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似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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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下旬,湘西来电话。医生们催促说:“莫医生,我们约了好多病人,你快回来吧!”我答应着,并买好了一周后的机票。
这时,一位年轻的后起之秀(简称秀才),来到我的办公室,再三推举一位人物,希望我与他结缘。
我说:“别忙,等我当了院长再说吧!”
他说:“卫生部批一个医院要半年呢!”
我想:五十年都等了,半年还等不及吗?
听了他的介绍,这位硕果累累的人物确实是个奇才。事业上很光鲜,家庭背景呢?
我问:“离异?丧偶?孩子几个?家里还有什么人?”
介绍人居然摇头不知,因为他也是刚认识。
我说:“那你别蒙老姐,弄成了第三者插足,岂不是阴沟里翻船?”
秀才说:“大姐,你一定要见见的,他是个大好人。好姻缘哪!”他又郑重其事的说:“见面以后,再在北京多呆几天吧!”我心中掠过一丝惊悸。我不知道,有多少人一见面就能擦出火花,跟划火柴似的?
由于有了前车之鉴,加上年龄上的差距,我心里很沉重,几夜也睡不好觉。
过了几天,秀才又问:“大姐,你有没有电话打过去?”我说:“没有,我心里好怕。”
后来,干脆委托秀才联系。对方并不买账,说太忙,一拖再拖。我说:“我要走了,回来后再见面吧。”
秀才说:“大姐,湖南就是再忙,往后推一天也不是问题呀!”想想也不至于忙成怎样,就退了机票,安心等待。
一周后,终于见面了。由于工作关系,有几个人在场,什么也没有说明。秀才说:“大姐,你再呆几天。”我急了,说:“机票退了又订了,那边的病人也等急了。”
他也说:“让她先回去吧。”
对他的印象是:能力强,脾气大,大男子气味很浓。这次也是以领导的身份出场,怎么看也不像男朋友。
回到南方了。与几位密友商议此事。她们看了有关媒体的报道说:“莫老爷,这很好呀!身份很高,对你的事业也很有帮助。”
她们说:“老莫,你也快五十的人了,心不要这么高傲,低调点。一个女人在外面做事多难啊。你也要为自己,为儿子考虑一下。”
听了她们语重心长的话,想起自己独闯江湖的滋味,真的可怜起自己来了。
慢慢地,我接受了她们的意见,决定给别人、也给自己一次机会。全心全意去爱一个人,真心诚意去成一个家。
她们开导我说:“我们知道你。你的思维只停留在16~25岁之间,很难再有比你更纯洁的了。你必须跟随时代潮流,开放点。现在的小姑娘都扑得很厉害,你要再不主动,热身太慢,又会失去机会的。”
我开玩笑说:“我明白你们的意思,如果都那样见色起意,不变成流氓了。”
一周后,对方也没任何消息。我按压着狂跳的心,给男方去了一个电话,慌乱中问候几句便挂了。
又过了一周,我发了一个短信过去,对方回电话来,我一紧张,把短信的内容又在电话里重复了一遍,更加羞愧难当,便大声对他说:“我太紧张了,回来再说吧!”他说:“好。”
我的心正慢慢地朝他靠近。想起见面时他的音容笑貌,可敬,可气,也有可爱的地方。渐渐的在心中给他留了一个位置。
元旦后,我回到北京。再一次见到他。只有半个小时的交谈,还有旁人在侧,什么也不好问。他说:“我很忙,希望你能理解我!”
我把这句话,当成了定情之礼。
但对他的生活资料还是一无所知,也无从考证。
之后的日子在惶恐中度过。要给他打电话吧,不知道他是否方便接听?不打电话吧,又怕他不高兴。怎么也想不清楚:他到底是要我打电话呢?还是不要我打电话?
整日在愁烦中生活。
在希望与矛盾的零乱中,度过了一个春节。正月里我回到北京。
我的耐心,在别人不动声色的深沉中溃散。
我问秀才:“这事应该怎么办?我的头都大了。”他亦说:“他是很忙,很忙。”
我说:“不是我不能等。是我不知道到底什么意思?按我的品行,也不是一定要追求什么。我相信互相欣赏才会有结果。当初你那样隆重推出,应该不是你一个人的意思,凭着这么多年的交情,我只要你悄悄告诉我一个明确的意见。”
那边说:过几天我再给他打电话。
其实,我已经不需要任何答案,而只是出口闷气而已。
我已经尽力了。
如果生活是一池荷塘,我愿做那绿叶上面的一枝莲花。纵然不是芳香四溢,但依然以它的冰清玉洁而傲立尘世,永开不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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