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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2】女神、女人、女妖——《西游记》中的女性形象(褚大庆)

(2022-07-02 08:40:20)
分类: 图文:古典诗文
【转载2】女神、女人、女妖——《西游记》中的女性形象(褚大庆)
86版电视剧《西游记》中的女儿国王(朱琳饰)

        二、《西游记》中的普通妇女形象
        在小说《西游记》构筑的幻想世界中,涉及的俗世女性并不多,仅西梁女国中的国王、唐僧的母亲、百花公主和几个王妃等。在这些世俗女子身上,作者灌注了当时社会中平凡女性的影子,她们有血有肉,有爱有恨。既无法摆脱当时社会道德的约束,又对待自己的本能欲望大胆地追求,成为作者女性观中女性自我人格的代表。也侧面反映了当时的时代精神以及传统道德观念的变异。其 中尤以女儿国国王最为典型。
        作为小说中着墨最多的世俗女性形象,女儿国女王对爱情大胆地追求,给我们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与其说她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不如说她更像一个有情有欲的凡尘女子。她美丽多情,聪慧灵秀,并且毫不掩饰自己对爱情婚姻的热烈渴盼。当唐僧师徒来到女儿国倒换关文时,一见到风姿英伟、相貌轩昂的唐僧,她立即表示,愿舍弃九鼎之尊、以一国之富招御弟(唐僧)为王,自己为后,生子生孙,永传帝业。毫不犹豫地采取积极、主动、大胆的追求方式。当她不知唐僧假意许诺,以为说媒成功时心欢意美之下,“不觉淫情汲汲,爱欲恣恣,展放樱桃小口,呼道:‘大唐御弟,还不来占凤乘鸾也?’大胆直率之言,令唐僧耳红面赤,羞答答不敢把头抬。”接着,“那女王走近前来,一把扯住三藏,俏语娇声,叫道御弟哥哥,请上龙车,和我同上金銮宝殿,匹配夫妇去来。”其娇媚、温情、大胆,让唐僧战战兢兢,止不住落下泪来。在这里唐僧几乎成了违反人的本性的标本。而女王则是作者所肯定的积极、大胆追求爱情婚姻的正面形象。即便如此,在过程上女王仍然遵循礼教,并未倚权仗势,而是请当朝太师做媒,迎阳驿丞主婚,向唐僧求亲。可见女王招赘,仍然是在社会道德的规范下,不失礼仪和诚意。在唐僧逃走后,她也觉得“错认了中华男子,枉费了这场神思而自觉惭愧”,女王的“自觉惭愧”也恰恰说明了封建道德对自然情欲压制的深刻。
        相对于女王对唐僧以自然情欲为前提的情而言,在百花公主和唐僧之母身上这种自然欲望和社会道德的矛盾虽然没有这么典型,但也是显而易见的。在第二十九回中,百花公主本是披香殿侍香的玉女,因欲与星宿奎木狼私通而思凡下界,托生于皇宫内院,奎木狼也不负前约,宁肯变作妖魔,和她做了一十三年夫妻并且生下两个孩子。在书中这对夫妻婚缘天定,也很恩爱,但是百花公主投胎成凡人后,就有了社会道德礼教的约束,所以她仍然想回宝象国,乃至最后出卖丈夫,社会道德战胜自然情欲,最终成为符合当时社会礼教的普通女子。唐僧母亲更是典型的受封建道德约束的女性形象,作为丞相的千金小姐唐僧的母亲殷温娇,婚后随夫去江州赴任途中,被艄公刘洪、李彪谋害其夫,将强占为妻,并冒充其夫赴任,唐僧母亲只因身怀有孕,“权且勉强相从”,生下遗腹子即后来的唐僧后,投入江中。在十八年后,父亲提兵报仇,丈夫还魂再生,全家团聚之际却自杀身亡。这就是传统道德观念战胜了同丈夫父亲团聚的意愿的结果。唐僧母亲在社会道德约束下没有办法原谅自己失节的过失,选择自尽也是当时女性自我意识的基本体现。
        不管是女儿国女王因为被压抑已久的自然欲求被焕发而萌生“指望和谐同到老”的“真情告白”,还是与奎木狼分手时百花公主的喃喃自语,以及殷丞相的“此非我儿以盛衰改节,皆因出乎不得已,何得为耻”的痛心诘问,无疑都揭下了封建传统道德的虚伪面纱。通过这些世俗女性形象,作者将明代中后期的人性解放思潮表现出来,将女性追求自然欲望与社会道德规范的冲突矛盾表达得淋漓尽致。

【转载2】女神、女人、女妖——《西游记》中的女性形象(褚大庆)
86版电视剧《西游记》中的白骨精(杨春霞饰)

        三、《西游记》中的女妖怪形象
        在某种程度上,《西游记》中的女性妖怪给人印象之深刻要超过一些面目模糊的男性妖怪。甚至也超过了作为主要人物出现却默默无闻的沙僧。这些女妖几乎是清一色的美女,个个有沉鱼落燕之容、闭月羞花之貌。
        “一对金莲刚半折,十指如同春笋发。团圆粉面若银盆,朱唇一似樱桃滑。”这是地涌夫人金鼻白毛鼠精的俊俏模样。盘丝洞的七个蜘蛛精,被悟空称为“七个美人儿”,连唐僧也不知不觉“看得时辰久了”。不管是想吃唐僧肉以求长生不老,还是想采唐僧真阳用以成仙;还是真心想与唐僧作夫妻,完全以原始基本欲望、冲动的满足为愿望。她们不理会社会道德行为规范,追求个体的舒适,生存及繁殖。为行文方便,特分类说明。
        第一类是追求长生的女妖。如白骨夫人,金角大王的母亲九尾狐,灵感大王的义妹斑衣鳜婆,盘丝洞七个蜘蛛精,以及间接想吃唐僧肉的比丘美后白面狐狸。追求长生不死或许是生物体本身最原始最基本的欲望吧。这些女妖也不例外,她们用尽各种手段,最为典型的是白骨精,她狡猾善变,善于挑拨离间,当她变作少妇时,花言巧语,说什么:“父母在堂,看经好善,广斋方上远近僧人……却思父母好善,故将此饭斋僧,如不弃嫌,愿表芹献”,以此来解除八戒、沙僧的戒备,骗取唐僧的信任。被悟空识破真相,一棒打死后,仍不甘心,一会儿变作老太婆,一步一声寻找女儿;一会儿又变作个老公公,讲什么“一生好善斋僧,看经念佛”。直至挑拨离间成功。作品中,对女妖的这种追求长生的欲望描写着墨颇多,或者可以说她们代表的是女性意识中追求长生的本我人格。
        第二类是追求成仙的女妖。这里所说的成仙与普通凡人追求长生的成仙不同,这类女妖追求成仙是为了等级的提升,或者说是对自我价值的肯定。这类女妖包括琵琶洞蝎子精和天竺假公主玉兔精。如果说《西游记》中作为正面形象的唐僧的事业是取经,那么这些女妖的事业便是成仙。这些女妖以唐僧真阳为她们成仙的捷径,或者色诱,或者逼迫。有的只是明目张胆地勾引和对成仙事业狂热的追求:蝎子精摄得唐僧回到琵琶洞,弄出十分娇媚之态,携定唐僧说:“常言黄金未为贵,安乐值钱多。且和你做会夫妻儿,耍子去也。”玉兔精假扮天竺公主,结彩楼,抛绣球,欲招唐僧为偶,采其元阳真气,以成太乙上仙。
        第三类是追求爱情的女妖。如荆林岭树精杏仙,陷空山无底洞金鼻白毛老鼠精,以及最初欲与牛魔王终老的玉面公主。作为一个风姿英俊的男人,对这些无视社会规范以自然欲望为前提的女妖来说,唐僧具有绝对的诱惑性。为了自己的爱情,树精杏仙“挨挨轧轧,渐坐渐近”,低声悄语呼道:“佳客莫者,趁此良宵,不耍子待要怎的?人生光景,能有几何?”地涌夫人老鼠精更为执著,从第80回《姹女育阳求配偶,心猿护主识妖邪》到第83回《心猿识得丹心,姹女还归本性》,作者用了整整四回的篇幅描写其如何费尽心思,使出种种伎俩色诱唐僧。这些女妖摆出千般娇态,使出万种风情,无需世俗所谓的三媒六证,为了能和心中的所爱结合而完全无视女性理应恪守的森严的封建礼教,成为人性中原始情欲的化身,这恰恰是女性本我人格特征的表现。
        此外,作者还塑造了一个女妖的异类——罗刹女即铁扇公主。她出身魔界,但自幼修持,已得人身,只是未成正果,住在远离凡尘的翠玉山芭蕉洞。 独特的出身、经历与环境,使罗刹女与其他女妖同中有异。作者对罗刹女独特、细腻、不乏同情心的描写,使这个女妖更具人性。罗刹女和唐僧师徒没有直接的冲突。她既不曾逼亲,也不打算吃其肉。只因其子红孩儿被观音收伏,母子不能常见面,以为:“我那儿虽不伤命,再怎生得到我的跟前,几时能见一面?”为报夺子之仇,迁怒于唐僧师徒,才引起了冲突。以此而论,她只是一个爱护自己孩子的母亲,难以自禁的母性流露让人为之动容。与其他女妖相比,罗刹女更像一个遵循封建家庭伦理标准的平凡女人。她是一个温柔贤惠的妻子,丈夫移情别恋,她只能苦苦等待,偶尔丈夫回来她便满心欢喜甚至有些不知所措,否则也不会被孙悟空轻易地骗取了芭蕉扇。最后为了搭救丈夫牛魔王,甘愿奉上宝扇。当她跪倒尘埃、泪痕满面苦苦哀告时,全无了妖性,俨然人世间一位多情的妻子。她对孙悟空的切齿痛恨,对玉面狐狸毫不掩饰的嫉妒吃醋。我们说,在罗刹女(铁扇公主)这一形象上,女性特有的品质也就是母性和妻性被充分体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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