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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样中秋——那夜魂灵出窍

(2011-09-14 10:0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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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经历

文化

分类: 我的故事

   那夜,也是一个中秋的夜晚,辅导员煽情的表演突然引动了心底那根沉睡的弦,大红的拉花,热闹的笑脸倏然远去,一股强烈的思家情绪抓住了我,从未像彼时那么想念二十里之外那个我生命的原乡。悄悄地逃离喧嚣的礼堂,即刻启程。

   家,就在十几里外的农场。那个夜晚如此诡异,一头钻入黑黑的火车隧洞就像哈利·波特进入13号地铁站,无数次走过的熟悉的路那夜却像踏上异度空间,月光失却了原有的清纯,有点模糊,水洗过一般,忧伤的洒在高高低低的田坎上,和着淡淡的雾气一切变得虚无缥缈。家里橘黄的灯光是支持我向前的唯一动力,拼命地蹬着单车,努力好像是徒劳,力气被莫名抽走,脚只是无意义地做着循环往复的动作,单车依旧不紧不慢飘着。一个拐弯,被扑面而来的怪兽惊出得几乎尖叫,定下神来,原来是树影和月光的阴谋。所有看过的听到过的恐怖的事件一股脑涌上心头,为了战胜恐惧,在无人的旷野上大声的唱歌(平时我一般我不敢唱歌,五音不全,估计发出的声音像267号牢房里的老爸爸,但这次的歌唱和老爸爸的异曲同工)歌声被旷野吸去了,没有半点回音,得意的蟋蟀漫不经心的耻笑着我,仿佛在说它们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好希望能出现一个人影,想想还是别出现为好,那更可怕,人吓人,吓死人!什么也没有,只有秋收后的庄稼茬、我和高高低低的树,婆娑的树影不停地变幻各种奇异的怪影,触目惊心。路过的乡村在这个节日的夜晚都沉睡了,死一般的沉寂。偶尔露出的灯光使我想起了聊斋志异中墓地的描绘,发木的脑袋一时想不出里面会是狐精还是鬼怪,打消了上门求助的欲望,一门心思只想回家,回家!突然我直挺挺的立着,动弹不得,当下大惊,跳下单车一摸,原来我钻进了路边农人为晾晒粮食临时堆起的柴草垛,嗅嗅柴草,草木的清香,人间的味道,哑然失笑,真是草木皆兵。爬上单车继续飘……

   回家路上有座光石板的桥,河上雾气缭绕,河滩的芦苇随风摇曳。突然一艮,险些歪到河里,爬起来看个究竟,一只鞋,红色的高跟鞋,孤零零的躺在桥上,瞬间须发皆炸!这里发生过什么?强奸?茫然四顾,芦苇可疑的晃着,仿佛里面还躲藏着窥视的眼睛;水鬼?小时常听保姆大娘讲月圆之夜河中屈死的冤魂要出来拉人替死才能超生,蓦然想起看过的恐怖片《阿姆斯特丹的水鬼》,也许就在刚刚,一个长发女人,红色的高跟鞋,桥下水鬼蓦然浮起、剧烈的挣扎、一只甩脱的鞋!河中似乎传来女人的呜咽,像是被扼住了,难以分辨是真实还是虚幻,惊惧的想喊,可发不出声音,喉头也像有只扼住的手。极度的惊吓,顾不得单车,撒脚狂奔,只有一个信念,回家。家,就在500米外。耳边咚咚的响,分不清是脚步声还是心跳,呼吸痛苦万分却不能停滞,想不出是怎样奔回家的,那一段成为失却的记忆。

    家近在眼前,拼命地拍打院门。里面一阵慌乱,橘黄的光泻出,而后爸妈诧异的惊呼,我几近虚脱,在光影里泪流满面,我终于回到人间!

   当时已是午夜一点,从出门到家,二十里的路程我走了整整三个小时,鬼打墙一样,一世纪般漫长,一生刻骨铭心的记忆。时光不曾驻留,恐惧依旧萦绕在心头,那个别样的中秋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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