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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落归根

(2014-01-30 22:50:30)

    虽然觉得这篇文章发的有些不合时宜,但还是想及时记下心路历程。

   前几日看到由公微博,贴吊钱,祭母。心里忽然一沉,因为小年的时候就知道,这个春节够呛,大舅妈可能过不去了,87岁,医院在一周之内已经下了四次病危通知。周一,因为苹果派的新房被楼道里的暖气泄露淹了,上周已经和物业交涉过,说好周一,保险公司勘查现场。和母亲家比较近,于是拐了一趟,顺便拉着母亲去三舅家拜年。

   三舅家以前一直住在姥姥家的老宅里,我从小长在那里,感觉和自己家是一样的。如今,村里已经拆迁,三舅、大哥、二哥等人都分了三套楼房,分别为一套三居室,两套两居室,现在都搬到了通惠河南的小区里,借着母亲串亲戚的机会,我也去认认路。不巧的是三舅前两天在冰上滑到了,手关节骨折正在医院看病,也怪我们没有提前联系。母亲有些急躁的样子,我赶紧出主意,把贺礼拜托同楼层的街坊转送,方才解决。

   从三舅家出来去早市买菜,路上,母亲说“大舅妈没准没了。”这可不能瞎说,母亲说今晨喷嚏不断老想起舅妈的一生。也没上楼,赶紧处理楼房漏水的事宜。下午歇了一会儿,四点多钟就又接到母亲电话“大舅妈真没了”。

   要说老人还是很心疼大家的,这个时候走一定是想让子侄们过个安生的春节。好在二哥在乡村是个很有影响力的人物,所以尽管很多人已经回家过节了,但是各项工作还是安排的有条不紊。我们按照要求第二天直奔通州区殡仪馆,为了让很多亲戚也能去,家里还专门雇了一辆大轿车。我们的身份很特殊,一会儿被要求作为家里的丧主,一会儿又是属于亲戚。我也不懂那么多,让干啥就干啥好了。

   曾经多么可爱的舅妈呀!虽然患老年痴呆已经十几年了,头脑也是时而清晰时而糊涂,但越早的事情记得越清楚。和我本很难有机会见面的,但是糊涂以后也能够准确的叫出我的乳名。父亲和大舅都在世的时候,每次他们夫妻两人从位于北京西郊的部队大院回乡的时候必去我家,最爱在我家留宿一夜,和我的父母总有说不完的话,母亲也总说“长嫂如母”。就连父母吵架,大舅和舅妈也是找他们谈话,父亲对大舅的话也是很听的。如今,看着大舅妈静静的卧在鲜花丛中,本来就不高的身材显得更加瘦小,如婴儿一般。心中不免一沉,好在老喜丧,告别厅里虽也有些啜泣声,但并没有如唱戏一般虚伪的哀号,看来,我们这个家族人的整体素养还是不错的。

   从殡仪馆直接奔二哥家办事,小区外搭了一个钢窗支架的临时大堂,里边松缓地摆放了十桌,深灰色的地毯上白桌布、黑椅套显得庄严肃穆。虽是流水席,但门口的吃食已经准备就绪。人陆陆续续坐齐了,虽是一般搭讪,但很多人很喜欢关注陌生人,我也不得以使劲回忆儿时的印记,亲舅、表舅、舅妈、姨简直就数不过来,很多人都把我弄错了,以为我是我妹,哈哈,没办法,从小我就没有妹妹的名气大,在大家心目中一直是比较安静老实的,人家都会说这是***的姐姐,见到了表姐的女儿,居然不知道我是谁,赶紧又提了和她一样大的女儿的名字,哈哈哈,才知道我是***的妈妈,也是姨。饭菜刚上桌,灵前的文场就响了,这是我村的习俗,锣鼓嚓有节奏的敲打着,全是有业余爱好的村民组织在一起的,这里大哥擅长击鼓,二哥家里还摆着一架扬琴,父亲在世的时候二胡拉的很有名气,不为什么,只图一乐。哈哈,家伙什一响,农村一会儿就会围上一圈人,热闹的很,丧事也能办出喜事的味道来。

   除了文场,家里还会请上一个戏班子。说是戏班子倒是不演戏,小矮人、人妖、唱歌、跳舞应有尽有。大舅去世的时候村里一共有两台戏,本来并不宽敞的街道水泄不通。父亲的轮椅竟是主事的安排人员从人流头上一点一点举过去。戏台就位,旁边的纸马、纸轿子安在一边。灵堂两侧本来是儿孙们跪的地方,呵呵,天气太冷了,被椅子取代。也是,只要心意尽到了又何必拘泥于形式呢。儿、婿、媳、女的孝服是不一样的,我也被安置了一个臂上的黑纱和一条头顶的白绫,在灵堂和餐厅我们就戴上,一出门口就取下。也很有唱戏的感觉,必定要入乡随俗的。后来品思,人生又何尝不是一出戏呢!

   晚上接三。说心里话,我都不知道是接三、接丧还是接什么?街坊们会在自己家门口摆上一个小茶桌,沏上一壶茶,摆上几个杯子,长子要打着幡儿,给摆茶桌的人家磕头送红包,文场跟着流动,每户人家和每个路口都要敲打上一阵,一圈下来至少需要三四个小时。90年大舅作为一个刚退休的文职军人为姥姥一圈走下来的时候已经是腰酸腿软。这次大哥最辛苦,可能在我心目中他还不老吧!可毕竟也是六十多岁的人了。对村里的这些名堂我也是不太高的清,只是觉得程序有些繁琐。曾经住在隔壁的一位表舅妈告诉我,以前在通惠河边村里还有一个庙,人去世后还有贴吊钱(和由老师博客的内容一致了),还要招魂,还要请和尚念经,正丧主怎么磕头谢礼,程序已经简化很多了。

   第三天入葬。主事的要求戴孝的人都去灵堂跪着,灵堂不大,子侄就比较多。我一向善于溜边,赶上人多拥挤就排除在灵堂之外了,按照亲戚从远到近的顺序,磕头或者鞠躬,然后往一个玻璃罐子里装食物,然后封罐,摔盆儿等。然后车辆鱼贯而出直奔墓地,看着骨灰徐徐安放在墓穴里,我负责托了个点心匣子,每位从墓地出来的人必须吃口点心才能出来,说是不能空嘴出来。大约三十余辆的私家车,回来可就没有车队的阵势了。双桥农场、黑庄户乡本来我就不熟,结果一猛子扎到通州,又往回拐,回到驻地的时候,大部队已经都回来了,哈哈,典型起个大早赶个晚集。有些人还回家翻刀,我也没回去。

   中饭过后把母亲送回家,住在崇文门的大姨送到大北窑车站,把舅妈唯一的娘家人翟姐送到离我家不远的小区。回家后赶紧去超市购物,朝外地区停车费一小时就10--15元,还不如坐公交去,本身很多路线都到,结果也没看车就上了,得,南辕北辙,自己一生气两站地走过去,脚上还磨了个泡。几次开车,天天停车的路口也开过了,明显心里就有些乱。

    一直在想,人临死之前会想些什么呢?父亲、舅妈等几乎都有一个相同的症状,即:要求回家。舅妈心里的家甚至不是她实际意义上的家,而是要回“溥闸”,可见故乡、家对一个人而言潜意识中是多么重要。因此我也更明白了为什么背井离乡的人,为什么会如此深厚地思念这片土地。妹妹最近一直在努力移民,虽然她对出国后的艰辛已经有了充分的准备,但我相信她一定会思念家,思念亲人,因为叶落归根。

    马年的钟声就要敲响了。我喜欢马年,因为父亲属马。但我也一直认为属马的人命中是很辛苦劳碌的。不管怎么样,有辛苦付出才有收获的美丽。注定这又将是一个辛苦、忙碌,而又不平凡的一年。但我相信,每一天有每一天的精彩,无论是贫穷还是富有,无论是沧桑还是繁华,无论是幸福还是遗憾。我将微笑着迎接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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