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完丫头睡觉,竟然失眠了。这个秋末,终于冷起来,据说,今年的冬天的寒,超过历史上的每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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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在床上,书,看了两行。心,不能静。于是披衣而起,走之客厅,倒一杯开水,独自发呆,两秒。给盆盆电话,他一样,未眠。声音有些异样,原来,这个季节的冷,给他带来了感冒。盆盆说,那边的天气很冷。“蓉城也降温了,连同我的情绪,有些冷。”我回之。我们两个人,始终没有办法拥抱,为对方取暖。牵了手,却无法共同走过这一段路,人生的无奈大概就是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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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毕,推开窗,有些微风,有些冷气。夜幕,处处人家,已是休息。今晚像我这样无眠的,能有几人?这个城市的喜怒哀乐,爱恨情仇终归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一颗不安稳的心,总处于一种漂泊状态,一个孤独的漂泊旅人!曾对盆盆讲:“记得走天涯的时候,带上我!”他不是不记得,只是不忍心。于是,走了他一人,留了我一人,在蓉城。但,这一种的情思,却带来两处闲愁。生命了凭添了诸多的思念和牵挂。情缱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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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秋,带着四个半月的女儿,飞抵这座城,只为看盆盆。据说,这个季节,芙蓉花开,满地生辉,一片锦绣。它叫蓉城。
为一个人,来到一座城。他们说,这座城,来了便不想走,蓉城之美,在于悠然。但没有盆盆,眼中无景,无心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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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机场时,已是灯火辉煌,盆盆,翘首以待,紧张而又惶恐,四个半月的女儿,却是他的第一眼。时光捉弄了谁?他对女儿的第一眼,竟在四个月零15天。不能抱怨,我相信他心疼如同泣血。他这个挚亲的女儿,也曾让他彻夜难眠。不能见女儿第一眼的原因,便不再多问,有些事情,不能揭开,开了,看到的只能伤疤。盆说:我的下半生是给你和女儿的,是欠你们的。这一句话,足矣。我愿意做那个快乐单纯不闻不问尘世的那个女子,在世间的荣辱罪过,离合、苦痛、幸福、快乐,是我的终归是我的,逃也逃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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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城,没有我太多的快乐,我看了人走,又来,我只是其中的漂泊者,不知道能在这里飘荡许久?一个落寞的下午,一个点了红酒的下午,看红灯酒绿,无限惆怅,对盆说:“你把我也带走吧。”
“除了爱,我们还有责任,那个责任叫女儿!”如他所说,在这座城,我始终等他的来。累的时候,他可以回来歇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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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城,注定埋葬我最辛苦时的思念。这座城,注定留下我想念中的孤独。一个人,为他,守了一座城,不为谁浓抹也不为谁淡妆,只为盼他归来时留一份真实和清爽,用他手中的墨来画我细细的眉。
有些睡意,独眠。梦里,尽是离别的情绪。挣扎,不安,留恋,梦中的那个男人,说是叫鹰扬。与他的离别,定格在呼市。那个有草原的省份,那个草原,我一直向往。离别,总是愁绪,醒来,也不觉爽然。去女儿的卧室,她睡得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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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未央,一堆往事的思绪,一怪诞离奇的梦境。
2010年10月26日凌晨于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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