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妮/文
生于苦寒之地,从小就对冷有着的刻骨铭心的记忆;长于困窘的生活环境,承受着天赋的贫穷,自幼就与冰雪有着如水乳交融的情怀。梅花生在南方,能笑傲霜雪,我长在北方,却酷爱梅花。小时候,喜欢王安石的一首《梅》: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长大后,看到了真的梅花以后,对梅的感情与日俱增。
只因梅与寒瘦的冬天形影不离,相依为命,所以冬天伊始,当百花相继凋零之时,梅花便率先绽放,开出一树的盎然;只因梅花与冰清玉洁的雪花情同手足,梅雪同命,所以雪飘花开时,它们就会演绎出相知相交的生命轮回,营造出冰天雪地里暗香盈袖的曼妙。
在东北这个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世界里,我虽生于炎炎夏日,在冥冥中却注定要与冰雪厮守一生,抗争一世。我瘦弱如梅枝的身段,就像一杆猎猎于寒风中的旗杆,飘扬着自己傲然独立的风姿,招惹着众人追逐的目光;我冷冽如冰,热情如火的双眸,就像两把尖利的心刀,动人心魄,撼人心智,熏染着世俗的铅华;我飘曳如瀑布的长发,就像高高桅杆上的风帆,搏击着风雷雨雪,导引着我爱情和人生的航向。
在爱的花季,我沐浴着骤然而来的玫瑰花香,以特立独行的风韵,抵御着花香馥郁的诱惑,淡定地享受着春暖花开的心动瞬间;在爱的冬季,我在深深的伤痛中兀自挥挥衣袖,甩掉秀发上的冰凌花,用幽怨如水的双眸融化眉梢上掉下的寒冰,摇曳出一片朗朗的心空。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天生好强的性格,注定我与小丑无缘,就算成不了人生舞台上的花旦,也要用自己的长袖飘曳出青春的风采,也要用自己的智慧去拉启人生的大幕。
有人说,人生就是受苦。我想,没有谁愿意一辈子固守贫穷,困守孤独,都想找一个机会释放出自己潜在的能量,成就一番属于自己的精彩。人生的坎坷,也许会压弯我的脊梁,但压不垮我的心志;情感的挫折,也许会消退我美丽的容颜,但消磨不了我磐石般的意志。
也有人说,人生就是折腾。为了靓丽的青春,我们无休止地折腾,有人折腾出了人生的辉煌,却累坏了自己的身心;有人折腾出了纸醉金迷的生活,却铃铛入狱,身陷囹圄,失去了珍贵的自由;有人折腾出了婚外情的无数癫狂,却永远告别了与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缠绵悱恻。
不甘平庸的我,也曾试想着折腾几回,以求折腾出自己异样的人生——粉红色的生活,可是,我并不想单靠自己的美色去闯荡世俗的光华,也并不单想靠自己斐然的文采去镀金自己名不见经传的名字,我只想靠自己美丽的心灵和智慧去征服另一个世界,另一片心空。
生活如麻,时时在乱我心扉;爱情如双刃剑,刻刻在麻醉着我的肉体,魅惑着我的灵魂。然而,人心如镜,情感如火,我可以忠于自己的爱情,甚至把爱情当作自己心灵的图腾,演绎出白雪公主般的柔情,但极不情愿被爱情游戏,被爱情掏空。
寒梅独自开时,冬天的背影远了,春天的脚步近了,不管前面是微风习习,还是春雨阵阵,我都会安然地,淡定地固守着自己心灵的约定,等待着爱情之花的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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