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心上都有一个缺口
(2015-07-10 22:1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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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 |
分类: 心情絮语 |
大概十多年前,我正在计算机考级,下班经过公园时,拿着两本考级的书,公园门房里跑出一个女孩,询问我拿着什么书,在学什么,她说也想学点什么,然后一点不生疏地问起我的年龄和工作。女孩尽管有点唐突,但她真诚的眼神、热情的话语,和对未来充满希望的神情,让我有几分喜欢。后来碰到,偶尔的也会有一搭无一搭闲聊几句,每次都是她热情的招呼我,仿佛是认识多年的朋友。大概有几年光景,没有遇到她,我也渐渐忘了她。再碰到她,才得知结婚生子,随后遇上,她都会和我说上一些孩子的事。后来远远的看到她,我会悄然绕过,并非讨厌,只是觉得没有什么话可说的。
今天清晨,突然一辆车从我身边滑倒,是她。她歉意的对我笑了笑:“对不起啊,没碰到你吧?”我笑了笑,摇摇头,继续走。没一会儿,她从后面追上我说:“喂,你怎么瘦了好多,是不是天天早上运动减肥的?你孩子今年多大了?我79年的,你是比我大,还是比我小……”她一连串问了我好几个问题,就像第一次遇到我的模样。
不记得她问过我几次年龄,但每次她都记不住。我是一个比较虚伪的人,每当别人问我年龄时,我总是磨蹭半天,唯她不一样,我会准确的告诉她,告诉这个比我小几岁,依然还对人充满好奇的她。或许她本身就是这样的性格,也或许她和我一样,内心是孤独的,而她选择寻找,渴望交流,哪怕是几句闲话。
说起孤独,应该在看完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后,对孤独这个词有了进一步的理解。在那个庞大的家族里,每个人命运不尽相同,但孤单却是人人都有的,不同的是,有些人惧怕孤独,而有的人是面对,甚至是享受孤独。可即便我对孤独有那么一点点理解,却依然驾驭不了孤独,总有那么几天会觉得自己单薄得只剩下一个躯体,或自我怜惜,或在亲人那撒个娇,再或写点矫情的文字。后来想一想,人人都会有这样的孤独感,为什么不能够自己消化呢?把这种情绪带给别人,也是一种打扰。再或者以另外一种方式来分解自己的情绪,如主动地从外界去获得一种力量,就像公园里邂逅的那位女士。
可见,她比我勇敢多了。我不知道她对别的人是不是也这样热情,但至少我看得出来,她想认识年龄相仿的人,渴望从别人身上去感知一些外界。她也许并不知道,我也同样的孤单,我也只是一个浅薄的人,我也想不断从外界寻找、发现,以填补内心的空白。但是我发现,无论多么喜欢一个人,在乎一个人,亲近一个人,你也不能完全依附对方,在任何时候只有完全处理好自己,才能够与他人建立更为可靠和安全的关系,那怕是父母和子女。
先贤们早已经把孤独诠释得透彻,唯如我这般看不透的人,还是在孤独里纠结。“我们的心上都有一个缺口,它是个空洞,呼呼地往灵魂里灌着刺骨的寒风,所以我们急切的需要一个正好形状的心来填上它,就算你是太阳一样完善的正圆形,可是我心里的缺口,或许却恰恰是个歪歪扭扭的锯齿形,所以你填不了。”大师们的话总是一言以蔽之。大概我的心,也如毛姆说的这段话里的心一般,是个歪歪扭扭锯齿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