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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难忘却的怀念

(2025-03-06 18:2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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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

分类: 浅笑安然(散文)
从2020年4月10日父亲的骤然离世,到2022年3月6日母亲过世,不及两年时间,我先后失去了至爱的双亲。时至今日,已到母亲三周年祭日。时间真如流水,仿佛还没来不及回首,三年的光阴一晃就没了。
在这三年里,我常常想起母亲,想起父亲。眼前,总是浮现着二老蹒跚的身影;耳边,是二老慈爱的声音;脑海里,也是二老闲不住的影像。父母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时时刻刻在我的心头萦绕。每当静静怀想父母的音容笑貌时,我都有一种极为痛楚的领悟——和天下众多做儿女的人一样,我何其也要等父母不在了,才追悔当初没有用心侍奉他们?受这样的心绪困扰,念头起处,我的自责和愧疚感便越发强烈和深重。
父亲走时的情景至今还历历在目:经过一夜的辗转,父亲不喝一口水,不吃一点儿东西,只在床边不停地挪来挪去。他从南边挪到北边,又从北边挪到南边。令人敬佩的是,病魔的折磨无论怎样肆虐,父亲始终不曾声唤一声。他就那样忍受着,坐上一会儿,就挪一挪地方。父亲让我递给他冷毛巾,然后,用毛巾擦擦眼睛,再费劲地把冰冷的毛巾覆在头上······如此反复,直到生命的最后时刻,父亲都坐在床边,始终不愿意躺下。父亲的坚强,让我想到了挺立不倒的胡杨。我钦佩父亲的隐忍,敬佩父亲的坚强,更佩服父亲面对病痛不发一声的倔强。父亲最终没有抵抗住死神的拉拢,天明时分,他老人家平静而安详地离开了我们,离开了这个令他深爱和眷恋着的世界。父亲伟大的精神航标和人格魅力,却永远留存在儿女的心里。
相比父亲,母亲的性格更为刚直。母亲是那种一言九鼎、雷厉风行、永远热衷于劳作的人。母亲一生,做了无数的针线活以养育子女,还把毕生精力致力于田间劳作。在家乡,母亲的能干是出了名的。她舍得苦力,舍得施舍,母亲一辈子都在爱着他人,却毫无利己之心。母亲的胸怀宽广得可以装得下天下众生,这一点,也是我们兄妹倾其一生也无法抵达的高度。可是,再怎么慈悲、能干的母亲,在死神面前,也还是倒下了。和父亲一样,母亲去世的前夜,也是辗转反侧,忍受着病痛的折磨,但母亲也是不吭一声,只是翻腾,只是想要下床。熬过深夜,熬过黎明,清晨时分,母亲的气息变得微弱,最终,在孩子们为她放出的音乐声中渐行渐远,走向极乐······
父母走了,三五年的时光,不过是人生长河中翻腾的一朵浪花,而于我们而言,双亲的离去,却是一千多个日夜的浓情思念和深切缅怀。如今,我们也临界老年,对生命的认知也越来越真切,越来越清晰,对再也无法回归的父母只有长长的思念和深深的缅怀。这样的缅怀与思念将伴随我的余生,一直到天老地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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