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在听雨轩的匿名版出现过一个帖子,作者说曾经一度希望自己的女友去世,这样他便可以一边尽自己最大的哀悼,一边却可以不用受内心煎熬去寻找新的伴侣。这个作者被后来re贴的已婚妇女们破口大骂,无一例外地被认为是禽兽。我忘了有没有发表自己的态度,不过我找到了一段戴望舒的诗:
萧红墓畔口占
走六小时的长途,
到你头边放一束红山茶,
我等待着,
长夜漫漫,
你却卧听着海涛闲话。
萧红生于1911年卒于1942年,据某些网上可以搜到文章认为,戴望舒仅仅是出于对萧红的倾慕和好感,从而步行六个小时来扫墓。这种说法太过于粉饰了。1905年出生的戴望舒比萧红年长六年,这是一个多么好的时间间隔,刚好是一个少女能够仰头看着对方,能够在心里默默念诵的时间间隔。1931年,徐志摩逝世之后,戴望舒没了什么对手,几乎领袖诗坛。而这个时候萧红刚刚20岁。20岁左右的萧红究竟跟戴望舒有没有发生过什么,这点就没有什么太大的必要来追问了,要知道那个时候的文艺青年,就好比是现代的摇滚青年,最前卫,最open,最处处留情,发生了什么也很正常。萧军曾经在回忆录式诗歌集里面对萧红的态度很不满,很郁愤。而这里《口占》也已经很好地表达了戴望舒对萧红的情感。
有意思的是,后来戴望舒的老婆穆丽娟竟弃戴而去,搞得戴很是郁闷,于是有了这首《过旧居》:
这样迟迟的日影,
这样温暖的寂静,
这片午饮的香味,
对我是多么熟稔。
这带露台,这扇窗
后面有幸福在窥望,
还有几架书,两张床,
一瓶花......这已是天堂。
我没有忘记:这是家,
妻如玉,女儿如花,
清晨的呼唤和灯下的闲话,
想一想,会叫人发傻;
单听他们亲昵地叫,
就够人整天地骄傲,
出门时挺起胸,伸直腰,
工作时也抬头微笑。
现在......可不是我回家的午餐?
......
桌上一定摆上了盘和碗,
亲手调的羹,亲手煮的饭,
想起了就会嘴馋。
这条路我曾经走了多少回!
多少回?......过去都压缩成一堆,
叫人不能分辨,日子是那么相类,
同样幸福的日子,这些孪生姊妹!
我可糊涂啦,
是不是今天出门时我忘记说“再见”?
还是这事情发生在许多年前,
其中间隔着许多变迁?
可是这带露台,这扇窗,
那里却这样静,没有声响,
没有可爱的影子,娇小的叫嚷,