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深秋川藏西藏行】（5）速写雪山画去昌都途中

欧阳英

拂晓起，手机预报江达气温摄氏3度，体感寒而不严。早歺后出发，从城边走，城外山已白头。沿途见许多新楼，也感受到县城之狭长而不算小。

约10分钟，穿过一道两山夹一水窄口出城。前行沿字曲溯流，两旁有巨馒头状黄褐色草山，上覆灰沙状霜雪，谷中大杨树旁有小村。

前行，有的草山冒出少许针叶林，有的露出嶙峋石崖。忽然，一座石峰鼓凸，一个铁灰色锐角峰冒出山腰，旁为缓坡大山，河边草木皆披霜。

过车所村，坡土暗红山更雄，霜雪更浓。入更窄峡谷，溪变小水沟，路上凹坑多。前行白雪红土交错。谷稍宽处，路旁残雪坡上有几个大牦牛群密聚，看样子尚未

早歺。红岩红土夹杂，与藏房墙色相同。

上坡，云迷山头，坡雪加厚仍帶灰色，近处白。爬到近巅，万山沟壑坡梁披雪，阴云横列，云层间一道豁口，露出更远雪山。阳光穿过不厚阴云，把群山雪原晕染出各种冷暖灰色块。

过垭口下行，红山雪下露草黄。下行，缓坡上有几间红顶小屋，大片光伏阵列板披雪。不久又有一片红顶白墙红墙房村子，阳坡雪消露出草色。317国道穿过一乡镇，土石变黄。

入谷仍下行，黄草坡上多座高压线铁塔亭立，就想起不久前，老工友向绍明说，攀枝花的另一位朱工友77岁病逝，微信交流也戛止。

多条大山垂下的长长山梁斜线止于谷底。在浑红溪水边稍歇，草黄夹绿，高陡坡上有牦牛黑斑。对岸有条半大牦牛伏地不动。阳光下暖意微。

太阳渐高蓝天阔，谷中暖意增。又过一村，山坡雪已升华为烟云。突然，草山后冒出后面雪山圆滑白头。从笔直玉龙镇街穿过，两旁是小楼店铺。左拐出镇，阴坡残雪，坡后两雪山头银白，山脚草坝仍泛绿。下车在雪山下拍，风凛冽。前行不远，见浅草地多只土鼠兔，见人下车急窜避。

盘绕上雪坡，路中一座景区门在建中，脚手架仍在。忘带钢笔，以一次性竹筷削尖加毛笔涂，在海拔4422处画水墨速写雪山。风寒手僵，开门坐车上，而右脚踏地操作。画毕再下至峡谷深处，雪山更雄伟，山腰峭壁上有黄草坡，下有森林。

中午至妥坝乡午歺。 镇边秃头山形似扎尕那。歺后回头走，去雪山脚妥坝村写生。遇一骑摩托中年问询，他是昌都人。又有几个很温顺藏孩围观。天空时阴及晴，还洒点细雪。此处海拔4千多点，藏孩衣单，还说：“我们这里不冷”。一位嫁来细眉大眼直鼻少妇说，她妈生了11个，活了7个。她生了1个。

前行，两山绝壁最窄处不足20米。钻出夹缝又是小坝，针叶林连片，多十余米者姿态秀挺。顺扎曲而去，天空雪花横飞。清溪两岸多森林多峭崖多绝壁尖峰多路弯。

过康多村，雪停。过贡西村，远山朦胧紫灰。走进看丹崖千尺，褶皱扭曲，沟坡林茂。混交林中青黄驳杂。

过一线天峡谷，雄奇幽深。扎曲与国道，在数百上千米两山夹缝中曲折穿行，崖深紫红灰，林黄绿驳杂。出山缝，有小坝小村牛群。

前行，又出现紫红土丹崖。过一乡镇，扎曲更宽水更大，水映斜阳光很亮。逆光下山暗紫。红土山上冒出一些残留的丹崖窄片，乃褶皱残余。前方又出现两雪峰，但乏特色。河边红土台地有平整农田。雄达村外台地坝宽，红土田上以有浅苗。

过温达村，多淡黄墙土红白点顶边平房。前方又出现一列雪山，阴云罩顶。在明亮的夕照下进了昌都城。到网订酒店，女老板自称来至成都龙泉区。昌都也是在峡谷夹河而建，穿城的扎曲，比白玉欧曲，江达字曲河更宽水更大，桥也高大得多。沿街过桥寻晚餐。餐后过桥，已是万点灯火闪灼映照水面。

2024.10.21

雪山（素描纸水墨速写2024.10.21）

去昌都途中（妥坝村丙烯写生2024.10.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