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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银行办事,一个一个小格子里,机械的表情,木讷的对白,难怪三十岁以上的脸都是蒙尘的。每个人都埋首在一堆表格和任务单里,水杯里积满了茶垢,老死也要在这间办公室里吧。永远临着同样的街景,窗外的梧桐青了又黄,对着几张敌意或冷漠的脸。我害怕。公司里也一样,刚进来的小女孩,个个都讥诮活跃,有了几年工作经验的,则练达却少生气。某人短我说,在二楼靠窗的座位,可以窥见楼下女生的乳沟,很可观。又说起共识的某君正徘徊于婚姻的门槛,我说,不管怎么着,不能告之其黑幕,先把他骗进黑社会再说,某人说,我正是按你的指导精神办的。某女友说,我彻底脱离情海了,那些男人,十辈子也别想再得到我的心,我说“没错,应该把全部精力投注革命事业,阿庆嫂是你我的楷模”。然,放下执着,怕只剩下仓皇。在网上想搜“秋凉如我心”,未果,有点想念蔡幸娟单薄寒薄凉薄的声音,路过荷池时,发现荷花都谢了,莲蓬也结了。桃花要去巴黎读书,苏三在海德堡,应我点播,拍了海德格尔的小路,W姐姐从越南回来,下月碰头。我的在路上的朋友们啊。夏初买的一件碎花吊带,终于如愿的被我洗白了,那种黯然的旧,正是时光的颜色。早晨蓬头散发,读了几页古诗源,读到“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落下泪来。复看《布鲁克林的荒唐事》,“我想找个地方平静的等死,他们让我去布鲁克林”。奥斯特的小说,永远是命为刀俎,我为鱼肉。难得休息的一天,炖了墨鱼排骨汤,细细读完一封很长的手写信,生命中毕竟还是有美好的时刻。清新的晨风从裸肩上滑过去,居然有点寒。秋天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