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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承认,一些运动员确实要比普通人更有艺术气质。像罗杰·费德勒,他就被一些人称为“网坛巴雷什尼科夫”,称赞者中就包括另一位网球名宿约翰·麦肯罗,而后者则经常被拿来与桀骜不驯的大师梵高进行比较。有些体育明星,甚至还会得到其他行业艺术家的追捧。比如说海明威就曾在作品中写过棒球明星乔·迪马乔、厄普代克也提及过泰德·威廉斯——两位棒球明星的功绩,让一种现存的艺术,迸发出了更耀眼的艺术火花。
所有运动中,棒球投手经常会被视为艺术家,因为他们善于“绘画”(Paint,可引申为投球);还有拳击手,他们要在“画布”(Canvas,也用于指代拳台)上比赛;网球和高尔夫选手则紧随其后,麦肯罗与塞维·巴列斯特罗斯的工作方式都是“作画(Stroke,也有击球的含义)”。刚转为职业高尔夫球员的布赖森·德尚博曾表示:“我是艺术家,我爱创新。”此话不假,他的击球线路确实大胆而富有美感,犹如在高尔夫球场上描绘一幅画作。
那么问题来了:顶级赛事的终极目标是什么?追求胜利?还是追求美感——带给人类启示之光?当然,胜利与美感也有时可以兼得,就像费德勒、金州勇士和巴塞罗那所做的那样。但如果只能选择其中之一,你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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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森纳主教练阿尔塞纳·温格曾说过:“从事这一职业,我始终努力通过足球展现出人类之美。有人曾说过‘在死亡阴影下的笼罩下,过好每一天的方式就是要将眼前的事物创造成为艺术。’”他麾下的阿森纳就是这样做的——尽管已连续12年与英超冠军无缘,但他们依然通过漂亮足球进行着抗争,如同向死神竖起了中指。
在追求的道路上,枪手并不孤独。“米开朗基罗从不承认自己创造过一座完美的雕像,”科罗拉多洛基的投手教练,拉里·贝尔纳斯,从进入春训营的第一天起就如此告诉队员,“他只说自己‘凿去了没用的部分’,但我现在的任务与米开朗基罗截然不同……”从一块大理石中,米开朗基罗“释放”了大卫;而贝尔纳斯则希望将手下的老弱病残幼,全都变成为一个个“美丽弧线”的制造者。结果此后23年时光,只证明了一个道理:在空气稀薄的丹佛,你是很难打出好球的。贝尔纳斯貌似空忙了一场,然而这种敢于同平凡持续抗争的精神,则恰恰就是人性最大的闪光点。
因为这种抗争,使得体育要比传统艺术更能震撼心灵。毕竟,当巴雷什尼科夫演绎《天鹅湖》时,他不会被其他“天鹅”抢戏;当阿斯泰尔表演歌剧时,他不会遭受来自帕特里克·贝弗利(或者P·K·苏班)的恶意冲撞。当一名运动员正在努力创造艺术作品时,他的同行恰恰都忙着给他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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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格温出版了一本书,叫《击球的艺术》,而汤姆·西佛自传的名字恰巧是《投球的艺术》。当击球手遭遇投球手,结果只能是一名艺术家取胜,一名艺术家落败。棒球场上的每一回合较量,都如同于在叶芝与济慈(两位19世纪著名诗人)之间展开的即兴说唱对战。去年当蓝鸟的何塞·包蒂斯塔在美联分区赛轰出一记全垒打时,我们突然觉得他丢出去的不是一根球棒,而是一个话筒。
最伟大的艺术是独一无二的,因为它从不模仿前人。法国艺术家保罗·高更说过:“艺术不是来自于抄袭,就是来自于创新。”即便在每个人都忙着与艺术搭边的今天,也只有极少数人能够拥有他们的原创性,或保持着“逆主流而行”的风格——当大家谈论好天气时,史蒂芬·库里就能让老天随时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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