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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烹饪,我一直关心另外一个问题。
智障儿童们的成长问题。而智障儿童的最明显的症状,就是唱歌跑调。而唱歌跑调最厉害的,是我的一个朋友,他的名字叫做禽兽,他自称人间情瘦。
我们认为禽兽智障的原因在于,26岁以后,他还是个三初青年。
初吻、初恋、初夜都还在的青年。
所以,他最爱唱的一首歌叫做《你最珍贵》,对了,如果你在寻找一个需要用到老男人童子尿的偏方,无疑,禽兽最珍贵。
那首歌的词是张学友的,而曲,是禽兽的。
禽兽的每首情歌,都由他亲自谱曲,而且每回现场献唱,都不一样。
为情消瘦的禽兽先生,是一个作曲家。
禽兽从初中开始,就爱过许多女人,遗憾的是,一直爱到高中,所有的女人都不愿意承认被禽兽爱上这回事。
除了与禽兽近在咫尺的林小花儿。
林小花儿是我们学校的校花,不对,是校花的对立面。
小花儿是所有男同学的噩梦。所有见过林小花儿的男生们,一定会觉得凤姐也是非常可爱娇羞萌的。
林小花儿喜欢禽兽。
而小花儿,是禽兽唯一接受不了的姑娘,其他任何姑娘,禽兽都会喜欢。
而禽兽,是小花儿一眼看上的男孩,其他任何姑娘,都不会喜欢禽兽。
瞧,造物主就是这么造孽,总是让世界哀伤遍野。
翔少是我和禽兽共同的朋友。当然,在今天,翔少可能是便秘的一种有格调的说法。
翔少有过许多女朋友,他的女朋友可以编号的话,十个手指数不过来,女孩子们喜欢他的原因只有一个,帅。而女孩子们不喜欢禽兽的原因也只有一个,不帅。
小花儿是个才女。自古才貌不能两全。
小花儿曾经给禽兽写过一首诗:
君在花丛舞,妾舞最突出,乱花皆败去,君妾两相酥。
我和翔少一起拼凑回忆,事情应该是这样的,当时小花儿为了能和禽兽成为同桌,上课不停地搔首弄姿引发骚乱,附近的男生们天天噩梦缠身不胜其烦,她周边的小伙伴们感到末日降临濒临崩溃,小花儿有一个大箱子,里面装满了《高考临门一脚》,《黄岗密卷》,《百日冲刺葵花宝典》……,摆在桌子上遮挡视线,老师不得不把她的座位调到禽兽身边,因为禽兽坐在最后,箱子不会遮住别人,而禽兽也有一个箱子,里面装满了《爱情三十六计》、《知音与故事会》、《姑娘姑娘我爱你》……,这就是那首诗歌的来源,两箱书,被小花儿形容的一片诗情画意。
我们一致认为,禽兽可以和小花儿试一试。
男生们幸灾乐祸,女生们如释重负。
即使禽兽眼含热泪,哽咽着唱起羽泉老师的《冷酷到底》,这次他不但谱曲,还作词了,“我宁愿阿鲁巴到底,也不愿和花儿一起,我宁愿用双手撸起,也不要花儿侵袭……
翔少幽幽地和禽兽说:起码是个异性,起码是个才女,起码人家爱上了你。
禽兽默默地摇了摇头。
转眼我们高中毕业了。
翔少出国,他给禽兽下了个诅咒,三年后回国,你三初依然。
三年后,禽兽和我大学毕业,翔少回国。
我们一致要求那个美国佬试一试中国的肯德基。然后探讨中美水土养育的肯德基究竟有什么异同这一国际性话题。
在肯德基里我们聊起了小花儿。我们接着嘲笑禽兽。当初没有从了小花儿。至今依然三初。
喝酒打牌泡吧之后,翔少回美国继续学业。我们送机。临走前。翔少接着给禽兽立下诅咒:三年后,我学成归国,你依然三初。
三年后,我和禽兽大学毕业。
禽兽卖过保险,当过倒爷,贩过茶叶,伺候过老女人上司,在中石化给过往的汽车加过汽油。
我在广告公司瞎混。后来到技校哄骗小妹妹。
而翔少回国在五星级酒店做运营总监。
再次相聚,我们又经历了多少的路程。
我们依然嘲笑禽兽三初。
禽兽气坏了,一拍桌子,微微颤抖的声音怒吼到:老子的三初早在两年前的那间小发廊里,给了那个浓妆淡抹总相宜的小丽。
你好,小丽。
再后来。
听说的小花儿,好像变漂亮了。
她嫁给了一个24K纯种高富帅。
好像有一天,我们仨回到家乡的小县城,我们穿着大裤衩,小背心,手上捧着半个西瓜边走边勺的时候,她开着一辆BMW从我们身旁经过,和我们微笑招呼,我们都觉得或许她去过韩国。
我俩望着禽兽。不知道他有没有后悔。
多年以后,我们还是三枚屌丝。
而那个灰姑娘已经华丽转身。
禽兽点燃一支香烟,叹了口气。
或许,如果当初选择了小花儿。在他的记忆中会不会没有那个让人遗憾与悲伤的小丽。
如今,我们都在为生活而奔波忙碌着。
不管是繁花似锦却奔波忙碌的都市,还是岁月安好却空虚无聊的好几线城市。
我们都在为了生存而不是生活忙碌着。
只是偶尔,会想起,在一大摞的课本背后,偷吃的丽丽薯片和百事可乐。
会在偶尔,轻轻哼唱:我宁愿阿鲁巴到底,也不愿和花儿一起,我宁愿用双手撸起,也不要花儿侵袭……我操!走调了!切歌!
禽兽抱着吉他: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如今这里,荒草丛生,没有了鲜花,好在曾经,拥有你们的春秋和冬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