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74：道德范式的转调（CHITA.2023.04.05）

Y：...有请S先生就道德/政治的话题发言。

S：感谢诸君对女权问题的启迪性阐释，但我还站直、在这顽固堡垒的阵地，我感谢...你们无畏的冲锋，用力地发射许多巧妙如簧的子弹...是的，说到政治、战争与暴力...必须坦言文学的萎靡乏力...但、尽管空洞的创口难愈，它、始终不愿就此舒适地倒下...

K：（挥舞小手）我听到你的回音，对自由的满腹狐疑。

S：（睥睨...）自律。你的胸膛有火把点燃，却缺乏一种恰到好处的自律。

K：作为无神论者，你期望我？只嗅到...美酒的芬芳，让我可以...洗耳恭听你的德性！

S：信徒。是真理的信徒，而不是帝国的谄媚、手里没有任何的镐头。德性，是路上的小花，既不是你的生养、也不是我的生养，只是某种情致的体验。在夜色之前把它采撷、盛在了精神的花篮...为人们巡回往返的、多么放肆的无知...划分和增添了色彩！

Y：（按下警示器...滴滴）注意...S先生请回到你的课件《纪德到奥尼尔的四重隐喻及其分拆》，请就其相关权利的、或宗教的逻辑作必要的阐读。

S：（颔首...）雄性的世界在分崩离析，有生之年或看到...母系的氏族、或对一种历史的调皮、与神似的窃仿...宛如远古梦寐一般的巨大的心灵的投影...在战栗、下落、在生长...（可怕的停顿）在轮回！...这是真正意义的恐惧。

Y：（压制住小组成员们忽而爆发的交相私语...作一种右手上行的姿态）请继续。

S：看。你清澈如水的目光，想必思想和意欲正表演一段道德的剧曲。为你正襟危坐的...是我目不斜视的雪白的骨架，把它堆栈在缤纷的城市街头，插上蓝红相错的锦旗...来啊，穿刺的青天、精灵和野兽，你是我无与伦比的兴趣...友谊和爱情！

Y：（敲打胡桃木的桌子）解释！解释！

S：他们、把语言作为武器，因而...（似乎是恍然地发现，提起一段食指、向厅堂的斜上方的冰冷的光源...颤抖）你听到只是他脚步的逡巡，就把音量、和能指的世界瀍淆不清，调谐是不成立的...（再次长时间的停顿，提声）人们需要关注的只是跳跃，而不是持存的表面、是跳跃者进入到道德小镇的异乡，把你我教堂的尖顶噗啦一下、剖分为二。（动作逐渐地慢下...舒缓的音乐）这镜中的故事，尚且不是回忆...只是某种并未发生的史实和谋划。

（忽然，舞台全黑...须臾之间红光再次打亮，照向舞台左侧的人物）

K：（颇为激动地）某人非品德不行，而是酒量欠佳。虽说没有证据你存在论序的遗忘，但责任心...以我工程师的端庄名义、必须维护任何美好的质量...既然你离题万里，我不得不单刀直入（此时在没光的地方不知有谁叫一句好）：请问《背德者》、《田园交响曲》、《窄门》的观测位序如何？注意到我们的上一轮话题，也就是嘉宾X谈到了彼此的权利，而您似乎被描述在并不...十分开明的地段。

S：嘿。这屋中想必没人想把细节重述，或可以参考以下的四份图片，纪德道德的中心始终成立、但处在一种位移的态，于是我们关心爱情对称性的问题、也就在对角色的主被动的转换关系进行考量时，必然发现到...性别的隐喻。它被作为纪德的模版加以固定...人们见到的只是推理、卡顿、小步前行时对传统坐标的谨慎的穿刺...但尚且不能形成一套全新的基于法理、勇敢无匹的跳跃，而唯有后者才是现代性的孤僻的要领。

Y：说说...隐喻。

S：（起立...他侧过的脸庞恰好规避了前方白色的筒灯，再把镜片隐蔽到淡青色的薄薄的烟雾中）人世有许多傻子，但特定的区域可以说是几乎没有。我不是为了吹捧诸位，而是...既然踏上了这艘黑色哑光的、思辨与斗争的飞舟，想必放下其它的对价、想必你扪心自问时...几乎是无欲无求的想法？是的，你清楚空格似的气泡浮沉在不可思议的音律...传动的深渊为一种永恒的苍白。为此...永昼的降临，忧心忡忡与日落的光阴会把料峭的身子笼罩在它格外的羞耻...好吧，如果你想与我谈论道德？这玩意的特质只有两点：开端——结束，你是谁和你想如何...乖乖...你发现恰是你要的隐喻...冲入茫茫的夜色，左膊红色的针管右指黑色的枪...是的是的你想法绝对正确，你置身人类有史来最伟岸的末世革命：伪装为热崇宗教的长子，你秀丽的颜色青春可人，但跳跃的动作与性格却愈发地怪异...焦虑...啊，大英雄！你在垂暮之年突然玩性大发，游行、枪击、嗑药、逼宫的无边妙日...沉醉沉醉吧性感的仪式、暴动暴动吧你的癫狂，你澹妄的德性漂流伦理之汪洋，遗忘遗忘吧古代的迷梦，风沙吹散一把香艷的往事。（暂停...盯住上方诡异且苍茫的垂光...）你知道，纪德笔下的男性资产主有意地被设计为...只是不同名字的小丑，要女性圣洁的光荣得到拯救；而奥尼尔的《奇异插曲》却出现另一位的女性上帝，我们对人性与平权的理论滑入深水，这也被视作道德范式的某种华丽且无奈的转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