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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还是孩子。
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了她。她是一个温柔漂亮的年轻女人,身上散发出来一种清香的气息。让人不由联想到她旺盛的青春。她皮肤白皙,身材苗条。看上去就挺讨人喜欢。她是我三姨的妯娌,是姨妹的二婶婶。我也叫她二婶。
那时的夏天很热,暑假来临时,我就奉命去接姨妹。姨妹和我是同一年出生的,父母亲长期居住在新疆,她在老家跟着奶奶生活。我母亲很心疼她,每年都在寒署假的时候,把她接来,给她做点好吃的,好穿的。我们家距离姨妹的老家有30里地,骑车要一个小时。我个头矮,是别在大梁底下登车子的。回来时,她就坐在车子的后坐上。我在别回来。或者,我坐在后边,她来别。我们轮流登车子,都骑不了多远,就累了。就这样,累了就停下来歇,歇够了再走。我们乐此不疲。
我第一次见到二婶的时候,就是在那一年的夏天,刚放暑假的时候。我顶着大太阳,满身大汗的到了姨妹家。姨妹早就盼着我去接她了,我们俩滴滴咕咕说不完讲不完,蹦着跳着,高兴死了。姨妹的爷爷奶奶也很热情的招呼我。这时,从里间的屋里走出来一个年轻的女人,她的年龄也就在二十多岁吧,个头不高,衣着清洁,最难忘的是她甜美的笑容。见到她,你就会把所有的陌生和恐惧都忘掉。那时,我真羡慕姨妹能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
“你别客气,我不渴。”
我说。我真的没觉得渴,没有喝茶的欲望。我小时候不喜欢喝茶,渴了就端着个大水瓢,咕咚咕咚的喝个痛快。啥时候能这么仔细的坐下来喝杯茶呢。
温柔的声音又响起来,“喝吧,孩子。”难以拒绝的礼貌,我接了下来。尝了一口,很甜。像蜜一样的甘甜。浓浓的味道一下包围了我的心,我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小时候,我的家里很穷。以前我也多次的写过。我们和大伯一家十几口人生活在一起。很难见到白糖,除非是某个孩子病了,在吃药的时候会给喝一点糖茶,然后其他的孩子都跟着看。口水不自觉的落进碗里,也是有的。这么浓的糖茶,我真的没喝过。我没有放下杯子,眼睛仍盯住另一个杯子看。终究,我没有喝下那一杯。却记住了那个甜蜜的女人,她有着甜甜的笑容。
姨妹告诉我,她的二婶还是个新媳妇,她二叔在部队。那时他们刚结婚不久,还没有孩子呢。我猜想她那时正沉浸在甜蜜的爱河里吧,因为甜蜜的爱情可以让她风情万种,芳香四溢。
可是,很多事情并不能象我们看到的那样美丽。
一日心期,千劫过往。多年以后,当我成为一个如花少女的时候,我又来到那个让人留恋,让人回味千万遍的地方时,我见到了她。她已经不是我那时候见到的甘甜如茶的女人了,岁月风蚀了她的光华,粗劣媚俗的容貌,掩藏不住她疯狂无绪的漫骂。不停的诅咒她的男人。诅咒那个家里所有她认为该诅咒的人。原因是她的男人跟着小三跑了。
我默然无语,我不知道,是什么改变了这样一个人?内心的修养可以让一个人强大无比。外表的强大,足可以让她的内心坍塌无余。她失败了,她败的一塌糊涂。听说后来,她向小三要价一百万,才同意放手。她们在讨价还价中继续着交易。
我想,若是我,一分钱不要。我不会再坚持。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金钱能协调爱的价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