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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2】刘喜奎:穿行于蜂蝶之间(李伶伶)

(2021-03-14 10:18:34)
分类: 图文:粉墨人生
【转载2】刘喜奎:穿行于蜂蝶之间(李伶伶)

    乱世中,刘喜奎想保存一份纯粹很不容易,刚刚在北京中和戏园恢复演唱,她又被“贿选”×统曹琨缠上了,当时的小报上编了不少他俩的桃色新闻。相比于试图以柔克之的曹琨,陆×参谋总长陆锦“逼嫁”的刚性手段更难对付:他派人抓走了她的演出班底——化妆师、管衣箱的师傅、乐 队;他把天津的刘喜奎的三叔请来做说客。刘喜奎不得不跑到×局与为陆锦充当马前卒的局长斗智斗勇,又斥三叔帮腔恶势力。局长败下阵来,三叔羞惭而去。面对这样一个不受利诱、不畏权贵 的女人,陆锦唯剩哀叹。 
    美丽的女人,身边不乏追求者;拜倒在娇艳的女伶石榴裙下的,既有狂蜂浪蝶,也有名人雅士。早年,女人是不能登台的,所以才有“男旦”,刘喜奎时代,女人可以抛头露面了,但女演员特别是有姿色有技艺所谓“色艺俱佳”的少之又少,“红伶”刘喜奎是其中佼佼者,因此,男人们为她着迷为她痴狂也很自然,只不过其中有些人的表现太过低俗。 
    某富家子追看刘喜奎,一日散戏后,守在戏院门口,待刘喜奎卸装后准备乘马车回家,他冲上去一把搂住她,在她的脸上狂吻,直呼“心肝”,还说“想死”她了。刘喜奎大惊,旁人即刻把他扭送至×局。此行为那时够不上刑事罪,只能罚款五十大洋了结。走出×察局,此人大呼:“痛快,值得。”这件事,小报上连篇累牍,还有人为此作打油诗一首:“冰雪聪明目下传,戏中魁首女中仙;何来急色儿唐突,一声心肝五十元。”《戏剧新闻社》为增加发行量,由此事引申开去,借“投稿人”之口,以谈刘喜奎戏之名,揭她“有狐骚臭”之隐私。性格刚烈的刘喜奎大怒,当即一纸诉状将“新闻社”告上高等审×厅,指责其侵犯名誉权。
    《亚细亚报》记者刘少少虽年逾花甲,却也单恋刘喜奎,把她的一张剧照放大后悬挂在床头。每每与人谈及她,他皆面露喜色,夸她演《醉酒》的扮相,杨玉环都不能比。在他看来,杨玉环太胖,而刘喜奎“秾纤得中”;杨玉环无歌喉不能唱,而刘喜奎“珠圆玉润”。他在报上写诗“愿化蝴蝶绕裙边,一嗅余香死亦甘”,露骨地表达他的倾慕之情;他还作了一篇骈文,自封刘喜奎为“喜艳亲王”,刻在银盾上并叫上乐队,亲自押送,一路吹吹打打、招摇过市到刘家。却不料,刘喜奎连面都不露,只让家人出门应付。
    那个年代,连一个普通的女人独立于世都很困难,何况刘喜奎这样被视为ji女都不如“玩意儿”般的女伶,在复杂险恶的环境中立足,不但需要勇气,也要有智慧。刘喜奎靠着直面的斗争胆量,又多谋善虑,从而趟过险滩,跨过急流,守护着心中的那份纯洁,

     隐姓埋名数十载 

    不能不说刘喜奎也有单纯得有些傻的时候。女人结了婚都还免不了被骚扰,何况待字闺中的大姑娘。她却认为,只要找个情投意合的男人结婚成家,从此就能平安无事了。这样想本身没有什么不对,只是她选男人太盲目太草率。看到报上登载的……崔承炽揭发……陆锦贪×军饷的消息后,她即刻被吸引。一个下级能如此冒险捍卫正义,的确令人佩服,但刘喜奎不只是折服于他倡行公理的勇气,直接想要嫁给他。 
    崔承炽(本名崔昌洲)毕业于陆×大学,与后来的民主人士李济深同学。如果他在为刘喜奎说媒的黄先生面前如实交代他的自身情况——年届中年、家有老妻、身患肺病,可能会让刘喜奎退缩,但至少不会输掉人格,不会让人怀疑他的揭发行为是否只是出于本性善良。只是,对刘喜奎主动托黄先生来示爱,他太意外而欣喜若狂,太想如愿以偿抱得美人归,他知道,这是包括曹琨、陆锦在 内的许多男人梦寐以求的,他不想错过这样难得的机会。因此,他撒了谎,说自己只有35岁,说自己没有结过婚,说自己身体康健。
    媒人总是好话说尽,黄先生对刘喜奎隐瞒了崔承炽高黑瘦、面有痨病相的外貌,或许在他看来,男人的容貌并不十分重要。但刘喜奎不太放心,又让二舅去说亲,顺便看看他的样子。崔承炽的心太急了,太担心刘喜奎反悔,也对自己的长相不自信,便让年轻体壮的贴身勤务×刘四代为相亲。一身戎装的刘四看上去很有青年军×的派头,让二舅满意得不得了。
    大红花轿喜气洋洋地进了崔府。拜了天地,掀了盖头,一切都晚了,刘喜奎昏了过去。事实既成,她无奈接受。他俩成婚,舆论大哗,惹来议论纷纷。那个年代,因为伶人地位低下,约定俗 成,伶人只能与伶人通婚。刘喜奎身边男人成行,却少有人真正出于爱情,“玩乐”的成分更大。官员出身的崔承炽娶了一个女伶,立即遭来非议。尽管有人公开宣称:官员不见得怎样尊贵,伶人未必低贱,在一个已经废除了旧制的时代,无可厚非,但参×部老派官员还是呈请×统撤了崔承炽 的职。刘喜奎知道,“不配”是借口,其实那是曹琨、陆锦背里地使的坏。这个时候,她自不能离崔承炽而去。 
    成婚后的崔承炽的去向有两种说法,一说曹、陆陷害他,明知他患有肺病,在他结婚刚四天便派他到江西去视察“兵变”,之后,又调他去扬州、沙市、河南,旧病加积劳,他很快病逝;一说经人介绍,他给吴佩孚做幕僚,因为学识俱佳而深得吴佩孚赏识。后来,由吴举荐,他到湖北萧耀南督×身边工作,也得萧的赞赏。一切稳定下来后,他把刘喜奎接去了湖北。但他久病,终告不治,1923年,也就是他们结婚刚刚三年四个月,在北京去世。 
    从与崔承炽结婚,刘喜奎便离舞台渐行渐远了。崔承炽死后,人们以为迫于生计,她将重新出山,但她让人把四个戏箱全部拉出去当了,然后烧掉了当票,以示永不回归舞台的决心。杜月笙的丈母娘、唱河北梆子的小兰英请她去上海演出,她拒绝了;抗战期间,×本人捧着厚礼请她登台,她也拒绝了。为避纠缠,她干脆改名崔刘氏,亲手把“刘喜奎”埋葬。
    不再嫁人的刘喜奎有了一个姓崔的儿子——崔承炽的侄子崔光辰过继给了她,还得了块“志沽行芳”的贞节牌匾——由崔承炽的同乡、七十四混成lvlv长赵俊卿提议,陈调元、吴光新、宋玉珍等二十多个军fa联合相送。从此,她足不出户,隐姓埋名直到新中国成立。 
    寻找隐居多年的刘喜奎很费了一些功夫。为刚成立的戏曲实验学校延聘教授人才,戏曲改进局局长田汉、总支书记马少波找到北京东城区公安分局,因为之前他们只听说刘喜奎可能住在东城。但遍查户籍,不见“刘喜奎”的名字,想到她丈夫姓崔,便试着用“崔刘氏”查找,果然有所获。十几个崔刘氏,他们挨家访问,终于在安定门内谢家胡同找到了刘喜奎。 
    在隐姓埋名二十多年后,她同意出山,担任戏校艺术委员,享受教授待遇。更让她意外的是,在1950年10月的全国戏曲工作会议期间,于北京饭店举行的一次宴会上,政务院总li周××来跟她打招呼,说他在天津南开读书时看过她的戏,对她的为人也有所了解。这一切都让她感受到了期盼已久的对艺人的尊重。
    当时戏校在西城的赵登禹路甲28号,为了方便工作,刘喜奎从东城搬到西城,入住王府仓内小马杓胡同路西的一座独门独院,从这里走到戏校,不到十分钟。许多年来,她一直跟着侄子过日子,生活得很清苦。参加戏校工作后,戏校还派了专人帮助料理她的一切事宜,戏校负责人也常去探望。她难得地过了一段舒心日子。
    晚年,身患糖尿病的刘喜奎被病痛折磨,脚病、眼病相继而来,她走不了路,看不见东西,终至心力衰竭,于1964年4月3日病逝于阜成门内大街人民医院。生前,她为自己备好了黄柏木棺材。戏校料理了她的后事,她的灵柩先是在嘉兴寺殡仪馆停灵三天供人祭奠,之后安葬于北京西郊的万安公墓,墓碑上刻着“中国戏曲学校特邀教授刘喜奎先生之墓”。按照她的遗愿,戏校将她的房产和钱物悉数捐给了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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