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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将迷(中篇小说连载21)

(2012-11-16 07:3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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惶惶不可终日

喷着酒气

尿骚味

分类: 麻将迷(中篇小说)

    小道消息传说,眼看媳妇携子回家的日程愈来愈近,“二”惶惶不可终日。悲惨啦,屋里空空荡荡、徒剩四壁,逢是个人就没法过这日子。“二”不敢回家跟父母说去,若是父亲知道了,他这般往死里穷折腾,还不一头砸死他,要他何用。万般无奈,“二”偷偷跟自己的亲娘姨道了实情,气得他亲娘姨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直哭,为了赌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还要人活不活啦,倘若外甥媳妇回来亲眼目睹这破败的境况,愣是再贤惠的媳妇也得离婚!这可怎么办是好?实在没辙,他亲娘姨只得同自己的男人说了实话,未及说完,“二”的姨夫就快气疯了,这都穷做到了何种地步,耸人听闻哪,简直不是人干的事!一气之下,“二”的姨夫说啦,管不了就不管啦,任凭他穷做下去,死了活该。

    要不说“二”命好,命中不该有次一劫,他亏了摊上个心地善朴的好亲娘姨,打断骨头连着筋,看待“二”如同己出,心疼的要命。终不能看着自己的亲外甥死路一条吧,她狠狠心,瞒着自家男人,拿出家里的存折,把“二”屋里缺位的东西依葫芦画瓢全买了回来,暗地里,还悄悄塞些钱给“二”,让他买些东西去看看老丈人,连带自己的媳妇孩子。这一件快塌天的大事,就这么被“二”的亲娘姨悄无声息运用“瞒天过海”之法,给搪塞隐瞒下来啦。故事演绎至此,“二”这个祸害星,败家的玩意儿,他但凡有点良心,这一辈子可不要忘了自己的亲娘姨。

    怎么办呢,说归说骂归骂,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二”往火坑里跳吧。开始,还不知道他还有亲娘姨这么一说,光知道当期迫近,再停些日子还不上赎金,当进去的东西就拿不出来了,人家开当铺挣的就是这个钱,以小博大,可不惯你些穷毛病。考虑来考虑去,我决定把猫找来商量商量,看看怎么对付。我对猫提议说,咱们毕竟跟“二”兄弟一场,成天你来我往的,如今出了这事,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要不这样吧,靠羊羊是没指望啦,我们两人,每人出动物币一千元,加上“二”的姨夫,说服他让他再掏出一千元,凑付三千元,把“二”的那些东西赎回来,那些东西最少也值个万儿八千的,还给他,从此以后和“二”一刀两断,让他滚得远远的,要死要活都不该我们是。我不说我仗义,良心这东西总不能让狗啃了,尤其“二”出事或多或少与我们有关联,别人都在外面嚷嚷是猫和狗把羊羊和“二”拉下水去了,到了这时候,总不能再做缩头乌龟了吧?为什么加上“二”的姨夫呢,听说他是个有钱的主儿,可能根本不在乎这几个骚钱,大家都帮帮,“二”就过了这个难关。我问猫意下如何。

    猫支支吾吾半天,就不给个痛快话,光说东山兔西山野鸡的,拿不着边际的话来搪塞我。我问得紧了,他才说,算了吧,你看“二”的姨夫那么有钱都不出面管这事,我们出面干什么,有钱没地方花啦?他能穷做死劲做,我可不管这些闲事。猫就是这么个人,打麻将赢钱可以,让他平白无故出点血,他高低不肯。这死猫子,斤斤戛戛的可以,拿一分钱当个铜盆,完全不讲弟兄感情,真他妈的敢说话。我说,既然大家都不管,那就算啦,我也懒得管,我一个人也管不了,那就等着看“二”的笑场吧。

    到了这个节骨眼,我觉得“二”这下死定了,不死也得扒层皮去。

 

    “二”的姨夫也有个绰号,唤作“骡子”,倒不是人家生理有啥毛病,仅仅因为他名字里有个“乐”字,被戏谑他的人偷梁换柱啦。当然,推而广之,外号“驴”“马”“牛头”“猪”的一大堆,都是一个单位的同事穷开心,相互取乐。骡子在单位做片区经理,奖金加提成,一年的收入不菲。因为单位业务的关系,他基本上一天两顿饭不着家,吃喝嫖赌,——要说这嫖咱没看见不能瞎说,四样占了三样,一天到晚醉醺醺的。通过“二”这件事,骡子知道了羊羊、猫还有我这几个常凑付在一起,哦,原来是你们几个小瘪籽时常闹妖啊,他来了兴致,不是贪耍嘛,我凑付凑付你们。骡子也非常好赌,甭说白天一天不沾家门,每天晚上十二点以前定不可以不回家,往往是老婆电话一遍遍的催,骡子还烦得慌,有时干脆摁死不接。骡子让我们几个小狗崽子大开眼界,真正见识了什么叫有钱,牛逼不是吹的。下午就联系好了晚上打麻将,可到了晚上骡子就不守约了,一天不落,不是别人请他,就是他在接待客人,一打电话催促他,骡子喝得醉儿偏三的舌头都不好使了,还一个劲地解释说:“嘿嘿,等等,等等,每人还有一瓶啤酒,喝完马上吃饭,一会就过去.....”你问他说:“半个小时行不行?”骡子打着酒嗝打包票说:“半个小时没问题,绝对到!”你等吧,没有两个小时不会来。来了他先在楼下自己的破车里按喇叭,也不管三更半夜的,然后“噗通噗通”东倒西歪地上楼,进门第一件事就是找厕所,被啤酒灌得满肚子尿不完的尿,厕所门也不关,隔老远就听见哗啦哗啦像自来水一样,好长时间不断流,随之而来是一股骚呼呼的尿骚味,大家捂着鼻子大声喊他说:“管厕所门!又忘了!”好半天,骡子才从厕所里爬出来,嘿嘿嘿地瞎笑,喷着酒气,一个劲地解释说:“对不起啦,来晚啦!没办法,酒刚要结束,单位的王总又来了,你能不陪人家喝吗,好歹是咱的领导,没办法.....对不起啦,嘿嘿嘿,不是故意的啊,对不起啦......改天请请弟兄们,给弟兄们陪个不是,对不起啦......”罗唣半天,才想起正事来了,问询大家说:“打麻将?赶快拾掇家什!”

     猫打趣说:“呵呵,领导就是忙啊。”“就是,就是,一天到晚老鼻子事啦,他奶奶个腿......”骡子一边说话,一边把腋下的皮包放到麻将桌上,“刺啦”一下拉开,大家都大眼瞪小眼的看,包里鼓囊囊的,除了一部分乱糟糟的单据收据之类,其余的是厚厚的一摞子钞票,少说有个万儿八千的,把个包塞得满满的,大家都看直了眼,见过四条腿的牛没看见这么牛逼的,真有种小巫见大巫的感觉。骡子随便从包里抽出几张,重新把拉链拉上,把包扔一边,招拢说:“来来来,快坐下,几点了,快点。”他也着急。骡子有个习惯,不分白天黑夜,皮包在腋下夹得紧紧的,到哪都夹上个包,显得派头十足,除了喝酒打麻将这两样营生可以撂下包,其他的就是喝醉啦包也不离身,拿着比自己的命根子都重,谁也别想趁机偷偷拿了他的钱去,喝酒的人看似疯言疯语马大哈一样,其实有时是醉身不醉心,借酒劲耍疯。

     赢钱了,骡子把钞票统统放自家门前码好,一大摞;输钱啦,先欠人家几把,多啦,一头皮,说声:“哎哟,我操,输这么多了吗?”回身寻他的包包,“刺啦”一下再拉开,拿出几张在手里张扬,说:“我都欠谁的来啦,我都欠谁的来啦?报上个数!”骡子的牌风不错,很少赖账,管输多少都付账。打到最后,不管输赢,扑喽扑喽屁股,拿起包就走,不像别人那样站那好长时间一五一十地点清,爽朗人。

     接触一段时间,才发现骡子真是个香菜饽饽,一天有八帮人找他,不是喝酒就是赌。人家那日子过得潇洒,有钱哪。那会儿,北方人还不晓得“斗地主”是咋回事,就骡子单位几个常出差的传回来,顿时风靡一时。除了应付工作,骡子单位的老驴老猪老牛老马也是天天凑在一起聚赌,麻将都停啦。麻将需要四个人,忙起来不好凑手,斗地主三个人、一副扑克牌即可,不需要按部就班的又是桌椅板凳又是麻将牌的,方便易行。骡子交际面光,加上为人大方,工作不过点个卯的事,大部分时间都耗在了这方面。你想吧,一个喝酒常喝得稀里糊涂的人,他记牌怎么可能心智清醒呢?出差错常有的事,自然输钱也是家常便饭,只不过酒架着牛哄哄的而已。别人都喜欢骡子输钱掏钱的大方劲,打麻将斗地主都喜欢拉他一道,好有个垫底的......

     我们这帮,少了主力“二”,骡子零零散散的赶场赶不过来,打不几遭,有散摊之虞。猫跟骡子,也好上了斗地主,找他几遭,都说跟骡子在一起,和老猪老牛什么的在斗地主,有时还去宾馆里开了房间,正儿巴当的。我不会斗地主,找他们看了几次,没有什么瘾头,早早的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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