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春游川西高原（三）】九寨山水间

欧阳英

天微明，东望九寨沟口陡山，巅有雪，一勾残月犹在天，身旁白河狂野奔流喧闹。

8时许到沟口，等待的人不多。广场上有个结冰小水潭，潭上有个玻璃制作的圆弧状波浪片雕塑，有几个游客正在拍照，不小心踩破薄冰。过会，排队进门扫码，上车前再扫码。

8：40上第1车，车配导游宣布注意事项，防疫全程标准戴口罩，防火全程禁烟，抽烟罚300元，固定人车沿途走，若有特殊要求，先打招呼，走丢车，可搭别车。车开动，导游随即介绍沿途景观：荷叶寨、盆景滩、芦苇海、火花海、卧龙海、树正群海、树正瀑布、老虎海、犀牛海，在车窗外一一晃过。

到诺日朗瀑布下车，这个320米宽瀑布，眼前水少，未能连成一片，只是间隔成多股飞落。瀑布林下有残雪。沿着观景台和栈道，看了一会就走。

上车后右行，过则查洼沟。路边藏寨一片沉静，从地震后一直未开。过下季节海，在车上看不见水，过上季节海明显干涸，只见水痕迹到达处。继续上行，路旁雪渐多，木栈道上也有了积雪。

近10时，到景点最高处长海。阳光下，湖面冰封，近岸处有两处弯窄湖水露出冰盖，色深碧。湖上山顶戴雪，山林有碎雪点缀。观景台之下栈道，冰雪厚关闭。游客只在观景台上眺望拍照一阵后上车。

回头下行，到五彩池下车。沿栈道下坡多积雪。一凼浅窄池水，像一块碧色玛瑙，搁在谷底，湖本小，今更小，周边一带湖底露出凹凸深色岩体。湖岸林下积雪厚，栈道旁高大松杉，不时掉下枝叶上冰渣积雪。有女士下栈道时，踩雪堆滑倒仰面背贴地地无伤。

近11时，左拐去日则沟。过诺日朗群海、静海。到珍珠滩停。从横跨河滩栈道上过，滩水小浅，溅出的珍珠浪花少，远不如夏季宽阔的河滩上，到处是珍珠状水花奔流。我91年来此时，用5元钱租藏民加长统靴，踏水玩。

过两百余米河滩栈道，右行下坡，奔涌瀑流就在身下呼啸而下，形成一股珍珠流滚落高崖下山溪。走到溪边仰望，多道各种形态瀑流从悬崖跌落，形态各异，尚且可观。瀑下清流激湍奔腾，穿林而出。想起1991年初来时，从倒横在溪流树上行走，一滑跌，赶紧抱住，翻上来，走到崖下，被瀑布水雾洒了一身。如今凭栏眺望，远处山顶白雪皑皑。

从栈道穿过密林，下坡去车站上车，已过正午。有个客腿力差，一车人等了10分钟未来，车走。到五花海停车，山上森林密布，有的地方，因地震滑坡露出山岩。下车后，许多人就在林中歇息，吃自备午餐。我们过湖桥，找了个湖边空僻处，在几株两抱大云杉下开自热盒饭午餐。饭后，到周围拍片。

13时半上车，到箭竹海停。箭竹海边山坡上地震滑坡，像一道道伤口。在近处栈道十来分钟上车。因个别游客远去，导游去找许久。 

近14时，出发去熊猫海。到后，更见地震造成山体滑坡严重，埋住损毁栈道，成了地震遗迹景观。海下崖坎栈道有冰雪，没听到高瀑布吼声，也没时间下去看，只从栈道上看到凹崖腔积雪很厚。

再到镜海，风起水皱，看不见倒影，以前见过也不遗憾。拍照后，很快上车。

上车后，车导交待，想步行的可考虑自助游，沿途可根据自己脚力，在车站搭车下行，沟口17:30关闭。

我们选择从犀牛海站下。这里已是犀牛海与老虎海结合部。走到犀牛尾，观望拍片，湖水深碧。老虎海湖水泛深蓝。走到树正瀑布，看瀑流从陡崖跌落，从陡坡穿过密林，分成多股流下，形成一道翻滚的绿色激流。崖畔路旁有细碎的山桃花绽放，树下有小吃摊。走到磨房，流水中水曲柳密集而光秃，栈桥那头封闭，不能去彼岸。

至树正寨车站搭车到火花海下。先前过两次九寨沟，都是从树正寨乘车处沟口。今天是第一次步行亲临火花海，水边浅黄色钙华弧形环绕，有钙华堆凸出，寸草不生，湖面绿得发蓝，那水色美醉，心中暗叹：要看翡翠碧，去九寨！要看宝石蓝，去九寨！要看猫眼绿，去九寨！……。

从栈道穿林，两旁是双龙海，眼中是多个海子聚在一块。走到双龙海瀑布。瀑宽数十米高数米，从岩包鼓凸的崖坎多股跌落，雪浪再汇成碧流。

沿栈道过芦苇海。芦苇不高，纤细而密集，给水面覆上一层洁净的枯黄色，一道弯曲清碧水流穿过芦苇，叫玉带河。

最后步行至盆景滩。水中树木枯小，却像一个个树桩盆景。

近16时半搭车去沟口，结束一日游。

仲春九寨不是丰水期，但晴空阳光明媚，山光雪色依然美，尤其是水色之美，最宜漫步欣赏。

2022.3.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