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city don't care about us
(2012-11-12 23:13:08)
我去过一些城市,或许要比普通人多一点,但绝对赶不上爱旅游和奔波于路上之人。那些城市的摸样和我在那里的欢颜我几乎都忘记了,欢笑给人带来的总是一时的愉悦,回头看繁华种种总是默然,与其相反的是,让我无法忘记的城市总是与夜不归宿有关,或许是因为醉酒于路边,或者是因为某些缘故无地所归,后者给我留下的印象更为深刻。
我在无锡呆过两天或者三天,因为没有具体的对比物我记不清到底是几天,那是很混沌的日子,我记得我在那个小旅馆里看着柯南,窗外是淅沥沥的小雨,我在房间里面闭着灯,像条狗一样卷缩在床上。貌似出去了几次,有一次我拿着余华的《活着》走进了一篇小树林,树林里面有一条小河,当时小雨未停,天色却还是光亮,我借着天光,看完了余华的《活着》,看到最后福贵牵着老牛,耕着土地,说那些死了的儿女,我不争气的就哭了。时至今日,我都想得起当时的场景:
我找了一个小石头坐在河边,背后有一条小路
有追求浪漫的小情侣撑着伞雨天散步
我必须要很靠近河边以免拦着他们的路
他们看着我,我在看着书
他们在另一边笑,我在另一边哭
那本《活着》,最终被我忘却在芜湖,于是我不再在芜湖活着,我回了老家。
2011年,大年初四。人在泸州。
本意是去给我的表妹补课,间隙中去会了会大学死党。过程无他,喝酒,打牌。打完牌出来,天色蒙亮,城市将醒未醒,我觉得此时此刻回亲戚家显得唐突,于是执意要去旅馆,那是一家很小的旅馆,门从里面似乎无法反锁,不知为何,当时的我有一种被遗弃的感觉,各种回忆纷沓而至,虚妄的画面与现实交错,躯壳如行尸走肉。我翻来覆去无法入眠,甚至连闭眼都不行,我一直在期待有女人敲门或者前台来电话——怎样都成!
但我忘记了天亮是她们的睡觉点而不是上床点,我咒骂了一下韩寒,不是每一个在旅途的人都遇得到那个娜娜。我翻身起来洗了个热水澡,然后睡意袭来,便上床睡觉,不对,只睡觉,未上床。
再早点,早到我还以为我才华横溢天下无敌的时候,我去了永川竹海。那时的竹海还很单纯,十面埋伏也还没有拍,金城武还没有张齐毛。
同行的有于桃、熊娅、周世镜还有杨凡,去的前一天下了雨,我记得我们坐在一个巨大的餐厅里,桌子露天而设,四周是仿古的墙壁,说墙壁其实不恰当,因为只是半截并未及顶,中间中空无物,我能看见上面硕大斗拱,天花藻井上有雕镂细腻的飞天,姿态各异,美轮美奂。墙壁上是绚丽多彩的油画,很多副但不是单一而是统一的,大约是说一个成佛之路,上面有斗大的三个字:贪\嗔\痴。栏板是镂空的汉白玉——到这里我开始怀疑这个是否是我真实的记忆,因为这太容易碎了。我们就坐中间吃饭,我们大声的笑,偷偷的吧白酒倒在饮料瓶里面喝,不知道是因为酒精还是偷本身带来的犯罪快感而脸红,我们彼此大声说话,相互表达自己的感受和暗恋的对象。在回忆的画面中我能看清楚每个人的脸庞除了我自己,但是我听不见任何声音只能徒劳的看着大家的嘴在不断张动闭合,繁华总是静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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