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行”的通行证,说是要10月12日才能办好,却是在9月27日就快递了过来,出入境管理机构效率还是不错的。机票也很顺利地买到,于是9月30日下午就到了香港。气温在30度左右,但湿热程度,非武汉的30度可比,云就像在头顶上飞,坐下往往要微微出汗。
香港大学在半山上,紧凑,也局促,房子一个连着一个,虽然尽量地错落有致,毕竟是螺丝壳里做道场,气派豪华,是远不如内地大学的。港大高楼多,柏立基学院却是三层的中国式院落,安静,在这里住和开会都很好。
港大新闻与传媒研究中心有中国传媒计划的项目,“中国传媒:回望与前瞻(2002-2012)”会邀请一些人去交流,交流的形式多种多样,长假作短暂交流就是一种。这次去的有十多人,分别来自大学、报纸、电视和网络。
到过旺角、中环、铜锣湾、湾仔、西贡、兰桂坊、赤柱、太平山。
在时代广场看了三级片《色
戒》,有李安影片从来就有的丰富味道,获金狮奖当是实至名归。
一些印象断片:
——街上多见警告语,申明做某事会遭到检控。
——公众假期,中环的公共场所到处可见菲佣,她们在此度过休息日。
——书店里基本上都在较为显眼的地方,摆卖与内地政治有关的书籍,这些书籍多有人说无聊,是专供内地人来买的。我想,这固然可以说是内地人缺眼界,以至于让捕风捉影的书吸引,但解决的办法恐怕还在于内地人不至于只有到香港去才能读到不同的声音。香港书店里基本上没有台湾政治方面的捕风捉影的书。
——总体上,书店无足观。看到的最好的书店,是卖台版书的城邦书店,有较多学术类、文学类、历史类书籍。
——山坡上,不多远就有一个记录“斜坡登记号”的牌子,可见城市管理之细致。又街道狭窄,却基本未见堵车,车速还很快,也可见城市管理的水平。但整治占道,却未及内地之勇猛。
——警察没什么威风,在街头来来去去,态度谦恭,很像公仆样子。
——除了警察,街没怎么看到大盖帽。
——房子很密,有的楼好似平面不足百平方米,而高达几十层,显得奇怪。
——茶餐厅吃饭不错,并不比大排档贵,而且份量足,味道好。
——有越来越多的大陆影子。十一前有两万人太极拳表演迎国庆,少长咸集,晕倒二十余人。长假间有很多人去香港购物旅游,“宣示主权”。大学里有三分之一至一半的内地学生。但商品反不及巴黎那样随处可见大陆产。
——出租车司机的普通话水平不及商店售货员。
——公共交通很方便,价格极低,而且每辆车的乘客都很少。乘公交车的价格一般低于一瓶矿泉水。
——八达通卡支付十分方便,可以乘车、泊车、购物。
10月5日回到武汉,进关时,海关很有兴趣地检查了在香港买的图书。因为没有一本“反动”的,故而也没有发生没收事件。买的书有《仰天长啸》(武汉文革时期北斗星学会鲁礼安的回忆录),《我的大英百科全书梦》,《诗经植物图鉴》,《1968年5月》,《四格嘟嘟》。
10月6日,回仙桃老家,参加堂弟的婚礼。7日回。乡下走村卖发糕的,竟是四川人。下查埠街上,也开了兰州拉面馆。集镇上熟食店据说生意兴隆,请人帮工、家中来客等情况,现在人们往往不再自己忙招待,而是从街上买了熟食回来,加热一下就行了。1954年大水中倒塌的青龙寺已经复修,去看了一下,这个古寺竟是始建于1367年,是明初名臣胡美拨款修建。有一条通往洪湖的省道在建中,此路经过塘湾潭,填土方无数。村前后的河仍然不成样子,但臭味已比前两年轻。种地养鱼的人们,生活比前几年过得似乎要好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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