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到靶场打靶，打五四手枪的时候，军队联络员(这个可爱的人喜欢组织军迷打靶，看起来这是他自实现感的最大来源)把两个矿泉水瓶子放在靶标的上面，叫我和另一个人去打。那边在第五发子弹的时候瓶子就飞了。而我打完五发，没什么动静。重新装了一个弹夹，又打了几发，瓶子还是健健康康活着哩。以为打完了所有的子弹，于是把枪放在旁边，突然发现还没有“空仓挂机”(注一)哩，枪里还有弹!于是我就松松地瞄准那个不死的瓶子，心想哪有那么戏剧性的事--最后一发子弹命中，然后扣动了扳机。

瓶子飞起来了!白白的物体，在眼睛的虚光里跳起了两米多高，然后飘飘地落下!此时我才回味起刚才虎口感到的火药气体冲开枪机时虎口感到的震动，想到空仓挂机时正好看到瓶子高高飞扬。这真是人生中看到的最美的景像之一!

 

注一：空仓挂机指枪支在膛里子弹打光时，枪机被挂住无法复位的功能。一般人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手枪的空仓挂机--手枪的枪机和套筒是一体的，挂机时套筒挂面后面，清楚地露出枪膛和枪管。在陆川的电影《寻枪》中，最后“羊肉粉”的人用五四式打姜文就打光了子弹，这时可以看到空仓挂机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