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后小伙的花旦梦

编导：忆梓 筱蕖  主持：张晟  摄像：忆梓 李健  导播：汪亚波

2015年6月25日  武汉电视台新闻综合频道《一言难尽》栏目播出

 

【本期嘉宾】

肖家伟：楚剧男旦

 

【导视1】

生活中，他是一位时尚小伙儿；舞台上，她风姿绰约。

主持人：一个大小伙子，扮演女性角色，有没有不认同的声音？

他为何酷爱楚剧？又缘何钟情花旦？

肖家伟：台下的观众都难以相信，哎呀，这原来是一个小伙子演的啊？

辞职唱戏，他经历了哪些甘苦？

主持人：有没有点这样的心理？跟讨钱似的。

面对未来，他会做何选择？

肖家伟：以后这条，走得路是不是那么顺畅，我不敢去想。

《90后小伙的花旦梦》，《一言难尽》马上播出！

 

【短片1】

（画面+配乐+字幕）

没有聚光灯；

没有徐徐启闭的幕布；

只有两张太师椅和桌子，搭出简陋的舞台。

锣鼓声中，一位花旦碎步登场；

身段柔美，顾盼飞扬；

她？

还是他？

他是楚剧男旦——肖家伟

 

【访谈1】

主持人：舞台上俊俏的花旦，生活中又是什么样子呢？今天我们把90后男旦肖家伟请到了演播厅现场。欢迎你，家伟。

肖家伟：主持人好！

主持人：家伟多大了？

肖家伟：今年23岁。

主持人：这么年青的小伙子，为什么会喜欢上楚剧呢？

肖家伟：受爷爷奶奶的影响。小时候，爷爷奶奶特别爱看楚剧，也带着我一起去看戏，从小就喜欢上了楚剧。

主持人：从小就是看楚剧。什么时候开始唱的呢？

肖家伟：其实以前啊，都特别爱，当唱歌一样。真正登台演出的时候，是18岁。朋友介绍，到了一个小剧团里面去演出。

主持人：登台的时候，有没有怵啊？刚上台。

肖家伟：第一次上台的时候，其实说真心话，还是挺害怕的。

主持人：啊，有点紧张。

肖家伟：不光是紧张吧！第一次扮头，也很不适应。它要勒大头，对，勒紧了。然后还有戴网子啊，戴头面啊，对吧？我作为一个，当时是一个票友，去玩儿的话，没有那个功底，肯定这样就受不了。那个时候反应也特别大，因为好像是晚上演出，衣服也穿得很单薄，头上勒着，腰上捆着，脚上都系着，又想吐，然后还得要很镇定的要去演出，头也昏，当时。我记得那一次真的在后台候场的时候，特别严重啊，都快不行了，手都抽筋儿了，都紧张到那个程度。

主持人：这五年来，一个大小伙子扮演女性角色，有没有不认同的声音？

肖家伟：也有，肯定有。

主持人：人家都怎么说你呢？

肖家伟：人家肯定就一听男扮女妆，就用很质疑的眼光来看你。然后就想着，哎呀，一个小伙子干吗去唱女的？你这个扮相啊，你这个身材啊，唱小生多好。

主持人：嗯， 是啊！人们都怎么说？

肖家伟：都很不认同，包括我的父母当时也很不认同。

主持人：也不理解，家里人也不理解。

肖家伟：也不支持。但是后来我的演出，慢慢得到了大家的认可，我自己也经过了不断地努力，家里的人也对我就特别放心。当你在外面演出的时候，台下的观众都难以相信，哎呀，这原来是一个小伙子演的啊。都到后台看我卸妆，非要目睹一下，这到底是不是一个小伙子？

主持人：是，刚才你说到后台，咱们现在就上后台去看看肖家伟上台前的准备工作。

 

【短片2】

（字幕）2015年6月19日 孝感市城站路街心公园

（同期）楚剧男旦 肖家伟：现在我们站的这个地方，叫街心公园。这是孝感城站路旁边的一个公园。我们每天在这个地方演出。这个地方下午有四场演出，竞争还是蛮激烈的。每天下午两点钟准时演出楚剧。

 

（同期）记者：现在才12点45啊，两点演出，你现在就要开始准备了，是吧？肖家伟：化妆。像我化妆比较慢，大概要一个多小时。记者：哦。

 

（同期）记者：师傅，你是负责……。肖家伟：这是我们团长。记者：哦，团长，是吧？哦，团长，那相当于是你把他请来的，是吗？肖家伟：。这个是我们这个团队的领导人，现在是。把我们召集在一块。记者：是怎么跟他相识的？孝感民营楚剧团团长 李兴兵：他在别的戏班演出，我看了他的戏的。记者：哦，看了他的戏，看他演出了。你把他请来之后，对你们这个团的，因为你们这好像有四个团同时在演出，是吧？孝感民营楚剧团团长 李兴兵：他来后，我们这个团生意蛮好。是吧？孝感民营楚剧团团长 李兴兵：哎，人也火火。记者：人也什么？孝感民营楚剧团团长 李兴兵：人也很旺，看戏的人很多。记者：哦，很旺。你刚才说的是当地话，是吗？孝感民营楚剧团团长 李兴兵：哎，当地话，孝感话。

 

（同期）记者：你这个团就是天不管多热，都要坚持演出吗？孝感民营楚剧团团长 李兴兵：哎，每天都演出，下雨天除外。

 

（同期）孝感民营楚剧团导演 张国元：秀英啊。肖家伟：我演大秀英啊。孝感民营楚剧团导演 张国元：啊？肖家伟：大秀英。孝感民营楚剧团导演 张国元：从前头到后头。肖家伟：那我前头不去，要换头（饰），麻烦死。孝感民营楚剧团导演 张国元：那前头非还要有人演秀英。肖家伟：你把我傍着干什么？

 

（同期）记者：觉得他怎么样？你这个导演最有发言权了。觉得肖家伟他演得怎么样啊？孝感民营楚剧团导演 张国元：很可以啊。记者：唱的有什么特点吗？孝感民营楚剧团导演 张国元：唱的特点，他的唱腔特点比较特殊，因为他是男旦角嘛。再年青，上进心也强，戏也唱得比较好，蛮受观众欢迎。

 

（同期）肖家伟：我觉得你们哪个是不是应该听我把糯米（戏词）对一下，秀英的糯米（戏词）。演员：后面的？肖家伟：不是的。我知是知道，但是我总没唱过秀英。

 

（同期）肖家伟：第二段词是什么？演员：绣鸳鸯耳听得渔鼓声响。肖家伟：兄弟认上不可，曾恐怕错认了十八贼强。记者：你们刚才是边化妆边对戏吗？肖家伟：对。

 

（同期）肖家伟：错认了十八贼强。事要三思，不可鲁莽。后堂内，还有我那受苦的老娘。离东楼。

 

 

【访谈2】

主持人：你说你喜欢楚剧也就罢了，为什么要选择旦角呢？男扮女妆。

肖家伟：楚剧一般都是以比较悲惨的戏为多。

主持人：悲腔。

肖家伟：对，悲腔为多。还有就是它的唱腔上很丰富啊。楚剧的那个女的，迓腔的声音，真的有一种，怎么说？叫魔力吧，吸引着我。

主持人：啊，我们听你说话嗓子有点沙哑，是不是平常练这个练得很苦啊？

肖家伟：其实楚剧最开始的时候，那种唱腔都是那种很沙哑的。

主持人：哦，哑嗓。

肖家伟：哑嗓，对，用哑嗓子去唱。而且唱出来，没有那种比如说高亢，或者是那种尖锐的那种声音。但是它听着就有一种让人很着迷的那种磁性。

主持人：男扮女妆，反串旦角最难的点在哪儿？

肖家伟：最难的点，其实不同的阶段，有不同的难处。

主持人：比如说呢？

肖家伟：比如说，刚入门的时候，对于一个票友吧，一个喜爱楚剧的这么一个观众来说，你想唱好一段很简单的唱腔，板、眼都很难得掌握。唱腔有唱腔上的难度，这个动作也有动作上的难度。

主持人：比如说呢？

肖家伟：比如说你现在要出指。女孩她的那个小指一般都是弯的，对不对？她的指甲都比较翘，她的手指都特别美，那男的你要去学的时候，你要学到那个既要有刚劲，又要有柔劲的时候，你这个出去的时候，是吧，你这个指甲都得纡。

主持人：你得自己掰，是不是这个意思？

肖家伟：我曾经有一个老师跟我讲过，她说你要想指甲好看，这个手型好看，我告诉你怎么练啊？我说怎么练呀？她说你回家搞一个脸盆，打一盆开水，特别烫的水，你把手放在里面，这样。特别烫的水，你都烫得受不了了，你还得放在里面坚持去（练）。把这个手型啊，纡得翘一点，把这个骨头啊，把它纡的翘起来。

主持人：用这种方法来练啊？

肖家伟：对，你手型特别好看。还有，我请教老师，我说老师，我这个手出去都特别不好看，不是那么美。老师说，我给你讲个小窍门儿吧，她说你把这个指甲啊，不要剪。

主持人：哦，怪不得你的指甲都那么长呢！

肖家伟：对，你看。因为为了演出也得这样，没办法，就得把指甲留起来。你这样出去的话，你那个出手的话，你那个手指特别好看。

主持人：我们在现场跟你简单聊了一下，大概的觉得（楚剧）声腔很迷人，手势、眼神很妩媚。可是我们毕竟没看到你的演出，我们抓紧到现场去看肖家伟的演出去。

 

【短片3】

（同期）记者：你们今天下午演的这出戏叫《白扇记》，是吗？肖家伟：对。记者：你们谁能把下午要演出的《白扇记》大概故事给我们讲一下吗？

（同期）楚剧男旦 肖家伟：曾经有一个大人告老还乡的时候，打从洞庭湖过去，遇上了水盗赵老大，把这个老爷的官船给打劫了，把老爷给杀害了。把老爷的夫人强占了。

（同期）《白扇记》片段：天不怕，地不怕。

 

（同期）楚剧男旦 肖家伟：这个夫人当时在湖上有一个儿子，很小的一个儿子，三岁，把他丢到湖里面去了，为了放她自己儿子的一条活路。她同时还有一个女儿，这个女儿长大了以后，这个赵老大把她的女儿也给强占了，是一个比较悲惨的故事。

（同期）《白扇记》片段：这匣箱内，有三件贵宝。金杯盏……

 

（同期）楚剧男旦 肖家伟：最后就是她的儿子长大了以后，到这个地方，到这个地方，湖广这个地方来访他的生身母亲。

（同期）《白扇记》片段：官不加职，告老回乡。

 

（同期）楚剧男旦 肖家伟：最后他母亲赠了他一把白扇，到他的外公家里去搬救兵，来救他的母亲，还有他的姐姐，为他的父亲报仇。是这样的一个故事。

（同期）《白扇记》片段：推开了望月纱窗……

 

（配音）在这出戏中，肖家伟在后半场才出场。细腻的唱腔、轻盈的动作，让不少中老年戏迷，成了他的忠实粉丝。他一出场，就引来戏迷们的阵阵喝彩声。

（同期）《白扇记》片段：却为何声声诉的我胡家的冤枉……

 

（采访）戏迷：（他是）男孩。他的身材也好啊，动作啊，表情都好。

（采访）记者：他演旦角演得像吗？戏迷：像，那非常像，演的到位的很。

（采访）戏迷：演得好，他是汉口来的。记者：汉口来的，是吧。演得怎么好啊？戏迷：演得好，他唱得蛮好，演女的。记者：唱得蛮好啊？戏迷：嗯。

 

【访谈3】

主持人：你好像在唱楚剧之前，有过一份工作。那是什么工作啊？

肖家伟：那是武汉科技大学电控设备厂。

主持人：为什么要离开那样的一个工厂，专职去登台演出呢？

肖家伟：那个时候白天在工厂工作，晚上也是到公园里面去演出。但是后来也有人邀请我下乡，就是过年期间要下乡。但下乡的话，演出都是一个月、两个月，时间特别长，单位又不可以请这么长时间的假。为了演出，最后没有办法就辞职了嘛！

主持人：在常人的理解当中，你有本职工作，戏曲呢，应该是业余爱好。你把业余爱好变成了自己的本职，这个恐怕差别还是很大的？

肖家伟：对，其中要付出的真的蛮多。化妆那个时候其实也蛮辛苦的，为了在最短的时间内学好，我记得一天给自己化了四个妆。化一个妆大概一个多小时吧，那个时候刚开始学，不太会，一个多小时。然后化好了，看看哪里不好，然后又去把脸给洗了。化了四次，洗了四次之后，脸上的皮都洗破了。

主持人：我们想问一下家伟，你受过专业训练吗？

肖家伟：没有。

主持人：完全是靠自学的吗？

肖家伟：对。其实唱腔啊，动作方面都是自学。最开始，只是说抱着爱好的（心态）去学它，并没有说要找一个专业的老师来教我，还没这个理念。那时候没那个想法，也没那个条件，也不认识谁谁谁。后来的时候，慢慢地圈子玩开了以后，结交了很多老师啊……

主持人：业内人士。

肖家伟：对，业内人士。也不敢去奢求她们教我什么东西，那么就躲在演出的马门口旁边，就看，偷学。看人家是怎么表演的，看人家的手、眼、身、法、步是怎么在做，这句唱腔她是怎么在唱，偷偷去学。有的老师啊，她比较喜欢教学生的，如果很了解了以后，我就会去和她沟通，去请教她们。请教这个地方怎么唱，怎么样才能把这个调门、这个转弯的地方唱圆润了，唱好听了，怎么样才能去模仿哪一个流派，去学她的实质性的东西。

 

【导视2】

辞职唱戏，他经历了哪些甘苦？

主持人：有没有点这样的心理？跟讨钱似的。

面对未来，他会做何选择？

肖家伟：以后这条路，走得是不是那么顺畅，我不敢去想。

《90后小伙的花旦梦》，《一言难尽》正在播出！

 

【短片4】

（配音）在演出的中场，有一个打彩的环节。就是由苦戏中扮演乞丐或卖身角色的演员跪在台上，唱着悲哀的曲调，然后观众纷纷上台打赏。这也是剧团收入的主要来源。

（打彩同期声）谢谢！谢谢！

（同期）祝愿在坐的父老乡亲，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家庭幸福，和和满满！多谢了！

 

【访谈4】

主持人：刚才我们看到短片当中“打彩”，什么叫“打彩”？给我们解释一下。

肖家伟：“打彩”， 我们这个“彩”，我打个比方说，我们武汉人打牌，带彩就意味着带钱。那么这种“打彩”，其实就是一种打赏的形式。

主持人：每一场都有吗？你这个剧团演出的时候。

肖家伟：对啊，每一场都要有，这是我们生活的一个保障。

主持人：不卖票，平常。

肖家伟：对。

主持人：主要就是靠打彩。

肖家伟：对。

主持人：你打过彩吗？

肖家伟：打过。

主持人：你打彩的时候，心里怎么想的？

肖家伟：怎么说，感觉压力特别大。为什么？因为一个剧团今天的收入问题，全在这一块。那么你作为剧团的演员，你出去打彩的时候，收入多少你要能够保证啊。

主持人：除了你刚才说的在唱打彩戏的时候，有这种创收的压力，有经济上的负担，一个团指着这个吃饭呢！除了这个，有没有别的心理上的东西？比如说我跪这儿唱得眼泪哗啦哗啦地，吃开口饭，有没有这样的心理呢？跟讨钱似的。

肖家伟：其实也有。其间有段时间也是为这件事情很烦燥，并不愿意这种演出，真心话。

主持人：并不愿意打彩。

肖家伟：因为一个演员离开了舞台，就跟鱼离开了水一样，我不愿意在这种街头去演出。我觉得应该是在台上，有几道幕布，从幕布里徐徐走来。应该是有幕布换场，应该是有很齐全的设备，有很好的服装去供你演出。但是现在不允许啊，没那个条件。怎么说，没办法才会这样。如果有舞台的话，我坚决不会在这种地方演出。

主持人：也是一种现实的无奈。

肖家伟：对，对，对。

 

【短片5】

（字幕）演出历时三个多小时，直到晚上五点多才结束。

（同期）戏迷：来来来，（喝水）。肖家伟：奶奶，谢谢！戏迷：戏唱得好啊。肖家伟：谢谢，谢谢！戏迷：观众抬你的桩，喜欢你啊。

 

（同期）记者：现在已经五点多了，一会儿晚上七点钟还有一场演出，是吗？肖家伟：对，还有一场演出。记者：这当中还有一个多小时，不到两个小时。肖家伟：对，吃个晚饭，然后稍微休息一下，调整一下，晚上还要接着演。

 

（同期）楚剧男旦 肖家伟：很高兴和这些老师们在一起演出，从他们身上可以学到很多东西，真的。

（同期）原华容楚剧团演员 余毓玲：他属于是后起之秀嘛。像他这样年青的，学戏的，几乎没有了，就是他。记者：就是这么喜欢的。原华容楚剧团演员 余毓玲：就是喜欢我们楚剧艺术，就只他。

 

（同期）楚剧男旦 肖家伟：有一次和张光明老师，很荣幸地和她在一起同台演出。我也想去拜访她嘛，张老师也很，怎么说，也很爱教我们。给我们讲解身段，还有一些唱腔上面的东西，对我们有很大的帮助。然后现在和这些老师在一起，看他们演，然后我自己再上去演，也是个实践，也是个学习。

 

（同期）原华容楚剧团演员 余毓玲：昨天晚上在那边唱戏的时候，他唱的那些身段，底下就是鼓掌嘛。你看他不像个男孩子，像个女孩子，是不是？记者：嗯。

 

（同期）记者：你刚才说的张光明，她是哪里的？楚剧男旦 肖家伟：她是武汉市楚剧院的，现在已经退休了。她是国家一级演员，我们楚剧的著名表演艺术家；也是楚剧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之一。记者：哦。

 

（同期）原华容楚剧团演员 余毓玲：他是非常地年青，还有上升的空间。他的前途是无量的。

 

【访谈5】

主持人：我们作个假设，明天让你再回厂里上班去，不干这行了，愿意吗？

肖家伟：其实每一次都后悔，但每一次都把这个后悔否认掉。其实也就想一想，其实当时就在困境当中，有那么一点点的、小小的想逃避。但我每一次还是很认真地，对待每一次的困难。都是很认真的想办法，去把每一次的困难解决掉、解决好。

主持人：你自己感觉每一次面对困难，或者是每一次否决掉你后悔的想法。这里面有一个什么，是决定性的力量？

肖家伟：怎么说？我的骨髓里面都是爱楚剧的。因为我爱它，如果没有它（楚剧）的话，我觉得生活中就像缺乏空气一样，没办法去生存。走哪儿都是楚剧，不管吃饭也好，走路也好，干任何事情脑袋里都装着楚剧，时时刻刻都想着它。

主持人：就是它围绕在你的身边，已经占据了全部了。

肖家伟：对。

主持人：现在这一路走过来，说了有无数次后悔，又无数次否决掉了自己的后悔。接下来，设想过今后的生活吗？

肖家伟：其实以后这条路，走得是不是那么顺畅，我不敢去想。我只能说，楚剧还有市场，如果还有一个观众愿意看的话，我就愿意去演。

主持人：戏曲舞台上，你还有很长的路要去走。作为年轻人，既然选择了这么一个传统的艺术，坚持自己的梦想，坚持走自己的路，你人生的舞台同样可以做出精彩。感谢肖家伟来到演播厅，咱们今天到这儿，下期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