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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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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传说麦莎台风要在北京引起暴雨,很多人以为平静的生活会暂时被打破。结果她到来时只引起了淅淅小雨。而在两天后,当我写稿写到凌晨三点,打车回家时,雨突然毫无征兆地落下来,像拇指肚那么大的水滴从某个未知的地方落下来,就像某个被废弃了多年的井里突然喷出了水。汽车的玻璃马上被炸开的水滴铺满,就像看宿舍的老头被叫醒,一边咳嗽一边拿钥匙开门,雨刷器响起来,把玻璃抹成狼籍一片,而不断落下的雨点让它的图案短暂地变回爆炸的花朵。看不见的天空中处处发生着小小的爆炸,水滴就向逃难的人群,慌乱但是意志坚定,从天空倾泄下来。
麦莎,在两天之后,你身体中的水终于在北京喷涌而出。
麦莎,在两天之后,你身体中的水终于在北京喷涌而出。
麦莎
你弯下你的裸背,
弯下你沉重的身体。
矿泉水在阳光下保持着亮白,
报纸上的字在跳动,
我犹豫着是否应该厌倦生活。
在房间里,
灰色的腋窝,
灰色的乳房。
你说现在不行,
时间这个词在你的手臂上喷涌而出。
其实你什么都不用做,
麦莎。
随后你和我一起,
嘲笑你的眼睛、耳朵、膝盖和腹股沟。
你总是控制不住笑,
麦莎。
窗外下着小雨,
你的脸充满在空气中。
麦莎,
锦葵和萱草从你的身体中涌出,
你翻滚着抵抗这些植物,
你的肋骨在我的手上伸缩,
绿色的昆虫在慌忙地飞舞,
不自觉的退缩突然凝聚成爆炸,
头发纠集在牙齿中降下温暖和慌张的水。
麦莎。
我的生活其实很好,
虽然有些健忘。
你曾经告诉我你横越了太平洋,
我害怕被惩罚,
所以不敢记住那是哪一天。
数以吨计的泪水支撑着天际,
街道泥水纵横,
褐色如女人的裸背。
屋里的空气淡淡发绿,
你沉入大床的凉席中。
时间到哪儿去了?
狗头的巫师在我脑后挥舞大棍,
你用双腿保护着我。
盘旋的珊瑚温暖着一切,
电风扇在响,
书页在脱落,
电光纵模,
声控灯忽明忽灭。
麦莎,
你说你年轻时喜欢太平洋,
你不用说,
其实你什么都不用做的,
麦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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