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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萨克·牛顿无疑是人类历史最伟大的人之一。在牛顿之前,虽然科学突飞猛进,但那些成果仍然只是神秘之海上漂浮的碎片。直到牛顿于1687年对运动定律和引力定律做出了伟大的综合与总结,所有的迷雾似乎被一扫而光;尘埃落定,大自然显露出最隐秘的秘密,于是,欧洲准备进入乐观的启蒙运动时期。正如蒲柏在墓志铭中所说:“上帝说,让牛顿出世,于是便有了光”。
拿日心说的确立做为例子:哥白尼虽然因为“理论的美感”而提出了日心说,然而这种说法在当时看来太荒谬——如此之大的地球如何能在宇宙中做圆周运动呢?有谁能推动它呢?而伽利略“行进中的大船”的比喻也缺乏说服力,倒是第谷的说法最为靠谱——行星绕着太阳转,太阳绕着地球转。其实,从运动学的角度说,地心说并没有错——运动是相对的,地球和太阳谁绕着谁转只是观察者的问题。然而牛顿严密推导出的引力定律却使日心说变得无可辩驳——在动力学的角度看,巨大的太阳不可能围绕着小地球施转。
这就是天才的伟大之处——在众说纷纭的表象中找到真正的原因,这种原因不依观察角度而改变,它来源自是人类解释世界必须遵循的法则和路径。总之,所有的难题顷刻之间迎刃而解,整个画面井然有序。
牛顿的伟大只有一人能够相比——约翰·塞巴斯蒂安·巴赫。牛顿是对人类历史影响最大的人,而巴赫对人类历史几乎没有影响,这一点也是他伟大的一部分。
说这些是为了能上一幅画:19世纪象征主义画家威廉·布莱克(William
Blake)的《牛顿》。这个裸体的奇怪男人正在看一个几何形体,人体解剖非常生硬,还有几处错误(比如人物的右臂),然而就是营造出了那个靠谱儿的一个氛围。天才,大师,就是让人没办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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