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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逢经过烧味店, 总会想起多年前的广告歌:「斩料, 斩料, 斩大旧叉烧, 油鸡卤味样样都要, 斩大旧叉烧…」 广东菜包罗万有, 但总觉得「烧味」始终最老少咸宜、人见人爱。
年幼的时候, 妈妈在娘家竹战, 外公便会带我们到楼下的游乐场玩耍。然后, 他会走到那相熟的烧味档, 对着那满手酱油的师傅说:「十蚊叉烧!」我和弟弟定会急不及待的打开发泡胶盒,然后徒手将一片又一片的叉烧放进口中。小朋友最爱甜东西,再加上「啖啖肉」,那十元的叉烧,已够我和弟弟乐上半天。
移居美国那几年, 最怀念香港的烧味。旧金山华人众多, 几乎甚么港式美食都有, 水准也能做到与香港的无异, 但唯独烧味, 即使那师傅声称是「香港大厨」或「酒店总厨」, 但泡制出来的烧味, 无论在视觉上、还是味道上, 总是与香港的相差一大截。
有次,终于忍不住问当地一名烧味师傅, 他说:「香港用的色素,这边不准用。」这或可解释为何美国的叉烧都是浅红色的,但味道的差别呢?那师傅有点唏嘘:「香港竞争大,师傅都为养家而搏杀,所以个个都会尽力烧出最好味的烧味,来应付嘴刁的香港人。这边呢?很多师傅都是退休后移民过来,根本不用那么搏,加上这边的华侨要求不高,但求有得吃,慰解一下思乡病便可,师傅们当然敷衍了事。」原来,心态决定了品质。
那天,忽然「口痕」,走进烧味店说:「唔该,十蚊叉烧!」那师傅呆了半晌:「哥仔,最少买廿蚊喎!」一时忘了,外公买叉烧给我们吃的事,已经是三十年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