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林匹克精神》解读
(2011-01-02 18:4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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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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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1919年,“在过去这五年内,世界崩溃了。”
“现在,我们正处于历史的转折关头。”
“目前的时势依然很严峻。”
在这篇演讲词里,“现在”是个很关键的时间概念,是顾拜旦演讲内容延展的起点,回忆“过去几千年”,展望“豁然开朗的前景”,都要从“现在”出发。而“现在”的世界“崩溃”了,第一次世界大战让世界千疮百孔,也把奥林匹克精神践踏于脚下,让她绚丽的梦想凋零。更为恐怖的是,现在“青少年往往为陈旧、复杂的教学方法,愚蠢的放纵和鲁莽的严厉相交替的说教,以及拙劣肤浅的哲学所束缚而失去平衡”。
面对这样的现实,顾拜旦说“这就是为何要敲响重开奥林匹克时代的钟声的原因”,这需要“向不朽的希腊求一剂理想主义的良方”。在我看来,顾拜旦因为有了对“现在”的浓墨重彩,也就有了对过去的深情回望,有了对奥林匹克精神的热情呼唤,有了对将来的丰富畅想,让演讲从情感与内容都有了很开阔的迂回空间。
“现在”,这是一个极其巧妙的时间“机关”。
和现在对应的一个词是“当时”,1914年6月,“我们似乎是在为和恢复奥林匹克的理想变成现实而庆祝”,而“今天……如果只有少数人关心她的话,我们的事业将一事无成”。
在顾拜旦看来,奥林匹克发展到现在,“凭什么该把大众排除在奥林匹克精神之外呢”?
奥林匹克运动离“大众”的距离有多远?从最初的几届奥运会看,事实是严峻的。首届只有14个国家的241名运动员,后来人数不断变化,时多时少,但东道主占了绝大多数。如第三届在美国召开,共有625名运动员,美国占了533人;而且,很多国家对奥运会并不重视,如第二届在巴黎召开,“组织者根本就没想到要举行开幕式。所以,场面冷冷清清”,他们热衷于世博会。与此同时,女子很少参赛,种族歧视严重,只局限于为数不多几个发达国家等问题也比较突出。现在,经过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折腾,奥林匹克离大众的距离更加遥远了。
顾拜旦是理智的,更是睿智的,他看到了奥林匹克运动发展的关键所在——大众,只有为这最广大的群体所支持所接受所参与,她才有真正的明天: “奥林匹克精神必将以现代产业发展所赋予的各种形式为地位最低下的公民所享受。这就是完整、民主的奥林匹克精神。”
所以,“大众”无疑是现代奥运会这艘大船重新起航的“水”,也是奥林匹克精神最有价值的载体,更是诠释这篇演讲的核心概念。
诗化的语言,也即阳光般的语言,让这篇演讲更有艺术感染力,而这个特点也和体育的特点融为一体,因为在顾拜旦看来,体育即艺术:“当这种内心的悦乐向外突发与大自然的乐趣和艺术的奔放融合在一起,当这种悦乐为阳光所萦绕,为音乐所振奋,为带圆柱形门廊的体育馆所珍藏时,该是怎样的情景呢?”听着这样的语言,听众面前自然就会闪现出阳光、草坪、跑道,一派生机与温暖,也让人自然地对体育产生憧憬与向往:体育是美,而奥林匹克精神更是美的金字塔。所以,严格意义上讲,这里的语言不只是表情达意的载体,它更是内容。再如文章的最后一段,“即将破晓的黎明是暴风雨过后的那种黎明,但待到日近中天时,阳光会普照大地,黄褐色的玉米又将沉甸甸地压在收获者的双臂。”用比喻、象征的手法,写出了现实的骨感和未来的丰满,给听众以深思与激情。可以说,诗化的语言和内容的和谐,相得益彰,是该演讲词的一大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