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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鞍山怀思

(2023-05-24 11:25:17)
1969年,我下乡到西昌经久公社合龙二队当知青,地处安宁河边。
小村背靠山,右边一溜小山,百来米高,一头直插安宁河,老乡称马鞍山。 为什么叫马鞍山,我左看右看,百思不得其解,似我看来倒像一头黄龙直插安宁河。马鞍山是马道公社与经久公社的天然分界,山右是马道,山左是经久,修建成昆铁路时,马鞍山打通了隧道。那时没通火车时,穿隧道只要几分钟,不然翻山则要走30多分钟。
在劳动之余,我们常用唱歌来打发那些百无聊赖的日子,一群人在合龙传唱着各种民歌小调、外国歌曲;我们常常在铁路上踏月高歌,或在安宁河边引吭高歌,在当时这都是违禁的,好在是在农村,也没人管。1970年底开始招工,因家庭成分不好,报了几个工厂都没走成。特别令人屈辱的是,氮肥厂招工时,因填写父母一栏时,我写的是继父的名字,氮肥厂招工的其中一个年轻人是搞政工的,阶级斗争的鼻子特别灵敏,看到后就反复纠缠,询问我生父是谁?是干什么的?你父母为什么要离婚?当时,母亲从未告诉过我这些事,生父是干什么的?他们为什么离婚我是真不知道,也不关心;后来他又非要我把情况写下,众目睽睽之下我羞辱万分,满头大汗,勉强胡乱写下一纸。他看过以后,面无表情地让我回去,从此再无下文。后来几个大厂招工,都因政审不过关。当时我非常悲观,估计是要在农村干一辈子了。夜晚,我常到村外的山坡,躺在草地上,遥望着深邃的星空,我想着,自己会不会就是那颗流星,从天空划过,瞬间消失;我凄苍地轻吟着:“道路的尽头,仿佛在向我招手!啊、啊、啊、啊,它甜蜜地吸引着我,它将引我向那里?什么命运在等待,这种思念日夜扰乱着我那甜蜜又迷惑的心。”心中透着阵阵的悲凉。知青点的知青越来越少,一队原有12人,后只剩下3人,我们二队原有10人,只剩下4人。“文革”时,两队知青分属于观点不同的两派,下乡后从没来往,时过境迁,相同的境遇让大家不由而同地相聚在一起,摆聊斋,用唱歌打发寂寞悲凉的日子。

月上海棠

忆五十余年前,插队安宁河畔,队友陆续招工回城,孤独难安,内心凄惶。

斜阳草树晚烟起,念此际,别有凄凉意。鬓丝成愁,曾几时,壮志成虚。

凝目处,犹忆激情旧事。风华岁月硝烟冷,梦魂断,谁与传芳信。独立西风,

伤心处,何似飘絮。空怅惘,月下芳树独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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