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计划今天是去花莲,结果晚上发生地震,五点四级,震中在花莲以东的洋面。台北也有感觉。听说把我们在花莲预定的酒店玻璃墙都震碎了。为了安全,组织者决定取消花莲之行。
我正好利用这个时间去拜访老朋友。
我的老朋友简鸿文,是台湾证券业公会理事长,兆丰金控下属兆丰证券公司董事长。
我们是真正的老朋友,从打交道起到现在估计有十几年。
但是我们也算是“梁山兄弟”,是打出来的。
此话怎讲?
在九十年代,我也担任中国证券业协会的职务,经常要带团出访一些国家或参加一些国际会议。而我的这位老朋友是台湾证券公会的会长,他也经常带团出席国际会议。这样就不免“冤家路窄”。
那个年代,外交活动要讲政治,中台关系非常敏感。在任何时候,都只能是“一个中国”,不能是“一中一台”。这就十分麻烦。比如会场上不能悬挂台湾的国旗,台签不能标明“中华民国”,而必须是“中华台北”,会议文件中不能将台湾描述为“国家(country)”而要说是“地区(area)”。如此等等。我们两位团长经常为此吵架,外国人也不知道我们在吵什么。记得在菲律宾的马尼拉会议上,我们两人用中文争论,大会主席警告我们:必须用英文,否则其它代表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每次争吵都以我方的胜利为终结。
现在想起来,其实不是我们多么能言善辩,而是台湾人并不把这些事看得太重,无所谓。不像我们这么神经衰弱。现在回过头来想想,过去为了这个所谓的“一个中国”立场,在外交上多花了多少冤枉钱!这都是咱老百姓的真金白银呀!兄弟之间,同室操戈,白白让外人捡了便宜。
当然我们只是在会议上吵,开完会照样在一起喝酒,形同兄弟。
从菲律宾马尼拉到韩国的首尔,再到英国的苏格兰,我们不知道吵了多少次,越吵我们关系越好,后来我还专门邀请他去游览了长江三峡。因为我知道,政治这种玩意只是纸面上的,台湾的资本市场比我们发达,我们是小学生,要好好向他们学习,借鉴他们成功的经验。
这次轮到他做东,请我们到一个高档的上海菜馆去大撮了一顿!

【在简鸿文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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