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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子32

(2022-04-24 22:32:36)

对她的记忆就如她送给我的白色围巾,在时间的拉拉扯扯间,被拆成了一团紊乱的毛线。再后来,她的音容笑貌开始模糊,我就努力回忆,努力拼凑,想再把团零乱的毛线织成一件白色毛衣,穿在她玲珑有致的身子上。 这对夫妻说起话来极具个性。男的一开腔必是脏话起手,说得性起,天南地北,天皇老子可以操个遍,往往也以脏话刹尾,话虽又粗又糙,听起来却并不令人特别反感;女的每每以一声叹息开场,如泣如诉,你听着听着就会觉得你欠她太多,你和这个世界都欠她太多,这其间,她嵌在话语中的每一声哀叹都能使你的心脏缩得更紧一点,当你终于能够挪开脚步离开,身后那一声长长的,犹如吹灭了黑夜里的一点火烛般的长叹,会使你顿生幻灭之心,往往整天整夜都不会有好心情。 其实我什么都不会,但运气还好,时不时会碰上只死耗子什么的,我味口又好,吃嘛嘛香,不新鲜的玩意也有足够多的养份滋润我的生活,所以我看似活得还人模狗样。 其实我也不是什么都不会,碰上好吃的会大快朵颐,碰上美女会鼻孔流血,碰上兄弟会两肋插刀,碰上好事会沾光揩油,碰上坏事会逃之夭夭,逃不过时就会自认倒霉;我还会生气,会演戏,会道能说,会上当,会心慌,会心一笑。 我最感兴趣也最熟悉的历史当是牛书记的历史,现在他的光环使得他的现状云里雾里,我虽然老还能看到他的光辉形象——电视或主席台上,可只看得见但摸不着,所以仍感兴趣却不再熟悉。穿开裆裤时,我们一起小鸡鸡粘灰耍起,一直到他成家,二十多年焦不离孟孟不离焦,要说历史,他的历史在我眼里赤条条,远比什么家史党史,中国历史世界历史来得亲切生动。 人一处在黑暗里,影在别人看不见的角落里,很容易产生一种作贼的心态,暗中观察眼前看到的一切,假如眼前有人,而且他并不知晓你的存在,那贼心就更炽,你在人不知不觉偷得人家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偷得人家身心内外一丝不挂,说不得的快感从你的脚底油然而生,上帝也不过处此。 她两片薄嘴唇间扑哧扑哧吐出来的话,就如我爸爸在我头痛乏力时掐我的腰上的麻筋一般,让我的半边身子除了痛苦的麻痹,失去了其他别的感觉。 她两片又尖又薄嘴唇开合间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是在我伤痕累累的心房上的一下拨弄。 我急于分辩,话说得太快,没来得及调整呼吸,结果说到后来声音没有了底气,最后有两个字噎在喉咙里再也发不出声来,只好一口咽下,深吸一口气,然后打嗝一样把那两个字吐出来。这两个反刍上来的字使我的分辩显得愚蠢可笑。 每当夜色降临,我就开始抑制不住内心的骚动,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多少年后,我才知道一个词——心瘾。时辰一到,我就心瘾发作,像个烟鬼或瘾君子,全部心思都集中到了一个点上——爬上阁楼,趴在屋脊下那个小小的岁岁平安瓶窗台上,目不转晴盯住右下方那间温馨的小闺房里她的一举一动。有时她会在我的眼底下展示她那些不能见光的隐私,那真是激动人心的时刻,我目送我的眼珠子攀上那道窗台,我大口吞咽自己的口水,像刚扎了个猛子浮出水面般呼吸,我才长齐毛的那个玩意像根金箍棒,妖精在哪里啊!我只好把我的手使得像蒸汽火车的连杆,我在癫狂中意犹未尽,因为她还在,还在展露那些可望而不可及的媚惑。 灯熄了。有时我隐在黑暗里,黑暗给予我平静;有时月光照进来,或盈或缺的月亮也给予我平静。我并没有愧疚感,她感受不到我的存在,我不过是私下里浏览一本黄色的书或是在偷偷观看一部露点的电影,我没有伤害任何人。我发现了一扇窗,进入了一个神奇的空间,在那里,一切都微不足道,一切都无足轻重,除了我狂热的躁动和不可克制的快感以及体验了魂销魄散后的空虚。 他两扇裹着薄皮的排骨已经快遮不住他的黑心房了,最终让他的黑心彻底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的是一道清风,最初我还看不真彻,只觉得他的心窝子直冒乌烟,像里边住着妖怪的山洞总不免妖雾缭绕,但当那道清风掀开了他道貌岸然的白衬衣,我一眼就看穿了他黑着心房里翻腾的坏水。 那一眼,就像一个饿了三天三夜的饿汉子见着了刚刚出笼的白面肉包子,只是这包子虽不冒热气,战巍巍挤在那女人的半敞的胸膛上,却像一对火引子,隔着三四米就引爆了他的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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