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3月9，星期三

晚上聊天说到朋友结婚，忽然想起来几个月前闺女发表的关于结婚的言论。那天难得全家去超市采购。爹当车夫，俺在后排压阵。记不清东扯西撤的怎么说到了才看的连续剧。爹问了句，那结局咋样？

皆大欢喜呗，俩结婚了。俺说。

They got married（他们结婚了）？没等爹说话，一旁的闺女插了句。

俺心里一咯噔，五岁的小孩，懂啥叫结婚？不过这中文词还是领会了。

对。俺简而又简的答了一个字儿。准备转移话题。没想到闺女的下一句，差点没把俺吓晕。

They kissed on the lips（他们亲吻了）？

哎呀呀，这都哪学滴？俺家就周末加起来看俩钟头的Nick Jr.（纯幼儿电视节目），这场面不会出现。爹也都是在深夜才看永远也不烦的谍战片，偶尔半个连续剧。娃儿们都早睡了。从家里学的，绝对不可能。

豆豆，你怎么知道滴？俺尽量轻描淡写的说。

Erin说的。Erin是闺女课后班的好朋友。和闺女一样，都爱画画做手工。Erin有个九岁的哥哥，上四年级。估计消息就是这么来滴。俺脑袋还在飞快地转，想怎么波澜不惊地一笔带过。闺女又来了句更惊人的。

That’s disgusting（真不好，恶心）。俺是被打败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What’s disgusting（啥恶心）？ 爹这位老先生八成开了小差，这会儿醒了才发现掉了队，插不上话。捡了最后一句。

以~~~~欧~~~，鸦鸦（小人专用术语：不好，脏）。一路上超乖的小人也冒出一句，算是答了爹的话。

俺彻底无语。当是个小插曲，过了就过了吧。这五岁的闺女，说话貌似超出年龄不少。

还有次，跟爹商量周末带娃儿们去看花展。爹问，在哪？俺提醒，没娃的时候去看过，忘了？

正吃饭的闺女听了，忙问，without me（没有我）？俺点头。

小人赶紧跟上，me（我呢）？

闺女胸有成竹的答，豆豆都没有，哪来的弟？弟不是比豆豆小？

说的小人赶紧点头。

Mommy, am I in your tummy（妈妈，那时候我是不是在你肚子里）?

对，豆豆说得对。

Mommy, where were you when you were tiny? Were you in Daddy's tummy（妈妈，你很小的时候在哪儿？在爸爸的肚子里么）？

俺差点没背过气去。妈妈很小的时候，在妈妈的妈妈肚子里。

奥，你在姥姥肚子里。俺长吁一口气，看来闺女有点明白了。

Was Daddy in his mommy’s tummy（爸爸很小的时候在他妈妈的肚子里）？

是，那是奶奶。

闺女若有所思。忽然很雀跃地说，I know, I know, all in girl’s tummy, not boy’s（都是在女性的肚子里，不是男性）。

知道问这样问题的一天迟早要来，就没想到会这么快。俺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问啥答啥，给最简单的回答，绝不深究。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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