任教。于此同时,中国京剧院一团、三团都向他传递了欢迎的意愿。摆在他面前的,是许许多多条可供拣择的道路。
        “那您又为什么选择上海了呢?”
        “是呀,为什么我来了上海呢?当时很多人都问我,都以为我会留在北京,”金喜全笑了起来,“在这一点上,我和熊明霞的想法是一样的。我喜欢上海的氛围,觉得在上海会有很好的发展。而且上海对我也特别有心。我还没决定来呢,就已经告诉我2003年1月1日,史依弘在香岗的《白蛇传》是你的许仙,甭管来不来我们上海京剧院,但这场演出我一定会请你去香岗。我确实很受感动。”
        金喜全是在京剧团里长大的,他的父亲曾经是石家庄京剧团的业务团长。“我从小就特别喜欢戏。喜欢到什么程度呢?小时候我老拿两条枕巾,这么竖着,像靠牌子那样系好,手上再握两根过年放炮时候的那种‘电光雷’,自己冲着镜子摆相儿。我还喜欢画脸谱,自己做石膏模子,然后在上面画。”小学毕业,学习很不错的金喜全收到了两份录取通知书,一份来自他梦寐以求的河北省艺术学校,一份来自母亲希望的重点中学石家庄市第二中学实验班。为了这两份通知书的取舍,倔强的金喜全和母亲冷战了一个星期,最后母亲妥协了:你一定要走戏路,那你就一定得把它干好了,不然对不起你付出的代价。作出这个选择的金喜全13岁,他回答母亲说,我会的。
        “我的开蒙老师是刘长瑜老师的弟弟刘长城,学的第一出戏是《罗成叫关》,上台的第一出是《拾玉镯》,我就这么踏上我的艺术之路。”1996年,孙毓敏去石家庄演出,觉得金喜全是个值得培养的好苗子,就帮他转学去了中国戏校。回想起来,人生中的很多机缘就是这么奇妙。“不然怎么说我跟荀派有缘呢。”金喜全这么说着的时候,朝熊明霞那边笑着望了一眼。
        事实上,与金喜全“有缘”的还有另外一个人,那就是人称“大王”的奚中路。奚中路早年曾是石家庄京剧团的武生。那时候的金喜全才七八岁,天天在排练场里看他练功。“他和我父亲同辈,我管他叫奚叔。那会儿他也老爱教我,怎么拿枪怎么拿刀。”
        2002年7月15日,金喜全来到上海。报完到的第二天下午,他就上排练场练功去了。7月的上海暑热如蒸,整个排练场空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金喜全自管自地压着腿,忽然有人推门进来,一看,竟然是奚中路。
        “——呀,你来了。——我昨天刚到。——那齐了,我这儿唱《战濮阳》一直找不到典韦,你来了得了,我给你来典韦。”听戏曲演员说话,就是这种活灵活现的现场感最有意思。《战濮阳》是吕布和典韦的对儿戏,吕布武生小生两门抱,典韦花脸武生两门抱。金喜全说你信么,咱俩上一次见面还是八几年,我七八岁的时候,结果他见我的第一句话是你吕布我典韦。
        一晃便是2012年。金喜全终于有机会与奚中路一道,将《战濮阳》搬上舞台。“我问奚叔您还记得我十年前来的时候,咱说过的话么。——嗯,多长时间了。”他学着奚中路皱起鼻子轻哼一声的样子。“他说咱们俩得好好练练。演出前的一个月,扎上大靠,带上髯口,他是典韦拿双戟,我是吕布拿单戟,然后还有翎子,穗子,大带,统统穿戴好,一天三遍地练,有时候四遍五遍——就怕演出的时候,这些东西挂茬,纠缠在一起。我真的非常钦佩他,可以说受益匪浅。”
        在听金喜全讲述这段故事的时候,我的内心其实是倍受震动的。这是作为观众的我们永远看不到的一面。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其实更多时候连一分钟都没有,不过是几秒钟的光景,可演员付出的,却是排练场里不厌其烦的磨砺的汗水,与几十年如一日的不变的坚持。
        金喜全说他特别感谢自己早年的恩师张靖祥。如果没有张老师当年在学校里对他们扒皮抽骨般的“打磨”,他也绝不会是而今立在台上的这般自如模样。金喜全演武戏有一个特别拿手的技巧,行话叫做“转灯”,以“探海”的功架,五圈一转,然后定住。这正是当年在张老师的鞭策下每天一百个苦练出来的,练到最后,动作一起一落完全成为了一种身体习惯,绝对不会失手。“所以观众对我的武戏特别认可,我就老想起我的老师来。”
        金喜全的武戏代表作《八大锤》是张靖祥在他16岁的时候教给他的。他特别喜欢这戏,因为“漂亮”。
        “老师说我教你个双枪花吧。出手,一把枪扔出去,就这么横着转,然后另一把枪贴上,两者成一十字,然后整个人跟着转过来,把枪别在后头,亮相。”金喜全一边说,一边比划。我听得似懂非懂:“感觉跟杂技似的。”“比杂技还难。”他笑了,“这一招,我从1996年到现在,练了将近二十年。就是现在我扔一百个,也没把握能一百个接住。”
        2013年,王佩瑜的传统骨子老戏展演要演《八大锤》,于是跑来请金喜全。响排的时候,朱秉谦老师在台下看。金喜全一时兴起,就来了一个双枪花。“朱老师后来跟我说,他看了六十年的《八大锤》,也没见过这一下。我说您知道我这一下练多长时间么,自打我学这戏,我都没敢用。事实上,我也就在台上用了这么一次。没有十足把握的技巧,台上是不敢用的。”他看着我,“这就是京剧迷人的地方。现在高科技,能复制的东西太多了,但是京剧的这种技艺你能复制么。” 
        2006年,在上海京剧院的促成下,金喜全正式拜小生名家叶少兰为师,成为他的入室弟子。说到叶少兰老师对自己的影响,金喜全用了“点化”两个字。“跟叶老师这一学,明显档次、深度都出来了。比如他说《西厢记》,说别小看张生这个人,他有像周瑜一样的抱负。你看他的唱词,‘书剑飘零走四方’。书、剑飘零,什么意思?他一讲,这一段唱,感觉就完全不一样。”
        文也好,武也罢,书卷气始终是一个小生演员永远的追求。
        “我一直对历史、文学很感兴趣,爱好读书写字。过去戏班里有句话,叫忙看演义闲观史,那是滋养。”事实上,熊明霞的很多戏,《香罗带》《荀灌娘》,都是金喜全帮她整理的。不久前,熊明霞搬演《红梅阁》,整出戏唱到最后,最后金喜全觉得原来的词儿似乎还压不住场,又自己给加了四句诗。
        “不悔当初美言赞,但恨今生情未圆。深恩难报天地远,人鬼殊途意绵绵。”金喜全在这头念,熊明霞在那头逐词逐字向我解释。
        “我很喜欢写戏,喜欢琢磨词儿。虽然我的文笔可能差得很远,但是我写出来,脑子里就想好我怎么演了。我始终认为演员应该进入一度创作,因为演员自己最清楚自己有什么,没有什么,擅长什么,不擅长什么,最知道怎么扬长避短。”
        金喜全为自己和熊明霞写过两出戏,一出《牛郎织女》一出《兰陵王》,而后者正是他此次梅花奖参评剧目之一。《兰陵王》的创作最早可以追溯到2010年,上海市委宣传部联合多家单位主办的第三届“粉墨佳年华”上,金喜全推出了自己的小生艺术专场。因为希望在传统折子之外,能有点“新”的东西,他在马博敏老师的鼓励下,以北齐兰陵王高肃的悲剧故事为蓝本,自编自导自演,推出了这样一出小戏。为了更好地表现高肃这一人物,金喜全还特地向日笨友人学习了原汁原味的《兰陵王入阵曲》,并将其创造性地融入到京剧的表演当中。叶少兰老师看过之后很是高兴,说喜全,这个人物选得好,这个戏你得好好弄弄。
        在金喜全眼中,写过的戏“就跟我们的孩子一样”,五年来年,他也始终不曾停止对《兰陵王》的打磨。为了更好地完善并丰富剧本,他特地邀请了黎中城老师作为编剧指导,并由专业编剧执笔,花了一年时间重新梳理、改写,把它从一出五十多分钟的小戏,扩展为一晚上的大戏。按照剧团的排演计划,新版《兰陵王》不久的将来就能与观众见面。“因为还没演出,现在什么都还不好说,但我自己是很有信心的。”

【转载2】金喜全、熊明霞:张生与红娘的得意缘(秦岭)

        金喜全和熊明霞在台上合作过许许多多的对儿戏,最喜欢的一出是《得意缘》。这出诙谐的爱情喜剧有许多夫妻间的俏皮对白,“就像我们俩平时的生活一样,是我们真实的状态”。
        他们也确实应该“得意”于彼此之间的这份缘。梨园行里的恩爱伉俪很多,可他们中的很多夫妻,最终都选择了一个前进,一个退隐。很难想象一个家里有两个角儿。说得无奈点,这叫牺牲,说得温和些,这叫成全。但这并不是金喜全和熊明霞的决定。
        “我觉得夫妻有时候就像两个车轮,一个恭然前行,一个默然而退,这车早晚会翻。再说,我们两个婚姻的基础就是共同的事业。”金喜全说,“艺术这个东西,你心里头有最重要。奚中路老师不是也讲么,戏唱给谁听?别人一听,哎,不错!那是有了志同道合的人。”他顿了顿,像是在等我的回答。“我们俩最好最方便的地方是什么,我们志同道合。你出的艺术作品,哪里有瑕疵,我说给你听,你哪里好,我告诉你。就像她说的,我们就是彼此最好的镜子。我想,过了若干年以后,也不会有人这样介绍我们:他是熊明霞的丈夫,或者她是金喜全的妻子。” 
        我也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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