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士顿之马友友,为什么他总能让人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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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士顿之马友友,为什么他总能让人泪流满面?
胡文
通过一个人,往往能让我们迅速地抵近并认识一座城市。比说马友友之于波士顿——一个让乔布斯都激动不已的华裔音乐家。
哈佛深潜班学员刚刚到达校园,世联行董事长陈劲松便说,我们一定要去Tanglewood音乐节看看马友友。Tanglewood?听到这个名字,就让人联想到“探戈森林”!当陈劲松提出这个建议时,上海展想集团总裁刘雷正在计划去白山来一场疯狂的露营和凌晨登山看日出活动。怎么办?最后的结果是,参加露营的共12人直接从露营地直奔Tanglewood去看马友友。代价是要开车400英里,而全程需要900公里。
与直接从哈佛驱车观看音乐会的学员不同,参加露营的学员只能用人品大爆发来形容。当他们到达这里时,露天停车场几乎满山遍野停满了汽车。而他们先是在距离音乐中心最近的车场迅速找到了车位,然后便得知:第二场即4:30便是马友友的演出。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一切都是如此穿越,一切又是那么神奇。
8月2日下午的Tanglewood是一个幕天席地的大Party。来自各地、爱好音乐的人们以扇形的音乐中心为中心,在草地上次第围坐开来。他们多半举家而来,推着婴儿车;或者是三五好友相约而来,不时拥抱合影。席地或躺或坐,静静地等候着音乐会的开始。在蓝天白云之下,这是物我两忘的一道音乐奇观。
Tanglewood音乐中心实际上是一个开放式的音乐厅。因为设计的缘故,在音乐厅穹顶之内,音效并无太大区别;因为其开放性,使得音乐又足以飘出厅外,让户外的人们可以分享。置身其中,你会发现,所有的人们都是只为音乐而来。
陈劲松仔细地观察着音乐会的每一个细节:几乎都是美国人,且年龄偏大。除了深潜班学员外,中国人较少。音乐厅内最好的门票需要108美元,但音乐厅外的草地上只需一张公园门票的费用。但这并不妨碍老美在草地同样尽情享受——一对夫妇在草地带来了一张桌子,桌子铺着桌布,桌布上放着一只白葡萄酒瓶和两只酒杯——他们的欢乐显然与位置无关。
Tanglewood音乐节始创于1936年,最初由波士顿爱乐乐团操办。后经波士顿交响乐团几代音乐人的努力和社会各界的支持,成为全美最具影响力的音乐节。今年音乐节从7月14日至9月13日,是波士顿盛夏的一场音乐盛宴。
在音乐节的手册里,对马友友有一页专门的介绍。他1955年出生于巴黎,4岁即开始拉琴,后随父移居纽约,度过少年时代。他1976年毕业于哈佛大学,16次获得格莱美大奖。定居波士顿的马友友,以其出神入画的大提琴演奏赢得了全美听众的心:他参加了8任美国总统的就职典礼演出——当然包括奥巴马。公众对他的评价是:善于用新的手法演绎经典乐曲,也善于用传统手法演绎新的乐曲,其变幻莫测的演奏总能直抵人们心灵深处。
当马友友及整个波士顿交响乐团入场,一阵热烈的掌声之后,现场立即安静下来。没有人走动,没有人拍照,甚至暂时没有找到座位的人都会立即找一个就近的座位坐下来。安静的现场,使得每个人都不愿多出一点多余的响动。
这是一场足以颤动心灵的演出。而主角当然是马友友,他和指挥的倾情互动,以及整个乐团的配合如行云流水、天衣无缝。马友友大提琴演奏的是STRAUS的“DON QUIXOTE”。 “DON QUIXOTE”主题是:从虚无中争取意义。琴声时而充满激情,时而沉郁深邃,仿佛每一次挥舞,都倾尽了整个生命,从而把整个现场带入声乐美的激荡之中。演奏结束,全场起立,掌声雷动,经久不息。马友友在经过了一次观众长时间的等候返场之后,方才得以离场。这是一场万人共鸣的音乐洗礼。
哈佛访问学者、原阿拉善基金会秘书长杨鹏和哈佛深潜班学员们一起参加了这场音乐会。这是他第一次听马友友的演奏,也是第一次含着泪水看完他的演唱会。他说,乐团演出雄伟优美,令人身心震动。不知怎么,泪水竟然会流下来。他说,华人聪明勤奋,中国如果建立起公正制度,中国人的创造潜力将被释放出来。届时,会有更多天才涌现出来,给世界带来更多光与美的力量。
陈劲松的感叹则是,Tanglewood音乐会做到的高端和大众的完美结合。而在中国,音乐会要么高高在上,要么俗不可耐,成为分裂的两张皮。但Tanglewood音乐节将二者完全融为了一体。中国人来看马友友多少都有些情感因素,但老美对马友友的敬重,更多的是出于音乐本身,表现了音乐的无国界力量。
下午的演出结束,所有的观众和车辆都有序离开。没有鸣笛,没有拥堵,一如音乐会的美好和沉静一样,人们同样在美好和沉静中离开。唯一心有不甘的是澳大利亚五北集团董事长田征。他说,如果明天不是要早起赛艇训练,他一定会将晚上的演出看完。
在他看来,这不是疯狂,而是真正的深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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