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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意朗读之《敕勒川》 慷慨歌谣绝不传 穹庐一曲本天然

(2010-05-09 10:4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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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诗意朗读

慷慨歌谣绝不传  穹庐一曲本天然

——读《敕勒川》

 

“敕勒川,阴山下。……”一首古老的歌谣,穿越了千年的时空,今天依然是这般鲜活,以至于每个念过书的人只要提起它,就会随口吟出。

敕勒,一个古老的民族,古老得只在那些发黄的史书中方可以找到它的名字;一个远去的民族,遥远得只留下一串浑厚的足音,一个神秘的背影。一首《敕勒歌》,让历史记住了这个民族。让我们把镜头伸向历史的深处……

[远景] 大漠深处,长河落日,一队铁骑驰骋而过,扬起滚滚的烟尘。

[特写] 隆隆的车轮声由远而近,高大的车轮碾过荒凉的沙漠。

[字幕] 汉朝时,在阴山山脉以北的漠北,生活着一个叫丁零族的部落,他们就是敕勒人的祖先。

[镜头拉开] 一支由高车和骑兵组成的队伍,越过阴山,奔腾而来。

[话外音] 敕勒人是生活在马背上的民族,因为擅长制造高大车轮的车子,也被称作高车族。南北朝时,常常翻越阴山进犯北魏,使得北魏曾一度放慢南下中原的脚步,腾出手攻打袭扰自己北疆的敕勒各部。敕勒人高大的车轮终于不敌鲜鲜卑人的铁骑,敕勒各部相继归附。

[话外音] 唐朝史学家李延寿在《北史》中有一段记载:魏太武帝征服高车后,“皆徙置漠南千里之地。乘高车,逐水草,蓄牧蕃息,数年之后,渐知粒食,岁致鲜贡。”公元五世纪初,北魏王朝将敕勒人穿越阴山迁徙到漠南。这里虽是一片陌生的土地,但对于一个逐水草而居的游牧民族而言,这里无疑就是自己最美的家乡。敕勒人选择了这里,把自己的生命融进了这片广袤的草原,变成了这里草青草黄的轮回,一代一代,无声无息。

[中景] 高大的车轮停了下来。起伏的阴山脚下,撒落在茫茫的草原的是一粒粒如珍珠似的穹庐。

[画外音] 公元546年,东魏孝静帝武定四年,已执掌东魏政权的高欢率军攻打西魏玉壁,遭到重创。高欢忧虑成疾,不料却闻谣传说自己中箭将死,为鼓舞士气,安抚将士,他命令军中老将斛律金以歌声激励将士。

[主题] “敕勒川,阴山下。……”,气势雄浑苍劲高昂的歌声刹那间拂去了将士们萎靡不振的神色。

[画面叠印] 将士们饱含热泪的面孔,苍茫辽阔的大草原,跨下骏马征战厮杀的场面。

[画外音] 《敕勒川》让远离故乡征战在外的将士们群情激昂,《敕勒川》为这支战败的军队涂上一抹悲壮的色调,唱着它,东魏大军顺利地返回了都城。

战争远去了,敕勒人也远去了,但是这个民族的精魂却留在了历史中,留在了炎黄容纳百川博大丰厚的文化中。

《敕勒歌》诞生的时候,汉民族已走过了文明的草创时期,正孕育着文明的又一巅峰。那个时候的南朝,正是杏花春雨时节,人们在青山绿水间,唱着“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的情歌,妩媚纤巧的吴楚软语和着轻风燕呢。那个时候的汉人的诗歌,已经历四言五言,七言也正已兴起,已经有人研究出作诗要依声合律。“放马大泽间,草好马著膘”(《企喻歌辞》),“放马西泉泽,忘不着连羁”(《折扬抑歌辞》,生活在北方的敕勒人还在蒙昧的童年,逐着丰泽的小草,赶着马群过着迁徒不足的生活,不懂得作诗的声律,没有文人的无病呻吟,所言所思脱口而出就成天籁。一位西方的评论家曾这样说“一个民族的文明以诗歌始”,是说文明的开始,人类与大自然契合,经验世界全由具体的实景、实物组成,只懂得形象思维,那些是鲜明的意象,有时简直就是诗。《敕勒川》不正是出口成诗,浑然天成吗?那质朴、那真实、不修饰、不造作、不正是多少诗人千辛万苦千推万敲所追求的境界吗?想象着回到苍茫的古代苍茫的草原,让《敕勒川》的歌声去追逐那个远去的民族。

“敕勒川,阴山下”,颇富异族情调的“敕勒”一下子把人的思绪带到了辽远的北方,“阴山”虽为地名,却也为画面涂上阴沉的色彩。上句两仄一平,下句两平一仄,音律自然抑扬,语势错落有致,尤其下句,平声略沉接去声,形成下行语势,奠定全诗之基调。铿锵稳健,深沉辽远。三、四句,镜头从地面移向天空,信手拈来,将天空比作游牧民族最为熟悉的穹庐,贴切自然,极具民族特色,极富构图秩序。音节上不再是简明直捷的三字,而是一三(天——似穹庐)和二二(笼盖——四野)音步,沉浑庄重的节奏,使人更觉天阔地大。接下来又回到三字句,但用字用韵有了新的变化。“苍苍”“茫茫”,简简单单的形容词,白描天空和四野,草原无垠,天空辽阔,空间被无限推开。韵脚转换为更为低沉浑厚的“江阳”归鼻韵,阳平高越,阳平沉雄,叠音推进,叠韵回环,更好地展现了画面的宏壮起伏。“天”“野”二字略微拖长,心胸也随音节渐次拓开,粗犷率真,荡气回肠。“风吹草低见牛羊”,字数一下增至七言,画面倏然由静入动,节奏由沉稳转明朗舒展,音调因此而流转从容。“风吹草低”轻快出口,略微收位,以便为“见”字的轻缓出口留出足够的空间,一个“见”,将牛羊音蓦然出现于画面之中的灵动带来的悠游自足展露无遗,它不是向外拓展的,而是往内心收拢的,故而是声静气动的状态。有人说《敕勒歌》一“见”字境界出全,这是雄浑壮美的自然景观与游牧民族的精神风貌交叠形成的未被农耕文明所驯服的原始活力。最后的韵脚“羊”字,呼应“苍”“茫”二字,形成乐队中大提琴般的交响共鸣,苍劲饱满,刚劲激越。这样的收笔,拙朴天然,精彩绝伦。 

元好问有诗赞美《敕勒歌》:

慷慨歌谣绝不传,穹庐一曲本天然。

中州万古英雄气,也到阴山敕勒川。

当年《敕勒歌》是用鲜卑语唱出的,而现在看到的歌词却是汉语的,大约是由通晓汉语的鲜卑人翻译过来的,《乐府广题》里说:“其歌本鲜卑语,易为齐言,故其句长短修不齐。也许翻译者就是斛律金?不知道这千古绝唱敕勒语的歌词是怎样的?那具有神奇魅力的曲调又是如何谱写出来的?这样想着,一曲苍凉悲怆的蒙古长调就在耳畔悠然响起,闭上眼睛,一种天老地荒的情绪袭上心头。长调伴随着草原游牧文明而诞生,是蓝天上一只翱翔的雄鹰,是马背上一段颠簸的传奇,是离自然最近的一种音乐,是一幅令人动容的自然画卷。据说,它已有一千多年的历史,那么这空灵绝响的天籁之音,它的源头会是《敕勒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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