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一年回老家过年,在火车上碰到两对恋人,男孩子都是军人。当他们得知我叫莫淑珍,惊喜的说:“你是我们湖南的名人,我们湖南出了两个名人,一个是袁隆平,一个就是你!”
我心中激动万分,居然有人将我与袁隆平并提。
袁隆平——世界水稻之父,是国际名流;而我,只是一个漂泊在北京的流浪人,常常只有苦笑的份。
一天,一个知心朋友对我说:“你看,你这么好的医术,又治好了国内外那么多病人,应该是很有成就的人,连个北京户口都没有,再呆十年还那样,你不想想找个靠山?”
可是,我想破脑壳也想不清楚到底要上哪儿去找个靠山。
1992年,中国作协的作家来湘西采风,我们县文联主席向他介绍了我的医术,作家回京后就一直在联系让我进京的事。
那时候,看着电视里金碧辉煌的北京城,心潮澎湃,看到说相声、演小品的明星都生活得有滋有味,我想,我这么好的医术,去了北京也应该不错。
1994年初夏,我带着一家三口如愿的来到北京,在中国中医研究院中医门诊部开展不孕症的研究和治疗工作。因为研究院不是医院,本身没有客流量,三个月很少有病人求医,这对于在二十八岁就风靡湘西的我来说,是一个莫大的打击,又因为我的纯朴和不设防,让我在三个月里耗尽钱财,倾家荡产,我的家庭也最终破裂。
前途渺茫,我找不到方向,只有亲人的支持,单位的扶助,和一个不变的信念支撑着我一步步走了过来。
有人问我:“来到北京,你最大的收获是什么?”
我说:“我向世界展示了民族医药的神奇和强大。”
又说:“那么说,你的生活很如意?”
我黯然神伤。
在医术上,炉火纯青,我治愈过世界上许多国家的不孕症患者,但离走向世界,造福人类还差的很远。
生活中,步履维艰,道路上有太多的坎坷。四十八岁的我依然孑然一身,爱人就象天边的彩虹,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到他的身边。
但是,在我的心中,永远有一片蔚蓝的天空,那里面有我玫瑰色的梦想,我会永远冰清玉洁的生活在这纯美的天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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