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旅途,眼睛和嘴的待遇颇有差别。当眼睛饱览美景时,嘴巴吃东西只是例行完成任务而已。无论多么难吃的东西,都要将就吃一些,否则腹中的胃会咕咕地大鸣不平。人在游览的时候,处于运动状态,体力消耗比较大,胃中需要食物比往常都多。大家一起出门旅游,一提到吃,总会或多或少地闹出笑话。比如在几年前的京华时报上,刊登了下面这个笑话,就是本人同事出国的笑闻。
一帮朋友游澳洲。一日餐毕,有人想吃水果。示意侍者过来,几个人嘴里忙着嘣出中国式的英语。侍者始终面带微笑,倾听良久后,最终神情茫然地转身离去。这时大李急了,猛追了过去。大李对侍者边说边用手比画。只见大李的食指与拇指撇开,双手对称掐出个圆圈,然后一手在上,另一手在下地比画出一个高度。别说,大李还真有几下子,侍者立刻明白了,一边点头一边说OK。大李凯旋而回,以成功者的口吻对大家说:“大家安心地等着吧,水果已经搞定了。”过了片刻,侍者笑吟吟地过来了,双手端着一盆堆得既高又圆的大米饭。
这回就说说回故里的吃饭的一些佚事,希望博得大家一笑。
那天中午在庐山的一家餐厅就餐,正巧与一些年轻人围成一桌,十一个人,有八个菜。由于是旅游公司安排的包桌,餐桌上的菜都是大路菜。大家不求其味道如何,但求填饱肚子即可。虽然有充分的思想准备,但还是出于我们的预料之外。米饭不但毫无热气,还是陈年老米。有一半的菜,看后就不想下筷子。其中一个西红柿炒鸡蛋,只看见西红柿,没看见鸡蛋。我尝了一点西红柿,一下就吃出是猪油炒的,不想再吃。也许是生意太好,顾客太多,最后服务员又给我们这桌端来一盘西红柿炒鸡蛋,不是菜上重了,而是凑足包桌的菜数。我只顾吃一小碗白米饭,饭碗刚好见底,不料同桌的一个高个小伙子大声说:服务员,给我们再加一盘西红柿炒鸡蛋。三盘子西红柿炒鸡蛋,当时就只想到一个字——晕。
晚上乘坐大巴到南昌,在老虎山立交桥西北角上的一家餐馆就餐,服务员先端上了一盘包菜丝炒细粉丝。桌子上的圆盘一圈转下来,盘子精光。等到全部的菜上完后,有人提议,再给我们上一盘包菜炒粉丝。当这盘新加的菜上桌后,大家纷纷举筷。当菜进入口中后,都觉得没有第一盘好吃。其实,菜的原料还是那些原料,炒菜的师傅还是那个师傅,做出的菜还是那个菜,吃菜的人还是这些人,只不过餐前和餐后的时间差问题。当人在饥肠辘辘的时候,有什么东西不好吃!要说明这次餐前的状态,只要用一个字来形容——饿。
在南昌住了一夜,来日上午参观江铃汽车制造厂后,下午赶往井冈山。晚饭的时候,服务员给我们上了一盘辣椒炒石鸡。好些北方人不知石鸡为何物,纷纷下筷子,感觉味道不错。有人误认为是一种鸡,与平日吃的大块的肉鸡相比,块切的太小了,也太碎了,挟不上筷子,也吃的不过瘾。当最后两位动作慢的人上桌时,盘子里只剩下大半盘红绿相间的辣椒。其中一人盯着这盘辣椒问,这是什么菜?有人回答是石鸡。没见到石鸡的人连问:石鸡呢!石鸡呢!不要怪大家举筷的动作筷,只能怪一个字——少。
在井冈山受了红色传统教育后,返回南昌的旅途中,客车几度抛锚。维修时耽搁了不少时间,即使一路超车紧赶,到达目的地时已经是下午三点,这样不得不改变南昌就餐的计划。临时到樟树市高速出口边上的一家餐馆就餐,问大家想吃点什么,大部分人想吃面条。在几盘小菜的帮衬下,每桌居然吃掉了两大脸盆素面条。记得八六年广交会期间,一位老家是东北的老总,为了谈合同,陪吃陪喝的陪腻了,却惦记老婆包的酸菜饺子。还记得早些年间,老家的人来北京游玩,只要在外面吃了几天饭,再到我家时,第一个想吃的就是白米饭或者是白米粥。单位的这些同仁们,在南方的鱼米之乡待了不到一个星期,在吃的方面就想到一个字——面。
二零零九年十二月二十日
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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