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样写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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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地皮成就大奖男生 |
分类: 散文 |

我读了一些小说,所以我敢写小说
小学时光的美好,在于我无忧无虑地疯玩,玩够了就看书。我家四大书柜的书,我踩在小板凳上,从上翻到下,想看什么就看什么。不过,字太阴云密布的厚重小说我有些不屑,懒得理它。吓唬谁呀?你厚,厚脸皮去吧你,我就挑《格林童话选》、《安徒生童话选》、《贾平凹散文自选集》《古代诗选》、《当代短诗选》、《消闲四品》等诗文短小的集子看,再就是挑像赵树理的《小二黑结婚》、玄小佛的《爱的谎言》、朱自清的《背影》、徐志摩的抒情诗、罗兰的小散文、杨红樱的《漂亮老师和坏小子》那样薄薄的小册子看,过不足瘾,就逼着爸妈买回来一摞一摞的精品彩图书,把那些厚脸皮的大部头小说分解成图片和说明文字,愉快地消化。
看的多了,就满脑子的故事,古代的,现代的,悲的,喜的,外国的,中国的,长的,短的,交叉在一起,全煮在胸口这口扑腾扑腾昼夜不停地跳动着灵气的锅里,快熬成一锅粥啦。熬啊熬啊,熬成了想写小说的阿香婆。至于小说到底是什么,我才不去查理论呢,那么干巴的注解,一滴水都拧不出来,没兴趣。各类书看得多了,朦朦胧胧有个框架,外就是那个外,非常好,有人物有故事有情节。上了初中,写小说的闸门一下子打开,奔腾直下三千里,疑似狂徒闹都京。
我的生活很干净,所以我的小说就干净
初中生活,我像一个天才又勤快的记录员。我把自己经历的、听到的、看到的、想到的,和水泥一样,掺和在一起,搅匀,垒着自己心目中小说的高楼。
很快,《我的绰号我的班》,一砖一瓦垒出了眉目。那些故事,忽闪忽闪的,都在我眼前漂浮着,一抓一大把。但它们又不完全是依样画葫芦的复制品。每个人物身上发生的故事,可能是真实的你的,也可能是虚拟的你的,还可能是乱七八糟的张冠李戴,更可能是舶来品。不管怎么说,我调动自己的灵智,把它们对接起来,形成自己独有的精彩的故事集。
《千面好男生》,男主角其实就是我曾经的一个同桌。他家境好,但学习忒糟。除了这一个不好之外,其他什么都好。待人热情,乐于帮助每一个有求于他的同学,你还不起借他的钱,他会像中国援助非洲小国那样大方地免除你的全部或部分债务;会做生意,知道怎样捕捉商机,打时间差,将外校提前考试的标准答案弄来,以同学可以接受的价格出售,为自己攫取收入;自己不会K歌,同学有这方面的愿望,他会毫不犹豫地领着大家投入在周末之夜,狼嚎鬼叫地泛滥一回,他默然地只做一件事,就是埋单;有人早恋,他为保护别人自己背黑锅,受辱挨骂,却不求回报,一笑了之;班上印班报,他会拉赞助和广告,既不让自己花一分钱,也不让班上花一分钱,事情办得妥妥当当;自己老爸感情要出轨了,他既不让自己的妈妈闹场,也不去爸爸相好的那个女人那里闹场,居然想了个和和善善的怪招,把老爸的心收了回来!他成就了我的这部小说,我写得并不难。当然,小说就是小说,不是人物传记,我要丰富这个角色,就得添油加醋,把许多别的男生身上发生的事,嫁接到他的身上。他,在小说里并不完全是他,有50%的印证吧。
《西游补记》,是我的一个神话乌托邦。有一段时间,我被《西游记》故事缠住,非常异想天开。终于鬼使神差,动了胆子,要补充《西游记》。我让白骨精复活,演绎了一场新的孙悟空三打白骨精。我塑造了药王精玉贝儿,让孙悟空去智胜。我塑造了黄妖三姊妹,让孙悟空去勇斗。我让猪八戒到打油诗国去作诗,改变他以往的懒、馋、贪、色的非正面形象。我让沙和尚、猪八戒和孙悟空之间起矛盾,要求重新分工……我越写越入迷,一部《西游补记》,就这样形成了!
上了高中,照旧对生活充满热情。于是在高二完成了一部叫《破城》的小说,主角以第一人称“我”出场。许多人就误认为这是我的自传体小说。因为我是个文学少年,小说的主角也是个文学少年;我是女的,她也是女的;我上私立学校,她也上私立学校;我获过几个大奖,她也获过几个大奖……这不印证了她就是我么!我也不辩解,你要这样认为,那就这样认为吧,只要真实、好看,你喜欢就行。我就是要用这部小说,反映当下文学少年的真实校园生活,让人们看看,文学少年是怎样成长的。
呵呵,一路走来,生活很干净,我笔下的小说人物,个个都很干净。我下定义说,我的写作,属于阳光写作,没有对早恋的渲染,没有不着边际的离奇,有的是光鲜、可爱、活力。
我用诗不能表达的,就用新白话小说表达
也写诗。也写散文随笔。在某个时期,这两类东西还是极其霸道的。但它们替代不了小说。它们利于抒情,利于通过简短的阔论或描述,表达一个观点,一份想往,一段美好,一种情境。但不利于娓娓道来,在故事和情节中悠长地体味,寻找人的共鸣点。我分递次地用小说来弥补诗和散文随笔的不足,顺延我的文学梦。
我确信,作家写在纸上的话是写给所有人看的。大家越能看得懂,越证明这些话写得成功。古典小说虽好,可除了专家学者,没几个人能读得懂。现代作家为了所人现代人能轻松地读小说,就废了古典小说的语言传承,启动了白话文。白话文发展了大半个世纪,到今天,又部分地形成了新古文,让人读来费劲。我怎么办?只好启用新白话小说语言,承载我的小说故事。
新白话小说语言,就是很大众的大白话,像春天贴着地皮生长的草,普及得很,到处都有,谁见谁认识。你读了我的小说,就知道了什么叫新白话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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