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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
它们没有生活在这世界,
也不在时间和空间里。
从生到死它们从没有叫喊过
一句话。没有一个可以
让它们插足之处,
它们从不曾在任何地方。
因为这世界是从空虚的天空中,
用名字呼喊出来的;
是用名字建造和围堵起来的,
用线条、圆圈和方块,
泥土和碧玉;
靠清晰明白的呼吸;
从骗人的死神手中夺来。
但是它们这些却从来没有
两次踏过它们踩出的熟悉小径。
从不,从不回首追忆
那值得纪念的一天,
一切都这样新颖,这样逼近。
在上帝的辉煌的第五天,
在这里永不变化的地方
这一切都必将保持原状,
永远不会消亡。
到第六天我们就来了。
杨永宽 译
(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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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德温·缪尔(Edwin
Muir,1887-1959),生于苏格兰的一个农庄上,年幼时便流离失所四处打工,靠自学成才,成为作家。他出道的时候正是现代主义诗歌风起云涌之际,缪尔不为所动,坚持他的浪漫主义路线,却赢得了现代诗歌大师T·S·艾略特的赞赏,并为缪尔的《1921-1956诗选》撰写序言,1965年缪尔死后又特地为他编选了一本诗集。
《动物》这首诗的思想非常普通,结合了生物学中“动物没有概念思维”和圣经中“上帝命名万物”两种思想,或许还结合了符号学的一些观点。然而艺术的并不总是承担着创造新思想的任务,《动物》把古老、简单的思想满绎得如此过瘾。“For
with names the world was called Out of the empty
air”太爽了,读了这么一句诗,一天没白过。同样,《动物》的结构很普通,意象也没有惊人之处,然而它绝对是现代的,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下面继续摘抄一首埃德温·缪尔的《特洛伊》
特洛伊
有时他整天都在特洛伊的阴沟里
清除垃圾。一位那么值得尊敬的老人,
他可能就是普里厄姆本人,可是普里厄姆已经死了,
特洛伊也已被占领。他的手臂像小孩的那样瘦细,
在彻底的饥馑之中,惟有他的浓密的灰白长髯
显得那么茂盛。啊,他有力地挥舞着棍棒
驱赶那些放肆的耗子跃过那鳞片似的
山冈和生长着虫豸的潮湿的河谷,
一面高喊,“阿基里斯,埃杰克斯,你们转过身来,打啊!
别做懦夫!”在他喊叫之前,狂野的希腊人,迷乱而惶惑,
用“懦夫,回转身来,打啊!”向他回击,他们围着他号叫,
但他顶住了他们,一个勇敢而又疯狂的老人,
山冈,河谷,阴沟,还有他的锡莫伊斯河
也都呈灰鼠色。每当乌云冒犯了
另一个世界的太阳而投下神秘的阴影时,
就使他感到惊恐。成群的耗子
向前移动着,它们是灰色尘土在变换成灰色尘土。
骄傲的历史自有像这样走下坡路的时刻。最后他
让一个偶然来到特洛伊开裂的山麓下面
寻找宝藏的盗贼逮住了,把他拖到了地面。
在地面上他看到特洛伊像一座坟场,
倾圯的断墙残壁犹如坟墓,平坦的草地
当时间的最后之波一如往昔那样流逝已变得皱纹斑驳。
天空,大海,伊达山以及那些岛屿,
无论远近海上看不见一片帆影,希腊人已走得无影无踪。
他们把他吊在岩石上,捆住他的四肢,
一面盘问他:“宝藏在哪儿?”直到他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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