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梦难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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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人生有三大愿望。有一本写我的书,有一部拍我的电影,在北京有一个治疗不孕症的医院。
从九八年开始,我就在寻找作家。我想,这本书即使不成为世界名著,至少要成为中国名著,那一定要找到最好的作家。
五年过去了,还是没有找到作家,因为在北京我根本不认识几个人(病人除外)。一天,一位报道过我的上海《现代家庭》杂志社的记者打电话来说:“莫大夫,我给您找到作家了!”我说:“谁呀?”他说:“叶辛。”
我问:“叶辛是谁?”
他说:“《蹉跎岁月》、《孽债》的作者。”
我说:“不得了呀!那电视剧可是家喻户晓。”
从此,在上班闲空时,我总是跟同事们眉飞色舞的谈论叶辛。
2003年初春,我专程飞往上海拜访中国著名作家叶辛,兴致勃勃的讨论写书事宜,事情出奇的顺利。
叶辛说:“我写的书,不是拿着书去找别人拍电影,而是会有八九家电影制片厂要找我拍电影。”
真是太好了,我似乎看到了治疗不孕症的事业前程辉煌。
回来没几天,就接到上海一个电话,一个温和的女声,说;“您不是要拍电影吗?我们来给您拍吧。”
我说:“叶辛的书还没有写出来呢!”我原来经常看见电影的序幕写上由ⅹⅹⅹ小说改编,以为先有书,再有电影呢。
她一直在说,我一直在强调叶辛的书还没出来。最后她说:“我们是专门投资拍影视剧的公司。”
幼稚的我,没有留下这个人的电话和公司的名称。现在想起来,真是白白浪费了一个好机缘。
但后来影视剧的制作却成了难圆之梦。
2004年11月,叶辛撰写的纪实文学《湘西奇女莫淑珍》由上海人民出版社正式出版,这本书在上海《新民晚报》只连载了七天,我预定了4000册,共出版了6000册。余下的2000册,在上海书店一扫而光。有个上海病人来说:“莫大夫,我打了好多电话,才从仓库调出这么一本书。”
许多上海患者真诚的期待我去上海开医院、开门诊,有的说:“莫大夫,您来上海吧!我们家为您投资。”有的说:“莫大夫,您来上海,我们开车去机场接您。”上海人的热情深深地感动了我。
2007年5月底,一位男子走进我的办公室,说他爱人的亲戚是不孕症,输卵管阻塞,问我能否治疗,我说可以呀。他问有多少希望,我说80%左右。他又说,我们希望100%。我大笑,哪有100%!
他告诉我说,他妻子坐月子在家里看见河北台做我的节目,后来他也看了,觉得拍的很好。他说:”我是导演助理,我们可以合作,拍一个电影。”
我说:“太好了。”
一个星期天,张助理带着导演及另一位助理来到我们医院,导演姓杜,很热心。认为这个题材很好,既有民族性,又有商业性,可以合作。最后商议,让我先出五万元启动资金,今后的事由导演操办。
这事若真能成,砸锅卖铁也值了,我没有异议。
导演的另一位助理说:“在杜导这儿,就没有失败的。不可能说,拍了一半就不干了。”
导演说:“只要找到一个能拉到投资的女演员就成了。”
那我的心就放回肚子里了。
我们在金福圣酒楼用餐,杜导当场认下了我这个妹妹(其实我并不习惯这套)。
2007年6月6日,由莫淑珍真人真事改编电视剧的剧组正式启动。导演说要挑这样一个好日子。
后来,助理带我去导演办公室,导演那浓烈的热情,让我觉得好像真的在北京找到了靠山。
过了一段时间,助理跑来告诉我说,编剧们合起来跟他作对,他不好管理,导演又经常在外地拍片。看起来事情似乎有点儿糟。
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导演助理送来了一份文稿,上书《东方湘女情》,有两集。写的都是土匪与妓女的事情,跟民族医药和我的家族根本是疯马牛不相及。简直是莫名其妙。
导演再也没有出现,这事就算吹灯了。
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导演助理又跑来了,说:“导演说给你拍个纪录片,你再出点钱吧。”
我说:“你们把钱就花完了?到底是我疯了,还是你们疯了!”我把他赶了出来。
我很气愤,我不跟他们计较也就算了,毕竟初衷是美好的。弄成这样,还没完没了啦!真是无聊。
整个夏天,我的心好忧伤,好忧伤。
后来,有人问我:“你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要拍一个电影?”
我说:“我是一个需要鼓励的人。在家里,长辈鼓励我成长。在学校,老师鼓励我成才。工作时,领导鼓励我上进。只有流浪江湖这么多年,我时常感到孤独无助。如果一个影视剧,能让全国乃至世界人民知道民族医药的神奇和伟大,那会改变千千万万人的命运,让许多患者少走弯路,那不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吗?也同样肯定了我的成绩,极大地鼓舞了我。让我继续奋进,造福人类。”
她说:“啊,是这样啊。
我说:“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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